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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阮七七和姜鹿甜到了預(yù)先訂好的vip包廂時,包廂里不過才十多個人,一一微笑著打了招呼,兩人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有侍者送來了兩杯橙汁,兩人接過,放在了身前的紫皮桌子上,桌子上還有幾瓶啤酒和幾個話筒。
大概是許久都沒見過面的緣故,十幾個人也沒什么話,都愣愣的坐著一言不發(fā),空氣里彌漫著無形的尷尬。
這時候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楊星,你妹妹怎么沒過來啊。”
被叫了名字的男生端坐著,玩弄著手機,見有人喊他,方才抬起頭來,“楊月還在路上,估計一會兒就來了?!?p> 阮七七不動聲色的抬眼看了一下叫做楊星的男生,眉頭動了動,只覺得面生。
實不相瞞,這里的每個人她都覺得面生。
姜鹿甜察覺到阮七七的眸光,看了她一眼,湊到她耳朵前解釋,“那個楊星就是聚會的籌辦人,他妹妹叫楊月,上學(xué)時跟你關(guān)系不太好,你不會忘了吧?”
阮七七瞥了她一眼,搖頭。
也許不是忘了,是從來就不記得。
與她關(guān)系不好的人,她基本上都記不住名字。
包廂里還在不停的進人,不知又進了多少個的時候,又有一道聲音,“楊月,你怎么來那么遲?”
被叫了名字的女生才剛坐下,她輕“嗤”一聲,“不晚,人不是還沒到到齊嗎?!?p> 想起姜鹿甜說的話,自己和楊月的關(guān)系不好,阮七七又瞥了兩眼楊月。
女孩子一頭短發(fā),染了亂七八糟的顏色,紅的藍的黃的紫的,一副花里胡哨,長相倒是不錯,水靈靈的眸子,一張瓜子臉。
長得還算出眾,可面相硬是有種尖酸刻薄的感覺,讓人喜歡不上來。
姜鹿甜往阮七七身邊靠了靠,聲音很小,“據(jù)說楊星他們家里挺有錢的,父親是某個公司的董事長?!?p> 阮七七臉上沒什么表情,輕“哦”一聲,抿了一口橙汁。
又過了十分鐘,進來的人越來越少了,到的人也已經(jīng)有了二十來個,名叫楊星的男生拍了拍桌子,很有興致的提出建議,“大家要不報個名字吧,十多年了,都記不清楚誰是誰了?!?p> 這條建議一出,也沒什么人反對,楊星便先帶起了頭,“我叫楊星?!?p> 接下來是他身旁的楊月,臉上沒什么表情,翹著二郎腿,張唇,“楊月?!?p> “陸成”
“姜楠”
“余仕利”
“姚源源”
“姚娜”
“盛巖”
……
眼看著所有人都已經(jīng)報了名,坐在最角落的姜鹿甜也微微一笑,“姜鹿甜?!?p> 阮七七勾唇,很有禮貌的笑了一下,“阮七七?!?p> 這話一出,整個包廂都在一瞬間安靜了幾秒鐘,不難聽出還有人輕聲議論,“阮七七,是我們班那個打人不眨眼的?”
有人小聲接話,“可不是嘛?!?p> 聽著層出不窮的議論聲,阮七七唇角扯了扯,臉上帶著些許無奈。
包廂里的說話聲喋喋不休,就在這時,包廂門又被打開,進來的是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