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間沒到晚上六點,可冬季的夜幕總是來的悄無聲息且迅速。此刻的大街上人來人往,都想要盡快回家,享受家中的溫暖,而其中有三人比較奇怪,他們竟然在冷風(fēng)之中散步并攀談。
“估計在九尾狐這邊應(yīng)該是沒什么突破口了,等會你們先回去,我再去找一下另兩位附身者,這個時間拜訪也不算打擾?!彪m說剛吃完飯,但姜詩月又買了串糖葫蘆,并吃的津津有味。
“不用我們陪同嗎?”李離娑則是拎著一個小包裹,這是走之前葛玉竹讓阿姨給他們的,說是件小禮物。
“尚付和猼訑都警覺得很,而且附的還是位警察,人不用太多?!苯娫伦屗年爢T們安心。
“我有些搞不懂,為什么我們不能像之前一樣行動?退一萬步講,若是神魂真的抗拒,我們最后不都得親自動手解決嗎?”司馬春自葛玉竹家后就在低頭思索這個問題。
“要分情況的,如果是神魂奪舍,那怎么處置就是我們自己拿主意:這種沒被奪舍,以共生形態(tài)生存的神魂才是最麻煩的。要知道人類被附身,自身會被神魂影響,欲望會被逐漸放大,他們能做的事非常多,可我們幾乎無法提前預(yù)知附身者的行動?!?p> 姜詩月將竹簽扔進垃圾桶后繼續(xù)說:“而且這種狀態(tài)下的神魂一般都是半休眠狀態(tài),它們的力量可都在附身者的掌控下,附身者抗拒的狀態(tài)會讓力量變得極其不穩(wěn)定,下手沒輕重不說,一旦使用不當可就是災(zāi)難?!?p> “你自己去見沒問題嗎?”
“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好歹是警察,看情況也不像是奪舍。你們趕緊回酒店,順便看看人家送的是啥。”姜詩月到路邊一招手,一輛出租車停在身旁,本想直接上車,但又想到了什么,扭頭喊道:“今晚我不回去了,告訴老周一聲?!?p> “你去哪?”
回答司馬春的是關(guān)車門聲,“姜頭的思路實在太詭異了,有些跟不上?!?p> “那就回去再想?!崩铍x娑到是干脆,扭身就走。
“師傅前面停一下,我就在那個道口下車?!倍昼姾螅娫聛淼搅肆硪粋€小區(qū),不過這里的樓房就有些陳舊了,至少是十年前的。
“其中一位警察住在這里,就是不知道繼承的是哪個神魂的能力?!苯娫率掌鹗謾C,遵循提供的資料,找樓號,確認后上樓,最終停在頂樓的一扇門前。
“你好,請問石勇先生在家嗎?”姜詩月一邊敲門一邊問話。
不一會,從屋內(nèi)傳出傳出聲音,“你哪位?”
“我是上面派來了解情況的,不知道能否進屋談?wù)??”姜詩月這邊也毫不遮掩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門開了,正是下午時分在記者會后攔路的兩位警察之一,“我沒有收到來了解情況的消息,你究竟是誰?”
“不知道我是誰就敢開門?不怕我是葛小姐那一邊的人嗎?”姜詩月一臉玩味,有些調(diào)笑般的看著石勇。
“你傷不到我,我為何要怕?”石勇的回答很自信,“說,你到底是誰?來找我做什么?”
“傷不到你?那我知道了,我這次來的目的很明確,葛小姐的事情我們解決,但要麻煩你交還猼訑,這個交易能聽明白吧?”姜詩月也開門見山的說。
石勇聽完眉頭一皺,右腳向后微微退一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都說了,直屬于上面的,不過我們的工作是不讓這些傳說中東西再現(xiàn)人間罷了,就好像你身體中的猼訑,你同伴身上的尚付,還有葛小姐體內(nèi)的九尾狐,這些都是屬于山海經(jīng)中的神魂,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p> “你有什么證據(jù)?”石勇還是不信。
“給你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你信哪個?!苯娫孪饶贸鲋芡ü沤o自己的憑證,“這個是我們部門的主管給我的,認識嗎?”
“我不認…不對,我認識,這是搜魂者…我在說些什么…”石勇停在原地,似乎有人正跟他對話,不一會石勇深深地看了眼姜詩月,然后走進屋內(nèi),“進來說吧?!?p> 姜詩月帶上門,“你在和神魂對話?不應(yīng)該啊,按理來講與人共生的神魂都在半休眠狀態(tài)才對。”
“猼訑和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它一直都是清醒的。”石勇這時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垂暮的老者,但姜詩月暫時沒敢問。
“猼訑說你們有山海經(jīng)可以召回它,我能看看嗎?順便猼訑要確認你是不是本家人?!笔滤坪踉趶?fù)述猼訑?shù)脑挕?p> “巧了,我不只是本家人,還是姜家人,山海經(jīng)就在我這?!苯娫碌氖种胁恢螘r抓著山海經(jīng),“隨便看,看多久都行?!?p> “不怕我毀了它?或者搶走它?”
“人類沒這個能力毀掉這本神書,至于你要搶走…不好意思,說句實話,您沒這個能力?!苯娫伦旖巧蠐P,似乎是挑釁。
石勇?lián)崦@本古籍,電光火石間右手探出,直取姜詩月的喉嚨。姜詩月也是微微向右一側(cè),自己的右手拍在石勇的右手手腕上,讓石勇這一擊落空,只打在姜詩月的左肩上。
不過姜詩月也不是善茬,趁著這道攻擊的余力猶在,沒有辦法做出回防,他的右手變抓為掌,一個手刀朝石勇而去,不過最終停在距其脖頸幾毫米的地方,“試探到這里就結(jié)束吧,你怎么想的給個痛快話?!?p> “其實猼訑早就跟我說過會有人來找他回去,就是時間不確定而已,所以我早就做好準備了,只是老劉那邊不好辦?!?p> “將門之后的那位?”
“我的爺爺和他們家有些關(guān)系,我們從小就是好友,后來我去了邊境,一次行動中交代在了那里。”石勇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幸好那時猼訑救了我,這些年相當于是被它吊著一口氣?!?p> “所以猼訑才會清醒著…不過這種情況下還是以你主導(dǎo),你們的關(guān)系也挺奇特的。”姜詩月一挑眉。
“只要猼訑一走就會死,所以我早就做好了準備,老劉那邊我去勸?!笔掳焉胶=?jīng)交還,“請給我?guī)滋鞎r間。”
“那我先去見見他,畢竟尚付是不需要休息的,也不算打擾他休息?!苯娫律炝藗€懶腰,慵懶的看著石勇,“你要一起來嘛?”
石勇有些看不透面前的這位,但想了下,最終點了點頭,而心中也不免想著,“你會怎么勸說老劉呢?”
天縱寒
有獸焉,其狀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訑,佩之不畏。(猼訑像山羊,眼睛在背上,披著他的皮就什么都不怕,放在先在來講應(yīng)該是最早的防彈衣...) 我知道現(xiàn)在水了點,再忍一章,保證下下章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