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天族...殺人了...”
“我記得那個人..是我們北合的人...”
“不可能!我們北合人都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叛徒!就算有,我們北合也會親手處理。”
死去的房丘,肉身逐漸彌散,化成了一縷黑霧,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看著房丘消失的身影,玄夙怔楞住了,握著龍鱗劍的手垂了下來。
他設想過一切可能的因素,且已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卻唯獨沒有想到,他連掙扎都未有,便義不容辭的選擇了自殺。
落入敵人愚弄的圈套,再借以他的手,一死百了。
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挫敗感,仿若一種強大的禁錮之術,將他定在原地不能動彈。
線索...斷了。
鬼宿提醒道:“小殿下,風神殿下看起來不大好,快去看看他?!?p> 怔楞的不僅是玄夙,還有從未見過他這樣無措又憤怒的黎笙,一時間她也有些慌亂。
直到在鬼宿提醒下,才醒過神過來,立馬飛到了他的身邊,“玄夙...”
她想問上一句,你沒事吧。可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玄夙現(xiàn)在非常有事。
她不敢問他發(fā)生了什么,因為在他臉上看到的,是濃濃的殺氣。
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壓迫感,黎笙甚至都不敢碰他。
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玄夙...沒事了...有我在呢?!?p> 黎笙呼喚的聲音,就像一碗醒神湯,將玄夙的神魂喚回了體內(nèi),他捂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失落的沉下了音,“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p> “沒關系的,只要你沒事就好?!?p> “身為天族人,怎能沾染無辜者的鮮血?”有人總是那么不安分。
黎笙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玄夙身前,以一臂之力,要為他當下所有流言蜚語,“房丘才不是什么無辜者,他...”
鬼宿再度提醒道:“小殿下,事情尚未查清之前,不可隨意泄露魔神之事,恐怕會引起天下恐慌?!?p> 黎笙忍了一忍,又道:“房丘,是魔族的人,你們都被他埋下了鎮(zhèn)神珠,若不是離風上仙到此處將你們救出來,你們早就變成他手中的傀儡!
如此無能,還膽敢站在這里空口說大話!都是自詡正義人士,怎的盡都是些睜眼說瞎話,黑白不分,是非不辨之人?”
鬼宿和聲道:“眼睛不用,可以交給有用的人,我全收。”
“主人都已無話可說,你一個小童在這里強詞奪理。”
黎笙這一次是真的怒了,跟這群人爭辯,真是她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她明明就是嘴笨的人,還妄想靠什么言語來爭對錯是非。
朱鳥的怒火,滔天灼日,連霧色都被染成了炎紅。
一時間,人們還以為自己被拉入了煉獄之中,經(jīng)受著業(yè)火的質(zhì)問。
一旁的鬼宿睜大了眼睛,連連合掌,“小殿下這氣勢與火焰的威力不錯哦?!?p> 氣焰吹拂起了她旭日般的衣擺與長發(fā),緊握的拳頭到達了極限。
黎笙仰天一聲鳥鳴長嘯,震耳欲聾的聲響,讓所有人都死死捂住了耳朵,“啊啊啊啊啊....”
“都給我閉嘴!誰再敢有異議,我打爛他的頭!”
這些蠢貨所帶來的積郁,想要挨個揍一頓的沖動,借由這尖鳴的嗓子,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了出來。
且不說這些正在修仙路上的凡人,就連身為仙君的鬼宿都被黎笙的憤怒所震懾到,手腳緊緊纏著自己,有些哆嗦的說道:“小殿下生氣起來的樣子也太可怕了,女人的怒火還真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