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修與體修孰強孰弱,從古至今都是爭論不休。
靈修從開光境到大乘境,一直占據(jù)著強勢地位,而體修成就金身大道后,哪怕是羽化飛升的仙人也難以抗衡。
要論最強,還是靈體雙修者,但難度無異于逆天而行,上古傳聞中鮮有記載,甚至不知緣由的諱莫忌深。
于此,石驚天并沒有直面回答,轉(zhuǎn)口道:“無論靈修、體修,不能成就飛升、金身,都是一抔黃土?!?p> 石驚天給予了他們思考的時間,待到半響之后,才回歸本題繼續(xù)開口:“這次念在你們初入學(xué)院,以及炎晶脈常年開采,而導(dǎo)致數(shù)量驟減,所以算作你們通關(guān)?!?p> “下一關(guān),未達(dá)標(biāo)者,逐出學(xué)院。”
石驚天一棗一棒,倒是把這些考生給感動的一塌糊涂,都是套路罷了。
接下來,石驚天用一個布袋子將所有炎晶收入其中,這才領(lǐng)著眾人回到了地面。
下一關(guān)的考核內(nèi)容是玉竹林砍伐玉竹,明天日落之前砍伐二十五根才算通關(guān),正式加入體修院。
石驚天對此只有一句話提醒:“砍伐玉竹,過剛斧裂,過柔無痕?!彪S后就離開了此地,留給考生們一晚上的準(zhǔn)備時間。
“仙師的意思是砍伐玉竹必須用合適的力道?”
“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p> “我覺得應(yīng)該是考驗我們對真氣的掌控能力。”
“贊同?!?p> 經(jīng)過這兩日的接觸,十名考生也不算特別生疏,圍坐在一起討論了起來。
陳驥并沒有加入其中,他能感覺這些人對他有些排斥,當(dāng)然更多的原因是他想要睡覺了,轉(zhuǎn)頭找了個清靜地,以他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就著草坪睡也無妨。
轉(zhuǎn)眼就到了考核的第三天,考核開始的時間為日出之時,十名考生早早就等候。
這時陳驥才剛睡醒,打了個呵欠,伸了下懶腰,看得十名考生一臉古怪。
這家伙怎么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他都不修煉的嗎?
要知道修真一途,必須要通過日積月累來吸收天地靈氣提升境界。
雖然修煉整夜所吸收的天地靈氣并不算多,但十個百個千個夜晚呢?
哪怕只是少一個夜晚的修煉時間,在漫長的修真一途中,也是難以追上的差距。
正所謂一步慢步步慢,這就是修真,枯燥而無味。
陳驥可不在意他們的看法,但不知怎么地,他莫名感覺心中有些煩躁,可能是昨夜沒睡好,也可能是這些人古怪的目光,讓他有些窩火。
總之陳驥現(xiàn)在好希望,這些人如同小說中的腦殘反派,沒有緣由的過來挑釁自己,這樣就能暴揍他們一頓降降火了。
但隨著時間流逝,陳驥的想法落了空,這些考生哪里知道他的想法,而就算知道也不會滿足他的要求,畢竟這是二十一世紀(jì)新·修真時代,哪里會像上古時期,動輒大打出手…滅其宗門等…
終于,日出之時。
十名考生拿著斧頭,直接沖進(jìn)了玉竹林。
陳驥將他們的動作看在眼里,又不知怎么地,他突然很想去找他們的麻煩,至于什么理由,就是想揍他們。
“我這是怎么了?”
陳驥感受到自己內(nèi)心十分躁動,而且莫名忽視了什么東西,就像是他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自己內(nèi)心躁動,但無論如何就是記不起來。
這讓他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
當(dāng)然不爽歸不爽,陳驥還保持著理智,目前的任務(wù)是砍伐玉竹。
“嗯,二十五根玉竹!”陳驥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仿佛在強行提起理智。
他拿著斧頭,走向了玉竹林。
玉竹林其實很大,沿著河邊肆意生長,但十名考生依次將就近位置的玉竹占據(jù)。
陳驥深深地皺著眉頭,他想要砍伐玉竹,只有繞到更遠(yuǎn)的位置,需要多費時間。
“先來后到,是這個道理。”
心情好像愈發(fā)不爽,陳驥再次自言自語,提醒自己要冷靜,他轉(zhuǎn)身朝著更遠(yuǎn)處走去。
繞到了更遠(yuǎn)處,陳驥再次深吸口氣,對著眼前的一根玉竹,用中等力道砍了下去。
亢——
玉竹發(fā)出脆響,表面依舊光潔如玉,沒有一絲痕跡。
“過柔無痕,很好。”
陳驥感覺這根玉竹在與自己作對,憋著一股火,卯足了勁砍下。
亢當(dāng)——
玉竹表面依舊光潔如玉,沒有任何痕跡產(chǎn)生。
陳驥有些惱了,看來這玉竹不是普通人體力量能夠砍伐的,還得要上真氣才行。
亢……
陳驥提起真氣,猛地一斧頭砍下,只聽脆響中夾雜著碎裂聲,斧頭一下子碎裂開來。
這一幕,吸引了另外十名考生的目光,他們經(jīng)過昨晚的共同討論、分析,從踏入玉竹林開始就加持中等程度的真氣砍伐玉竹,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在玉竹上留下了痕跡,只要再稍加努力就能成功砍伐下第一根玉竹。
只是他們沒想到,七靈根天賦的陳驥,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找到砍伐玉竹的法門,甚至還弄斷了一把斧頭。
“用一半真氣就行了?!币慌缘目忌靡獬雎曁嵝?。
陳驥沒有回答,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沉著臉返回,又去拿了一把斧頭。
自討了沒趣,這名考生一臉悻悻然,也沒有繼續(xù)提醒的意思,埋頭繼續(xù)砍伐玉竹。
拿回斧頭的陳驥立在原地,沉著臉,他知道那名考生是好意提醒,按照自己的性子,應(yīng)該笑臉相迎道一聲謝。
但他現(xiàn)在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感覺那人的好意提醒暗藏諷刺,而其余人好奇的目光,也很是扎人。
總之這些家伙就等著看我笑話。
陳驥額頭的青筋浮現(xiàn),左手握住了拳頭,忽然抑制不住的暴怒,一斧頭比剛才的威力更甚,劈向了眼前的玉竹。
咔嚓——
斧頭應(yīng)聲而裂,散飛了出去,足足有十多米遠(yuǎn),差點誤傷了一旁的考生。
他這是怎么了?!
眾考生都被陳驥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目光投向他,心中升起疑惑。
陳驥也被自己的突然舉動給搞的有些愣神,他感覺自己好像不是自己,被某種東西給影響了情緒。
但偏偏就是想不起來,這才讓他最為抓狂。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陳驥平復(fù)著劇烈起伏的胸腔,如同念清心咒一般,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