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三只手心冰涼,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他最后還是決定說出實情,順便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都交代出來。
法比奧看著盧卡斯后背上生出的紫色手臂著實被嚇了一跳,再三確認他只是多長出一只手臂,沒有其他任何變化,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嚴肅的提醒了幾句。
“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我放過你是因為我看得出你沒有問題,而且我也答應了你不對你動手,但其他人不知道,特別是我們圣殿騎士,他們會把你當做異端除掉的?!?p> “我會小心的。”盧卡斯把手臂收了回去。
兩個人離開了屋子,而外面的清掃還在繼續(xù)。
一直忙到下午,騎士們才終于處理好尸體,清理掉變異的怪物,最后統(tǒng)計一番,才發(fā)現(xiàn)這里留下的所有平民居然無一幸免,著實讓人感到悲嘆。
人死光了,隔離墻也就沒人建了,光明圣殿也不可能讓下屬的騎士來干這種事情,就算他們愿意這么做人手方面也不夠,最好的方法就算請魔法師來,可是光明圣殿和魔法工會雖說算不上仇人,但彼此之間也很不對付,最多就是有些私人的關系,想請人來幫忙建墻簡直難如登天,再說魔法師那都是富甲一方,老爺般的存在,有誰會跟你干這個?
更何況魔法工會那邊其實也不好過,他們這邊遭到了感染,那邊難道就能得以幸免嗎?
……
虛空感染的狀況發(fā)生在午夜,魔法工會那邊的研究都放在白天,晚上的時候都回到了城市里,只留下一些看護的普通人和魔法師學徒,結果就是他們第二天再次開啟研究,卻發(fā)現(xiàn)那些普通人全都變成了干尸,而那幾個魔法師則變成了全身隱藏在陰影當中,只伸出幾個觸手進行移動和攻擊的怪物。
他們沒有什么光明神庇護,面對虛空入侵,自然逃不過被感染的命運。
只有一位實力還算不錯的魔法師保留了神志,但他的身體也發(fā)生的大面積的變異,十根手指全都變成了長長的觸手,胸口也裂開了一道縫隙,里面不是跳動的心臟,而是一顆瞳孔收縮的巨大的眼珠。
魔法師們詢問他昨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也都如實回答,沒有任何的欺瞞,只是言語之間不自主的將虛空當做他的歸屬。
這樣的變化讓魔法工會大為震驚,他們擊殺了所有變異的虛空陰影,把那位保留神志的魔法師隔離起來,最后徹底封鎖了這片深淵周圍的區(qū)域,所謂的研究也只能告一段落。
而這時之前一直主導探索進程的魔法師奧斯維德背對著其他人,從袖子里拿出一顆紫色的水晶,仔細觀察了片刻,然后用力將之捏得粉碎。
讓人很難相信一個身體羸弱的魔法師居然會有這么大的手勁,不過在他捏碎那顆紫色水晶之后,卻沒有任何碎末落下來,這東西直接在他的手中消散的一干二凈了。
“奧斯維德大師,您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格蘭德不知趣的湊上來問道。
奧斯維德只是帶著慈善的微笑回答道:“是有一些發(fā)現(xiàn),我們之前得到的紫色水晶里面所蘊含的能量和變異之后的人身上所攜帶的能量十分相似,這兩者很有可能是同根同源的,我建議加快對紫色水晶的研究,來找到克制我們未知敵人的方法!”
“這的確是一個重點,為什么不和大家探討呢?”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等下開會的時候我們再一起探討?!?p> 在這之外,裂縫延綿千里,其他的地方也都發(fā)生了這種變異,有的村子一夜成了死地,有的地方?jīng)]有人生活,但那些野獸和魔獸反倒更容易被感染,它們本就沒什么智慧,再加上肉體強大,凡是被波及到的幾乎無一例外變異成了身上長滿倒刺的昆蟲模樣的怪物。
……
建墻的事情算是徹底告吹了,光明圣殿留下一部分騎士處理后續(xù)事宜,其他人則返回分殿進行復命,盧卡斯也跟著這些騎士一起回到了分殿。
作為唯一一個光明圣殿之外的再此次事件中存活下來的人,他自然受到了很多盤問,但法比奧幫他找好了借口,法比奧給了他一個被祝福過的十字架,再加上他自身實力不弱,居然將多出一只手的事情隱瞞了過去。
現(xiàn)在的盧卡斯雖然不是小偷,但也能被稱為三只手了。
突然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光明圣殿的注意力全都被轉移了過來,大范圍的調(diào)動人手,就連之前那個脾氣和身材都十分火爆的監(jiān)獄看守戴安娜也正式被任命為圣殿騎士,同時他們也釋放了一批沒有什么大罪的囚犯,盧卡斯和一木就這樣被放了出來。
盧卡斯覺得有些不平衡,自己累死累活忙活了這么久才重獲自由,一木這小子居然在監(jiān)獄里養(yǎng)養(yǎng)傷就和他一起出來了,但看對方還一臉蒼白的樣子,還是覺得健康更重要。
離開光明圣殿,一木決定回到自己的故鄉(xiāng),見識到人外有人的他決心苦練劍術,等自己的實力有了突破在出來闖蕩,而盧卡斯則繼續(xù)前往伊利瑞卡,完成此行的目的。
兩個人就此分道揚鑣。
離開后盧卡斯在附近的城市找了一個去往伊利瑞卡的商隊,這回他沒能蹭到一個有錢拿還包吃包住的好差事,花了一些錢才以一個旅客的身份坐上了順風車,一路無驚無險的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不過那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的實情了。
下了馬車,感受著從北方一直追過來的寒冷,他才注意到已經(jīng)快要入冬了,周圍的行人也已經(jīng)穿上了厚實的棉衣皮襖,不知不覺在得到系統(tǒng)之后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他離開這里的時候還是一個被孤兒院趕出來,又從黑社會手里逃掉的小鬼頭,而現(xiàn)在他的個頭已經(jīng)達到一米七,腰間挎著三把太刀,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的帥小伙了。
至于為什么要挎三把太刀,在多了第三條手臂之后不走三刀流豈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