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后的兩個月,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夏天來了。
“阿北,你吃飽了嘛?怎么不吃啦?。 ?p> 我揪了一小點饅頭放在小烏龜面前,這烏龜是我從廚房里拿的,廚子本來用來給阿爹燉著吃,我見它可愛就要了過來。
“阿南!”
一抬頭就見令儀站在橋邊正笑著看著我,小步快速的走過來。
“令儀,你來啦!”
我從石凳子上站起來,朝她走了過去,拉她過來坐下。
“又在給阿北喂飯啊!”
令儀用手指戳了戳烏龜剛伸出的小腦袋。
“是呀!”
“你說,阿北要是知道你把一只烏龜叫他的名字,他會不會氣死?。 ?p> 令儀拿起饅頭,揪了一點放在阿北面前,看著它吃。
“不知道啊~”
“話說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都兩個月了,他們在那邊吃的習不習慣,睡的好不好?!绷顑x眼里有些擔憂。
“不知道啊,不過他們都那么大的人了,不需要我們?nèi)牡?,他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p> “阿南!你還真放心!就一點也不擔心你哥嘛?”
“不呀,令儀你來了,我們出去玩玩吧!”
“對了,我來找你就是想買水粉的,走,陪我去看看水粉。”
“好呀!”
我們起身離開,剛踏出院門,就見到阿爹面色凝重,腳步急速的往外走。
“阿爹!”
我叫他,不知是沒聽見,還是著急,他并沒有回應(yīng)我,徑直的往外走。
“你爹怎么了?看表情好像不太妙?!?p> “不知道啊,可能朝中有事吧?!?p> 阿爹穿著官服,想必是進宮去了。
“那我們還要不要去......”
“當然去呀,去完在回來問問阿爹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好!”
“不過我估計阿爹也不會告訴我的?!?p> “為什么???”
“因為阿爹從來不讓我聽有關(guān)朝廷的一點點事情,他向來什么事情都是跟阿北在書房里說的?!?p> “哎,朝廷的事情,也不是我們能管的,無所謂啦,走吧?!?p> 我們買完水粉,從店鋪走了出來,前面有兩名男子走過,兩人說的話引起我和令儀的注意。
“你聽說了嘛?大將軍侄子,領(lǐng)著800精兵失蹤了?!?p> “???真的假的,那小子年紀那么小,就讓他領(lǐng)兵,不出事才怪呢!”
“就是,毛頭小子懂得什么。”
“兩位大哥再說什么???”
令儀上前一步輕聲問道。
“魏大將軍的侄子,失蹤?”
“是呀,你不知道嘛?”
“你們聽誰說的。”
我走進他們問道。
“這消息是從宮里傳出來的,說魏將軍與匈奴交戰(zhàn)損失慘重,那魏校尉領(lǐng)著幾百騎兵去追擊匈奴?!?p> “幾百人還去追擊匈奴。”
這兩人話語中有些鄙夷,搖搖頭就走了。
令儀看了我一眼,我想到之前見到阿爹行色匆匆的出門,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
“令儀,我爹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入宮的。”
“說來也是,怎么會失蹤呢,不知道阿北和令德是不是跟阿樹一起的。”
令儀握著我的手,有些顫抖。
“我們趕緊回去,我看看阿爹回來沒有,問問具體情況。”
“好,我也去看看我爹他有沒有消息?!?p> “好!”
我們和令儀分開,我?guī)е鴥阂宦沸∨芑丶?,一進大廳就抓著管家。
“楊伯,我爹回來了嗎?”
“回來了,正在書房呢!”
“好!”
我徑直跑到書房。
“阿爹!阿爹!”
一進門就見到阿爹坐在書案前,皺著眉頭,見我過來,故作輕松的看著我。
“阿南,你怎么來了?!?p> “阿爹,我聽說了?!?p> “你聽說什么?”
“阿樹失蹤了?!?p> “你知道了,魏之樹帶著阿北和令德以及800精干騎兵,追擊逃跑匈奴,四天了不見回來?!?p> 阿爹的眉頭緊鎖,眼里滿是擔心。
“阿爹,阿北和阿樹在一起,他們那么聰明,而且武功又好,肯定會沒事的,說不定過兩天他們就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希望如此。”
“阿爹,我們要相信他們!”
阿爹慈愛的看著我,露出有些欣慰的笑容。
“阿南長大了。”
“阿爹,快晚膳了,我們?nèi)ゴ髲d吧?!?p> 我走過去,拉著阿爹去大廳吃飯。
夜晚,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的地面上,我從床上坐起,看著月亮,皎潔如水。不知阿北他們怎么樣了,白天看到憂心忡忡的阿爹,我不敢表現(xiàn)出我的擔心,現(xiàn)下,也無法在隱瞞,都這么多天了,他們怎么還不回來。
抬頭看著月亮,如果真有神明的話,聽到我的乞求,只要讓阿北他們平安無事,無論我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
三天后,在各種不安與焦慮的過程中,終于等來了好消息。
“令儀!”
我一收到好消息,就奔去找令儀,誰知剛到令府門口令儀喜笑顏開的走了出來。
“阿南,看來你也是收到消息啦!”
“是呀,第一時間就來告訴你啦!”
我們兩激動的握著對方的手。
“阿南,我爹說阿樹不僅帶著大家平安歸來,還以少勝多,俘獲了不少匈奴人呢!都說他年少英勇,這個年紀就有這樣卓越的才能,阿南,你說阿樹是不是好厲害啊?!?p> 令儀的眼中帶著滿滿的崇拜之情。
“是呀,他真的很厲害!”
“不過,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兩好好款待一下他們?!?p> “是的!他們現(xiàn)在可是大英雄了?!?p> “是呀,阿樹從小就想成為他舅舅那樣的人,一直都為之努力,勤學(xué)苦練,這下他終于做到了!”
“令儀你跟阿樹從小就認識嘛?”
“是啊,我沒跟你說過嘛?”
令儀說著,拉著我進府,往后花園里走。
“我、阿樹還有令德我們?nèi)际且黄痖L大的呢,只不過后來我隨祖母去了蘇州老家待了一段時間。說來也巧,我回來的時候,你剛好去了揚州?!?p> “是呀,怪不得我一直沒見過你?!?p> “哎,雖然我們沒見過,但是我很早就聽阿樹和令德說過你了,他們之前一直討論你,只不過當時不知道你是女兒家?!?p> “哈哈~”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為什么女扮男裝在軍營里。
“那你在校場也應(yīng)該看到阿樹的努力了?!?p> 令儀一說,我在回想一下,確實,每次我總是看到阿樹都是第一個到校場,最后一個離開,在教我舞槍的時候也能明顯感受到他槍法箭術(shù)包括騎射都的非常厲害,年紀雖然不大,但各方面在校場都是拔尖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