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南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道:“我還有個約。你跟李瑤瑤去吃飯吧。我可不想當你們中間的電燈泡。”
話說完,起身離開座位??觳匠隽藭h室。
“你個工作狂,都幾點了,你是鐵人啊,都不吃飯的啊。不去就不去,我跟你的女秘書去?!?p> 慕容笑看到吾以南行步匆忙的樣子,去隔壁找李瑤瑤去了。
黃昏還沒從朝霞的余暉中摘下一點光明,那夜色就把天幕拉起了深沉的惟布。要說人類的文明沒有前進而說倒退的話,那么,這傻傻分不清楚這是白天還是黑夜的點絕對是人類文明進步的證明。
通直的街道,亮如白晝的四周店鋪,還有那歡聲笑語的家家戶戶以及路上行色匆忙又慢條斯理地閑逛的人們,徹底拉開了夜生活的序幕。
吾以南自己開著車來到了之前和韓瑜容約定的地方。
他來的目的很簡單。想盡快敲定這次收購案的時間。而且,這次還帶來了一個要求。
吾以南剛坐下來,韓瑜容就忙著賠禮道歉。吾以南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這個女人虛偽的表演之后,丟出一句:“這下,還不滿意嗎?”
“滿意。吾總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是希望紅顏收購后,我能在紅顏能夠勝任一點職位。哪怕隨意做點什么都行?!?p> 韓瑜容的確很喜歡服裝。就是拿到了那么多錢跟自己興趣相比,就會發(fā)現(xiàn),興趣是一個人生存下去,覺得這一輩子沒有白活的價值所在。
她現(xiàn)在提出這樣的要求,未免有點不合時宜。可是,她還是為了自己的興趣再一次選擇爭取。
“可以。我不會破壞紅顏的所有架構(gòu),包括你還是紅顏的高層。旗下的設(shè)計師也不會動。我們集團只是幫你運做產(chǎn)品。當然,你們可以享受盛光集團的各種優(yōu)惠待遇。只要一個目的,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做出最精良的設(shè)計。還有一個重要前提,收購后,我要第一時間見一見兔寶貝首席設(shè)計師?!?p> “一切盡快辦到?!?p> 韓瑜容不加思索地答應(yīng)下來。
就在吾以南起身離開的時候,韓瑜容叫住了吾以南。好像還有話要說。
“我說過,我這邊處理一下手頭上的事情。召開新聞發(fā)布會的時間我會發(fā)你手機上。你還有什么為難嗎?”
“沒有別的事。就是,有關(guān)兔寶貝設(shè)計師……之前我答應(yīng)她守住身份才答應(yīng)進入我公司的。此刻。被貴集團收購,我需要跟她說明一下。不然,貿(mào)然讓她見到你。她要是怪罪下來,可不太好。”
韓瑜容很是難為情地說道。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紅顏確定被盛光收購,心里就各種事情。
“給我個期限吧?!蔽嵋阅霞逼鹊匦那闆]有顯現(xiàn)出來。他猜想,這個女人不會提出一個月的時間吧。
“最快的話,明天,慢的話可能需要很久。”
“那就把該交接的事情做個理順,等你說服你的設(shè)計師出來見面,我們再對外召開新聞發(fā)布會?!?p> “吾總就是快人快語。很幸運跟你打交道?!?p> 沒等韓瑜容把話說完,吾以南道:“實在抱歉,我有點事情,我們談話就此結(jié)束吧?!?p> 吾以南快步走出餐廳,穩(wěn)住腳步,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能待下去了。要是她這個女人再說出什么事情,我是不能答應(yīng)下去了。那個她,應(yīng)該就是你吧。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吾以南都會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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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話如同回憶一般,想了起來。在吾以南篤定的心里面,那個她就是她。直覺告訴他,他這次寶沒有壓錯。
幽長的大道,寧靜的只有已經(jīng)停了雨滴下的聲音,地上的雨水因為沒有后繼的原因,孤單而又四處地留著。吾以南踩著那淺淺地雨水,一直漫無目的的走著。
這條路是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
想看到自己老爸的車子一直都沒有看到。吾以南想起老爸說李瑤瑤會在身邊照顧,重新拿起手機,想把電話打過去,可還是憂慮地發(fā)了信息,打了幾個字過去。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過不大一會,李瑤瑤就回復了信息
——沒什么情況。如果……常務(wù)想了解的話,請來趟醫(yī)院。
吾以南突然意識到什么。難道爸爸的老毛病又犯了嗎?
吾以南迅速打了電話過去。李瑤瑤也在第一時間接住了。
“我爸他怎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瑤瑤的小聲回復:“董事長沒事。是……”
吾以南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叫喊:“小李,在做什么呢??烊蕚潼c東西去啊?!?p> 電話那頭聽到李瑤瑤接了一句:“是的。董事長。我這就去。”
“常務(wù),我先掛了,隨后信息聯(lián)系。董事長讓我現(xiàn)在去做事呢。”電話那頭,李瑤瑤趕忙說了句話。
“好的。你忙吧。我會趕去醫(yī)院?!?p> 吾以南掛了電話。聽到父親說話中氣十足的聲音,吾以南認為不是自己父親的事。陪了將近十幾個小時的父親現(xiàn)在這個時候,言語中聽到了些許興奮的說話聲,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父親到底在擔心和高興什么!
吾以南回頭看看自己已經(jīng)走了很長的路。平日里,都是開車的,沒感覺這么幽長?,F(xiàn)在竟然發(fā)現(xiàn),這里很難碰到打車的。
前面要是再走五百多米,應(yīng)該就是出口。
過了門崗,吾以南來到街邊的路上。
這里過往的車輛雖然稀少,至少是能看到。吾以南低頭看看表,時間是凌晨一點三十九分。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吾以南打到了一輛計程車。
“去第一人民醫(yī)院?!蔽嵋阅仙宪嚭喍痰貙λ緳C道。
司機悶哼了一聲,從后車鏡看到打車的這個人西裝革領(lǐng)的,尤其手上那塊表,好像很名貴的樣子。心里就盤算著一個莫名可怕的想法。
剛才這個車的司機被自己打暈,扔到了路邊,現(xiàn)在竟然有這么一個倒霉蛋要上車,他的心突然生硬了起來。
吾以南直覺告訴他,他好像覺得不太對勁:“師傅,你的表怎么跳得飛快。我才剛坐上車,就已經(jīng)五十塊錢了?”
對于一向不太在乎物質(zhì)價格的人,今天為了五十塊錢和計程車司機計較起來。吾以南只是借此機會想看看這個司機的證件。
劉仁!是這個司機的名字?
這個司機沒有說話,只是把油門加了一些,轟鳴地跑得飛速。
“師傅,我要去第一人民醫(yī)院,不是應(yīng)該從那個岔道過去嗎?”
吾以南再一次確認自己是不是坐上了黑車。
這名計程車‘司機’沒有理會,反而車子開的更加快速。
“如果你還是不停下來,我可以投訴你。甚至,可以打電話報警!”
吾以南畢竟鍛煉過,受過專業(yè)的搏擊訓練,對于這種情況,他還算冷靜。至少,對方只有一個人。
“吵什么吵,叫什么叫!還不趕緊給老子閉嘴!是想找死嗎?”副駕駛位置一件蓋著頭的衣服被彈開,猛地起身一個人。此人身材矮小,但那兇狠的神情配著端著尖刀的樣子,讓吾以南遲疑了一下。
難怪,剛才自己沒有留意副駕駛的位置。原來竟然還有個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