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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正德

第六十九節(jié):男人的笑

我當(dāng)正德 昨夜兜里有糖 2100 2020-01-08 07:55:02

  最近吏部侍郎張?zhí)炝劣行n愁,只因,半年以來朝局可謂是喜憂參半,隱晦難明。

  作為弘治十二年的進(jìn)士,如今的吏部侍郎。盡管他在無數(shù)好友與門生面前,總說自己并不在意官位,更愿做一個如陶淵明一般的田家老翁,無案牘之勞形,無絲竹之亂耳。

  但是那也只是說說而已,大家笑笑也就算了。誰不想居廟堂之高,誰不在乎自己頭頂?shù)臑跫喢?,不在乎手中的?quán)力呢?

  想著吏部尚書馬文升年事已高且是自己的老師,讓他有一種可以一飛沖天的感覺,只可惜帝心難猜,兩次惹了帝怒,雖無牢獄之災(zāi)可也覺得仕途無望,一顆心也就陡然沉重了起來。

  募然聽聞那位要出手了,這讓身陷囹圄的他覺得簡直是久旱逢甘霖。

  不僅吏部尚書有望甚至是入閣也有可能!

  遙想間,張侍郎得意的晃了晃腦袋,取過山河樓的茅臺酒,準(zhǔn)備小酌幾杯后去找后院的賤內(nèi)們聊聊生活去。

  剛端起酒杯,就聽見步履匆匆的腳步聲,而后管家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老爺。。有人找”

  “今天老爺不見客,讓他們回吧”

  張侍郎這話剛落下,‘嘩啦’門就被撞開了。

  一個東廠的檔頭帶著幾個番子站在門口陰測測的說道“張大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位大人想請你喝杯茶!”

  張侍郎當(dāng)場‘唰’一下臉色就變得蒼白。

  “鄙人愛喝酒,不愛喝茶”張侍郎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

  不過很可惜,抗議無效。

  不管他愿不愿意,做不做出反抗,最終還是被番子五花大綁的給押解前往東廠的詔獄。

  東廠的詔獄,用百官的說法,那就是閻王爺?shù)侥抢锟赐曛蠖加X得自己是大慈大悲的菩薩。

  尤其實在太祖與成祖年間,簡直是百官半夜驚醒的噩夢。

  可惜,弘治上臺以后,這詔獄就默默無名,名不副實了。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官集團(tuán)日益壯大,皇權(quán)日益衰落。

  不過,只從朱厚照接手東廠與錦衣衛(wèi)之后,這里又恢復(fù)了太祖和成祖時候的繁華景象。

  張侍郎站在詔獄門口,看著里面陰森恐怖的牢房和深處傳來的凄厲的喊叫聲,害怕的咽了咽唾沫,瑟瑟發(fā)抖,怎么也不肯在往前走一步。

  “放開本官,本官有沒犯什么罪,我要見你們廠公”張侍郎大喊大叫道。

  “讓張侍郎受驚了,咱家先給張大人陪個不是”正在張侍郎驚魂未定的時候,懷恩站在牢房門口笑嘻嘻對他說道。

  不過還沒等張侍郎說話,懷恩就對那個檔頭吩咐道“帶進(jìn)來”

  說完也不管張侍郎就自顧自的走了進(jìn)去。

  張侍郎一路看著兩邊牢房之中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犯人,整個就跟得了帕金森一樣,抖個不停,明顯被嚇壞了,很害怕自己也會是這樣一個下場。

  走到牢廊的最后盡頭,番子把張侍郎松綁直接丟了進(jìn)去,而我們的張侍郎呢,由于被嚇壞了根本站不住直接攤子了地上。

  懷恩點燃了蠟燭,讓黑漆漆的牢房有了些許亮光。

  懷恩蹲下身子對著張侍郎笑道“張侍郎還好吧,用不用咱家扶你起來?”

  “讓公公見笑了,下官最近老寒腿犯了有些乏力,不勞公公費心,下官自己起來”

  張侍郎雖然已經(jīng)嚇的膽顫心驚,可還是撐著一口氣讓自己表現(xiàn)的淡然些,不能輸人又輸陣!

  罷了,就當(dāng)成踏青,只要自己能出去,那么完全可以給自己一個遭受東廠陷害,寧死不屈的人設(shè),想必自己的名聲會比自己更加高。

  我當(dāng)真是個天才!

  外強(qiáng)中干,強(qiáng)裝鎮(zhèn)定。

  懷恩不屑的撇了撇嘴,心里十分鄙視張侍郎的行為,不過還是笑著說道“那張侍郎可得好好保養(yǎng)啊,留著這有用之身,為陛下效力!”

  你這是在提醒我嗎?讓自己來這里的是陛下嗎?

  不對,如果是陛下,按陛下以前的行事風(fēng)格直接就抄了我的家啊,哪會跟自己如此客氣?

  難不成是這閹狗的陰謀?

  “不知,張侍郎喜歡和什么茶?”懷恩做在蒲團(tuán)上問道。

  “本官不愛喝茶,偏愛酒”張侍郎波瀾不驚的說道。

  “不知張侍郎喜歡喝敬酒呢還是喜歡喝罰酒”在張侍郎一臉驚恐中懷恩笑這問道。

  “本官既不喜歡喝喝敬酒也不喜歡喝罰酒,本官只要和朋友喝交心酒”張侍郎穩(wěn)了穩(wěn)心神,讓自己強(qiáng)顏歡笑的答道。

  聽完張侍郎的回答,懷恩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咱家就不像張侍郎這樣,咱家就喜歡喝敬酒。這交心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要托以生死的!”

  在張侍郎一臉不悅的臉色中懷恩讓番子拿了一壺酒過來,自顧自的喝上了一杯。

  “張侍郎,要不要喝咱家的酒?”懷恩喝完后滿臉笑意的問道“放心沒毒”

  懷恩很囂張,反正在陛下眼中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自己還干嘛跟他客氣。

  要不是沒查出幕后的人來,自己還用的著這樣?

  而混跡朝堂多年的張侍郎還是有那么一點政治嗅覺的,懷恩很囂張,毫不在意自己會對他做出任何事情。

  以前他對于那些即將被罷黜的官員也是這種嘴臉!

  因為自己有本錢而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

  那現(xiàn)在看來。。。

  “懷廠公,本官剛才言語有些孟浪了,還望公公海涵,本官自罰三杯”

  說完也不等懷恩說話就自顧自的連飲了三杯酒。

  “哈哈,張侍郎爽快,愿你我在陛下的帶領(lǐng)下能夠精誠合作”

  懷恩,這個酸爽感就別提了,自從陛下重新重視東廠,那些官員就畏他如虎。

  懷恩是知道,可那又怎樣呢?

  就是喜歡你們言不由衷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懷恩滿臉堆笑道“咱家早就仰慕張侍郎一直沒有機(jī)會,正好今天我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看著懷恩臉如同殘菊一樣層層綻放,笑的越來越甜,越來越豪放,這張侍郎心里就跟打鼓一樣,越來越恐慌。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沒有龍陽之好更不會和太監(jiān)吃對食。

  所以他很怕懷恩這種笑容。

  作為一個吏部侍郎,他知道一個人對自己滿臉笑容,兩眼放光,不是準(zhǔn)備巴結(jié)自己,就是準(zhǔn)備在背后捅自己刀子。

  懷恩肯定不是前者,那TM肯定是后者啊,所以他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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