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林中,紫竹林頂!
云浩然飄然而立,望向上京城,自語道:“這就是石胎的強大天賦?
劍勁與劍意的融會貫通,剎那頓悟,橫跨窺天。
這天下第一,用不了多久要換人了!
老了老了,真是老了!”
話落,云浩然消失了。
鐺—
紫衫姬元緒,有些不相信,還想要阻擋漫步向著三人而去的陸希,可距陸希五步遠的時候,便感覺危險,出劍試探,金鐵交鳴聲不絕于耳。
這是什么?
姬元緒并不清楚,陸希徹底將劍勁和劍意完美融合,正如他師父云浩然預(yù)料的那樣,形成了特殊的域。
只要陸希愿意,身周一定范圍內(nèi),便是劍勁和劍意糾纏的混亂地帶,實力不足者,貿(mào)然靠近,在頃刻間將會被分尸。
“你不能傷我,我是慶王嫡長子,未來我就慶王,殺我你就是挑釁大明。
在這上京城你將寸步難行...”
“挑釁大明?”
陸希收起身周的劍之領(lǐng)域,收起劍落,三人嚎叫如被宰的豬,凄慘婉轉(zhuǎn),聽得就十分疼。
陸希沒有要三人的命,但,三人如是沒有子嗣,那此生是不會有子嗣。
小王爺能不能做是個問題,但,去公里做個公公倒是可以。
不行,公公怕是也不能做了。
做公公,也需要會走路。
三人的腳,于腳踝處,齊齊被斬掉。
“賤人,啊—”
小王爺慘嚎之下,也不忘詛咒陸希,“你不得好死,你走不出這上京城。
你會被無數(shù)人凌辱而死,最終一絲不茍的掛著城門樓上,曝曬而死!
賤人,跟你有關(guān)的人都將不得好死,啊—”
因為陸希一腳踩在小王爺?shù)膫谏希⊥鯛斖床挥?,恨不得現(xiàn)在就死了。
慘叫連連之下,旁邊倆人早已經(jīng)昏死過去,他卻依然沒有昏迷。
“慶王之子?”
陸續(xù)冷聲道:“子不教父之過!
綠泥,帶著他,我們?nèi)c王府!”
“大膽賊子!”
終于城衛(wèi)軍出現(xiàn)了,“膽敢當(dāng)街行兇?
給我拿...”
“救我,救我—”
小王爺仿佛看見了救星,連連呼救。
“小王爺!”
城衛(wèi)軍一眼就認出小王爺來,立刻變色,怒吼:“大膽逆賊,格殺勿論,快,快,快救小王爺!”
鏗—
陸希屈指彈劍,剛沒邁出幾步的城衛(wèi)軍盡皆卸甲,內(nèi)襯白衫有血痕滲出。
眾城衛(wèi)軍后知后覺的慘叫哀嚎。
陸希不是濫殺無辜的魔頭,所以,這些城衛(wèi)軍只是皮外傷多了些,要休養(yǎng)半月二十天了。
“綠泥,去慶王府!”
話落,陸希隔空將釘在地上的冥淵刀拿到手中,背劍跨刀,跟在拖小王爺像是拖死狗一樣的綠泥身后,在一名家丁的帶領(lǐng)下,前往慶王府。
紫衫姬元緒雖牽著馬,跟在陸希身后,但,早已經(jīng)震撼莫名。
現(xiàn)在的陸希,舉手投足間都流露著無敵的姿態(tài)。
拿一手彈劍解甲,隔空攝刀,簡直神乎其技。
“在某些方面,她已經(jīng)超出這方天地,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等石胎破了這方天地的桎梏,你也能輕松達到她現(xiàn)在的境界...”
“師父!”
姬元緒向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云浩然行禮。
“嗯!”
云浩然淡淡應(yīng)一聲。
“師父,您現(xiàn)在也不是石胎的對手了?”
云浩然搖頭,“五五之?dāng)?shù)!
石胎天賦異稟,超脫天地都是早晚之事兒,我不是她的目標(biāo),更不是她的絆腳石。
你我都只是她路上的風(fēng)景!
石胎...”
“我叫唐棠!”
陸希回瞪一眼身后聊得正嗨,左一口石胎,又一口石胎的師徒倆,“唐海的唐,唐棠的唐!”
“石胎!”
“...”
姬元緒無語,干嘛非要挑釁她啊。
看,急眼了吧?
姬元緒看陸希拔劍了,忙后退到云浩然身后。
“沒出息,危險時刻藏到師父身后,合適么?”
姬元緒一點兒也不羞愧,“師父,您惹惱的唐棠師姐,自然應(yīng)該您獨自面對了!”
“你這混賬...”
啵!
云浩然話都沒有說完,唐棠就出劍了。
蹭啷!
云浩然匆忙拔出身后姬元緒的佩劍,一劍而上。
嚓!
劍頃刻便碎了。
云浩然變色,他也是沒有想到,陸希竟然使出這種渾招。
根本就不是什么劍招,而是用劍使出的分海九刀,還是一剎那劍九刀合一的第十刀。
要是接觸,單看沒有異象,劍勁內(nèi)斂,根本看不出來是分海九刀的最強一刀。
手中只有劍柄,云浩然急忙并指如劍,一道一道劍勁透指而發(fā),激射向虛空。
云浩然可不敢然這一劍落下,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在云浩然點頭第九指的時候,平靜的虛空中終于傳出來鏗的一聲,總算是破掉了。
云浩然頭上也是出現(xiàn)汗珠。
他嘀咕道:“生生比破唐海的一刀多出來五指...”
“師父,師父,第二劍,第二劍!”
姬元緒看陸希要劈第二劍,連忙提醒云浩然。
“唐棠師侄啊,莫要傷及無辜,你這一劍劈下來,不知道要時多少人!”
陸希收劍,繼續(xù)跟上綠泥。
“師父,我的劍...”
云浩然沒好氣,“一把破劍有什么稀罕!”
“...”
沒有被拿走之前,在他腰間可是一把好劍來著,姬元緒接著說:“師父,您不是說五五之?dāng)?shù)么?
我看剛才三七之?dāng)?shù),不能再多了!”
“你懂個屁!”
云浩然沒好氣,“石...嗯,你唐棠師姐已經(jīng)使出最強一招,為師還沒出招!”
姬元緒遞上一塊手帕,“師父,擦擦汗”
“滾!”
云浩然還能聽不出來姬元緒是在揶揄他么,一腳將姬元緒踹到一邊去了。
哼哼..呵呵...咳!
但姬元緒卻是憋笑憋到內(nèi)傷。
他偶爾看向前面長發(fā)蓋住后背青蒼劍,腰間垮著冥淵刀的白衣少女時,心中總會升起驚艷感。
初劍的時候,都來不見拔劍,差點兒被他一劍斬了。
前后沒過去半個時辰,竟然連師父云浩然對上都吃力了。
一老嫗擋在慶王府門口,正是不久前陸希在十里林中,展現(xiàn)沖天劍意時站在皇城之巔觀看的老嫗。
“打哪來回哪兒去,老身可以不追究你在城中行...”
唰!
老嫗話都沒有說完,陸希已經(jīng)收刀。
轟!
慶王府從府門開始出現(xiàn)一道深溝,一直蔓延至府中,不光是府門,連王府主廳都被一分為二。
陸希從老嫗身邊路過,緩緩道:“小王爺說我可以住在慶王府,這半部分以后就是我的府邸!”
陸希走在溝壑的東邊,緊接著補充道:“一刻鐘內(nèi)還有人,死,不稟妄入者,死!”
老嫗一動未動。
真不敢動啊!
實在是唐棠這一刀嚇到她了。
這...太可怕了!
根本無從反應(yīng)的一刀,還好目標(biāo)不是她,若是她,現(xiàn)在怕是要飲恨了。
“李玄清,管好你的后人,別作死!”
云浩然很懂老嫗李玄清的感受,那一刀可不就是不久前他接下的分海九刀,最強一刀么。
他說一聲,也跟著走溝壑東邊,進入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