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死神組長的叮囑
俞善信倒在房間中,已沒有了生命氣息。
一個市儈商人,有著精明商業(yè)頭腦,為驅(qū)逐星際機械忍辱,為尋找違反庚子宣言的陰謀策劃者忍辱。
一個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偵查黑重山,最后沒倒在星際機械攻擊下,反倒在了獵殺下。
這對他是個恥辱,也是身為重山的悲痛。
站立在俞善信身前,黎正良文雅臉嚴肅,思想中不由得想起一個人,那個剛剛與他有一面之緣的老者,一雙目光比虎皮鸚鵡的鷹隼目光更可怕,內(nèi)中充斥著幽潭力量,像是吞噬空曠。
被他注視一眼,黎正良當時有種掉入深淵,無處藏身,被人看穿心屝感覺。
是他嗎?
神秘的老者……
突兀,黎正良目光定格,看見俞善信靠里側(cè)的手掌旁寫有字跡。行走轉(zhuǎn)過去觀看,是一個半字體。
明亠…
明字是完整的,后邊“亠”字應該是沒寫完的半個字體。
這是俞善信最后留下的信息,他想表達什么?
黎正良沉思。
“你看到了什么?”
不知何時,死神組長站在了黎正良身后,靜悄悄的,沒有兇戾殺機表現(xiàn)出來。
被突兀的聲音驚嚇,黎正良儒生身體快速移位,同時拿出了隱藏的短刃,待看清是死神組長后,文雅臉不由得尷尬,“不是我?!?p> 不論如何,先解釋自己的清白。
當然,他不知道面前站立的死神組長是何種人物,也不知道這個人有多可怕,更不知道他是赫赫死神,只知道他是偵查黑重山小組組長,昨夜守護超級在一起戰(zhàn)斗過。
“判官是我在違反庚子宣言人手中救出來的。他想加入重山隊伍,我破例讓他進入小組。幾年來,判官始終留在我身邊,他的能力我清楚?!?p> 死神組長平靜訴說,講了俞善信的故事,相信黎正良不是兇手,因為他沒有獵殺判官能力。
年輕人雖然是重山隊伍中的出類拔萃者,但與判官相距甚遠。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巧合,他也不可能毫發(fā)無損的站在這里。
心無雜念,面色嚴肅,更能證明他不是兇手。
得到死神組長信任,黎正良收起短刃,思想微頓道:“我是聽見聲音過來的,街道上我與個老者碰面?!?p> “說說那個老者?”
死神組長前移兩步,站立俞善信身邊靜靜看著。
黎正良站在另一側(cè),講訴了他所遇老者體形外貌及目光的可怕。
“能回答我?guī)讉€問題嗎?”講訴完老者,黎正良反問一句。
“你想知道什么?”
“山峰上的戰(zhàn)斗怎樣?”黎正良直接詢問。
“潛伏黑重山與星際戰(zhàn)艦皆滅,主腦逃了。”死神組長面天表情,像是訴說一件與他不相干的事情。
甕殺?
黎正良思想中跳出這兩個字,儒生身軀不由一抖。
死神組長平靜一句話,他什么都明白了。
昨夜山峰上雨中戰(zhàn)斗,星際戰(zhàn)艦持續(xù)性爆炸,雖無震天轟鳴,但長達十幾分鐘的連續(xù)爆炸,可證明星際戰(zhàn)艦已被摧毀。
是潛伏黑重山,沖入星際戰(zhàn)艦摧毀了它。主腦感覺星際戰(zhàn)艦保護不了自己,所興將之放棄,甕殺所有沖入星際戰(zhàn)艦黑重山。
也就有了死神組長所說的潛伏黑重山與星際戰(zhàn)艦皆滅平靜話語。
同時也解晰了黎明時O形懸浮機械俯視塔木市的情況發(fā)生。因為主腦還在,牠還有大量星際機械隊伍。
塔木市力量更薄弱了,少了許多黑重山,再無力量與星際機械拼搏。
可有件事黎正良想不明白,主腦為什么不逃走?
沒有星際戰(zhàn)艦保護,牠不更危險嗎?
“塔木市不是座大城市,位置很重山,主腦接管這里,不但可威脅其它幾座城市,還可奴役這里的人類智慧為牠所用?!彼郎窠M長解釋了黎正良疑惑。
“牠不怕反撲嗎?我們還有其它城市的重山隊伍?!?p> “你認為主腦沒有支援隊伍嗎?”死神組長反問一句,“找到主腦,摧毀牠,這是我們目前唯一能保護塔木市市民撤離的方法?!?p> 主腦禁止市民撤離塔木市?
黎正良思想微動。
可也是,
沒有人類智慧可奴役,主腦占據(jù)塔木市將毫無意義。
“我的人來了?!彼郎窠M長輕語:“別告訴任何人你見過我,再遇見那個老者多留意他。”
黎正良走了,利用魑影技法閃爍離去,沒與死神小組其他成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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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塔木市被星際機械接管已有七日時間。H888聽說了個消息,離開塔木市尋找主腦的重山隊伍回來了,突破攔截,現(xiàn)在塔木市外等待回撲。
塔木市內(nèi),虎皮鸚鵡成了最大贏家,每日安排更多的混混游說市民,個個態(tài)度囂張,敢反抗者目眥盡裂。
對于H888來說,好消息是山鼠徹底脫離生命危險,閑暇時與隊友簡單交流。
壞消息是,戚自強還沒有蘇醒。
葉寧英說,他已過了蘇醒的最佳時間,今后……
“把重山芯片取出來?!?p> 吳炳南做了個讓所有人反對的決定。寶吉貝坎憨萌貨為此差點沒與組長打架,說什么都不相信戚自強不會蘇醒。
取出重山芯片,意味著戚自強退出黑重山隊伍,以后不再是H888成員。
可不取出來又怎樣?
與其留下危險還不如讓他安安靜靜當個平凡人,會更安全些。
“把我的芯片也取出來?!?p> 山鼠主動請示,同樣得到了隊員反對,但沒人敢與他冒火。
“以前我是個棄甲,有幸與大家共同戰(zhàn)斗,這次離開重山隊伍,我不再是個棄甲……”
山鼠緩緩訴說,“你們不想問問我為什么沒有名字,為什么當棄甲嗎?”
當然想了。
所有眼睛盯視山鼠,等待他講故事。
沉思有時,山鼠搖頭道:“不說了,給大家留個迷題,我感覺這樣很好?!?p> 沒有人詢問,雖然心里失望,但沒人表露出來。
黎正良會歪歪,快速轉(zhuǎn)移話題與山鼠閑聊其它事情,講些以前在鎧甲隊伍中的戰(zhàn)斗故事。
可山鼠不上當,任憑黎正良如何歪歪,都不說他當棄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