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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崛起在西南

明末崛起在西南

桐桐兔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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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2-2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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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今夕是何年

明末崛起在西南 桐桐兔 3185 2019-12-20 19:31:29

  王永川是鹽城理工大學的一名大四學生,他躺在床上,手里摩挲這一塊刻著“李”字的金色令牌,陷入沉思。

  這塊令牌是王永川爺爺臨終前交給他的,并告示他令牌關系家族存亡,輕易不要表示人。

  歷史上“李”姓名人實在太多,從大唐盛世開創(chuàng)者李世民,到清末名臣李鴻章,到底跟誰有關呢?

  四川鹽城,很多人不知道不知道這座位于成渝之間的小城,早年間以盛產(chǎn)井鹽而聞名于世。王永川祖上就是鹽城的鹽商,歷史可以追溯到漢朝時期。家族曾經(jīng)也顯赫一時,伴隨著朝代更替起起伏伏,始終在鹽城重試鹽業(yè)生意。隨著時間的流逝,到了二十一世紀,現(xiàn)在早已沒有傳統(tǒng)鹽業(yè)的生存空間,往日的鹽業(yè)世家,要么轉行,要么守著些薄產(chǎn)度日?,F(xiàn)在王家只剩下這一塊令牌,由王永川爺爺穿給了他,也許是金屬容易保存,也許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只有這塊令牌,述說著家族曾經(jīng)的歷史。

  當王永川爺爺給他的時候,他的父親王有德在一旁不以為然,甚至都沒有拿正眼看過這令牌一眼,就摟著她新交的女朋友走了。

  王永川母親在他七歲那年生病去世了,王友德把他丟給了他爺爺,自己開始了頻繁換女朋友的日子,可以說,王永川是他爺爺把他帶大的,王永川在他母親死后最親的人就是他爺爺。

  王永川用手緊緊握了握令牌,心中暗暗思索,現(xiàn)在新中國已經(jīng)成立了七十周年,往日的鹽業(yè)世家現(xiàn)在也不復存在,但這塊令牌一定有他的來歷,有它背后不為人知的故事,他一定要解開這個謎團,完成爺爺?shù)倪z愿。

  翌日,王永川來到鹽城鹽業(yè)歷史博物館尋找線索,這是個冷門的博物館,只有稀稀拉拉幾個游客在游覽。

  其實這個博物館是以前陜西的鹽商們在鹽城的會館名曰“西秦會館”,王永川左看右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幾個游客換上了明朝服裝在那體驗古時鑿井采鹵水制鹽的場景,這是博物館新開發(fā)的創(chuàng)收項目,王永川索性也取體驗一下。

  當王永川換上古裝,把令牌揣入懷中,置身于這紅磚綠瓦的古建筑之中時,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股荒涼的畫面,影影綽綽,一群人在呼喊奔跑。

  突然,眼前一黑,待王永川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他想站起來,發(fā)現(xiàn)已不是自己原來的身體,渾身無力。周圍一群人的眼中好似沒他這個人一般,在玩命奔跑。

  他們大概有五、六百人,有十幾個人騎著馬,沒有女人,全是男人,他們臉上充滿了絕望。他們穿著破破爛爛,身上到處纏著一些布頭,披頭散發(fā)。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幻覺嗎?又怎么會這么真實。我是穿越了嗎?他摸了摸懷里的令牌,實實在在。

  “小白臉,不想死,就快點跑”王永川來不及多想,一位騎著一匹棗紅馬的壯漢一鞭子抽在了王永川的身上,頓時背上火辣辣的疼。

  一股對生命的渴望使王永川站了起來,那種發(fā)自內心的害怕失去生命恐懼是現(xiàn)代人無論如何也無法體會到的,但由于身體太多虛弱,卻怎么也不能邁開腳步。這時已經(jīng)隱約能聽見后面群馬奔騰的馬蹄聲了。

  這壯漢見王永川這虛弱無力的樣子,一把就擰住他的后背,像擰只小雞般把王永川扔在了他的馬前背上,一拍馬屁股,這棗紅馬氣喘吁吁的向前奔去。

  這時,前面一條河擋住了去路,河面只有一座小木橋。

  “你們幾個,過來幫把手”王永川一馬二人剛過河,這壯漢就朝過了河的這十幾騎和一些體力好的跑在隊伍前端的人大喊:

  “你們快過來,把橋拆了,不然誰都逃不掉。”

  王永川看著這一切,在馬背上的顛簸,讓他胃里如翻江倒海般難受,而且他什么情況也不知道,只得繼續(xù)在馬背上裝死。

  這橋也是年久失修,在眾人的努力下,這座橋轟然落水,正在橋上的幾人也嘎然落水,一切是那么突然,也是那么理所當然。

  這時,河對岸的追兵也已經(jīng)趕到,肉眼所見,不過三十幾騎,穿著明朝制式鎧甲,好不威風凜凜,但那氣勢,從趕著這五、六百人亡命奔跑就能看出來,何等威武。

  還沒來得及感嘆,只見這些騎手抽出身旁的佩刀,手起刀落,沒有多余的話,就把還沒來得及過河的人殺了大半,頓時鮮血染紅了河岸,余下的人什么也不顧,就朝河里跳去,跳進河里還有一線生機,在岸上只能是這些騎手的刀下鬼。

  也就瞬息之間,河對岸已沒有活人,跑過河的也就三十幾人,十幾個是像壯漢那般有馬騎得,還有十幾個是身體強壯跑在隊伍前端的。

  “一群土雞瓦狗”一名領頭的官軍騎士朝王永川他們嘲笑道。只見這些官兵正拿刀把地上這些尸體的頭割下來,然后裝進套在馬背上的口袋里。

  “哇,哇哇”王永川哪里見過這畫面,加上一路顛簸,頓時就嘔吐了起來,一下子從馬上摔了下來。

  “走了,這世道就是這樣,今天算是逃過一劫”,說著牽著他的棗紅馬走了,也不理會王永川會不會跟上。

  王永川望著河對岸正忙著割頭顱的官兵,看著漸漸遠去的揮鞭男,深深地體會到書中所描繪的人命如草芥的場景,同時人類,一方狂歡般的切割著同類的頭顱,一方麻木的遠去,任何詞語都在這場景面前顯得蒼白無力,這到底是什么年代。

  王永川拖著極度疲憊的身體跟上前去,他潛意識擔心如果他不追上去,就會被這壯漢丟在這里。

  當夜,王永川隨著壯漢一行三十幾人來到了一座破廟里,他們生起了篝火,這一行人士氣低落,無人交談,還沒有完全從白天驚恐的逃命奔跑中回過神來,只是默默的啃著手中不知放了多久的已經(jīng)發(fā)黑了的干餅子。

  王永川在這期間,已經(jīng)慢慢的適應了這具身體,滿腦子的記憶好似秋天大樹下的落葉,豐富之極又雜亂無章,毫無頭緒。他已經(jīng)悄悄的掐了自己好幾次,每次都是真的疼,還有經(jīng)過一天的逃命是真的餓。

  他已經(jīng)確定了一個事實,這不是幻覺,他是真的穿越了,趁原本身體主人虛弱之際,占據(jù)了這具身體,聽起來很玄幻,但這就是事實。從白天的官軍和身旁人的穿著,結合他有限的歷史知識,這應該是明朝,至于具體什么年代,還須要打聽清楚。難道這塊令牌是這個時代的產(chǎn)物,老天把我送回這個時代就是為了解開令牌的秘密?既來之,則安之吧。

  “拿著吧,別嫌臟,現(xiàn)在有這個吃就不錯了,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王永川看著這位壯漢遞過來的灰糊糊的餅子,本能的想拒絕,但饑餓感迫使他不由自主的接過了餅子。

  “我叫李海,我知道你,你是四川人,不是我們秦地人”這位壯漢叫做李海,視乎知道一些。

  李海還不知道,原的王永川已經(jīng)在上次逃亡中死了,取代他的是來自現(xiàn)代同名同姓的王永川的靈魂。

  “現(xiàn)在是哪年,我們在什么地方”見李海沒像白天那么粗魯,愿意跟他交流,王永川問道。

  “現(xiàn)在是崇禎十年,這地方具體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這是在河南商洛大山之中”李海似乎知道的也不多。

  “闖王死了,闖將帶著我們在這大山之中東躲西藏,大部分兄弟都死了……已經(jīng)一年多了”。視乎勾起了李海的回憶,又或是這種生活太過壓抑,李海止不住的說了起來。

  “闖王死了”。王永川懵了一下,大名鼎鼎的李闖王不是還打進了北京嗎,還與美女陳圓圓發(fā)生了諸多故事,為后世電視劇編劇提供了許多素材,怎么會現(xiàn)在就死了。

  “闖將,哦,現(xiàn)在是闖王了,李自成,也就是我族叔…..”李海接著說道

  從李海的話中,王永川知道,此闖王非彼闖王。從明朝天啟年間開始,陜北地區(qū)災荒連年,崇禎元年(1628),高迎祥于安塞揭竿而起,號闖王,李自成原為驛站一驛卒,后驛站裁撤,并遭當?shù)氐刂鲏浩龋谑抢钭猿苫锿迦似鹗潞筠D戰(zhàn)陜西各地,后投靠其舅父闖王高迎祥麾下,號闖將。

  崇禎九年(1636年),高迎祥被新任五省總督盧象升擊敗,包圍在鄖陽山區(qū)。不久高迎祥在黑水峪被新任陜西巡撫孫傳庭擒獲并押送北京。高迎祥殘部投奔李自成,李自成便被推為新的“闖王”。

  到了現(xiàn)在,也就是崇禎十二(1639),張獻忠兵敗降明,李自成在渭南潼關南原遭遇洪承疇、孫傳庭的埋伏被擊潰,李自成叫大家分散突圍,生死各安天命。于是李海帶著這五、六百嘍啰到這邊各安天命來了,果然,大部分人的性命都被老天爺收了回去,只有這僅存的三十幾人性命還在自己手里。

  王永川知道李自成不會怎么短命,只要和李自成待在一起,只要不出意外,自己應該沒有性命之憂,而且懷中那塊令牌上的李字,多半就和李自成有關,也難怪以前沒有想到這個“李”字就是李自成的李,后世闖王的名字太響亮了,反而忽略了他原本的名字。

  但我現(xiàn)在為什么會在李自成的營中,李自成會不會殺了我,王永川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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