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的猶豫,領(lǐng)隊長就發(fā)起了連番攻擊,招招狠辣,歹毒,都是致人于死地的打法。
可他的對手,是伊止,現(xiàn)在是造化境的超級強者。對陣一個會點功夫的普通人,完全就像是在與小孩子打鬧游戲。
明明避無可避的情形,伊止總能不可思議的躲開,多么繁復的招式,都會被兩根手指頭破解掉。
數(shù)十招過后,領(lǐng)隊長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再看那小子,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簡直氣人。
這怎么可能!?
領(lǐng)隊長不得不心驚,“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已經(jīng)在武學上有這等造詣了?!?p> 領(lǐng)隊長越打越疑惑,就算是一個武功高手,也不應該這般輕松吧。
最主要的是,領(lǐng)隊長自認為,自己的功夫絕非泛泛之輩。能和自己打成平手的,自然是高手了,何況眼前這小子比自己還厲害的樣子。
攻伐騰挪,左攻右閃,斜劈橫掃,領(lǐng)隊長疲于奔命,完全找不出破綻。
起初,他壓根不認為,伊止是一名修者。
可很多事情,無法說通。從武功的角度,很多情景,那小子是絕對避不開的。
可還是被輕描淡寫的避開了,這怎么能使人不疑。
“除非,這小子是……”
在領(lǐng)隊長的心頭,想到了一個可能,眼前的這小子,怕不是一個修者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是一只徹頭徹尾的猴子,那小子就是耍猴的人。
被人花式耍猴,怎么能不氣,怎么能忍。
領(lǐng)隊長咬牙切齒,“就算你是一個修者,老子也要從你身上薅下幾根毛來!”
刀影交錯,領(lǐng)隊長把自己的畢身所學,都凝練在了手中的刀上。
不成功便成仁!
可是,他還是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一個修者,而且是造化境的修者。
百十招過后,領(lǐng)隊長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眼前的小子,定然是一名修者。
你說你一個修者,不去你的上層社會,跑到普通人中來,扮豬吃老虎,良心不會痛的嗎?
一想到伊止是修者,領(lǐng)隊長就絕望了,這還怎么打,自己完全是在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
自從武藝學成以來,還沒遭受過這般憋屈。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
更無語的是,領(lǐng)隊長的計劃被打亂了,他的唯一愿望怕是難以實現(xiàn)了。
他現(xiàn)在想放棄進攻眼前的小子,向圍著的那些士卒殺去。這已經(jīng)是奢望了,因為戰(zhàn)斗的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不在自己手上了。
如果他貿(mào)然轉(zhuǎn)身,殺向人群,他敢肯定,那個小子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從后痛下殺手的。
本來已經(jīng)有必死之心,已經(jīng)無所畏懼的領(lǐng)隊長,心中生出了無盡的恐懼。
這種恐懼,不是別人強加的,是自己給自己加上的。現(xiàn)在的情形,一個墊背的,怕都是拉不上啊。
后脊背發(fā)涼,握著刀的手,在顫抖。他已經(jīng)分不清,是因為太累,還是因為害怕,才顫抖的。
他猶豫了,踟躕了。生為普通人,如何能夠扛的過修者呢。
不知所措的領(lǐng)隊長,呆立不動了。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死亡在向他走來,似乎還在向他說,“別再掙扎了,認命吧!”
認命?
呸~
老子怎么可能認命,這一身功夫,還沒真正展示出來,怎么可能甘心赴死。
“哈哈哈……”
呆立著的領(lǐng)隊長,突然狂笑不止,一指指天,憤憤不平,“老天!老子不信命。能殺死老子的人,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胎里呢!”
“額,哥才是你的對手,關(guān)老天什么事呢?”
伊止看著這個自言自語的人,無奈的搖搖頭,淡淡的說了三個字,“他瘋了?!?p> 然后轉(zhuǎn)身,不再去管了,一個精神分裂的瘋子,沒有必要自己親自動手。
“瘋了?不會吧?!?p> “剛才明明還好好的,而且功夫那么厲害,沒有幾十個人,怕是干不過他?!?p> “恩人說這個家伙瘋了,那肯定就是瘋了?!?p> “哼,瘋了又如何?他犯下的罪行,不可饒恕。”
“對,絕不能放過他,必須殺了他!”
士卒們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大家有一個共同的意見,絕不能放過這個,犯下滔天罪行的領(lǐng)隊長,瘋了也不能逃脫制裁。
他們看到伊止轉(zhuǎn)身走了,沒有繼續(xù)打下去的意思。那就說明,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了。
呼啦~
沒有任何人發(fā)號施令,這些士卒,就像有心靈感應一般,一擁而上了。
領(lǐng)隊長精神上,出了一點問題,這導致,很多事情在他的大腦中發(fā)生著,可他似乎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呆立著。
士卒們沖上去,有兵器的砍,拿石頭的砸,空著手的踹。沒有任何的懸念,領(lǐng)隊長就被士卒們徹底從這個世界上剔除了。
可憐的領(lǐng)隊長,至死還在與老天較勁,口中一直喊著:老子不認命。
沒有人會在意,他在說什么。過了今天之后,沒有人會記得他。一個反派而已,死了之后就煙消云散了。
自從“挖野草”回來,幫忙放倒了幾個領(lǐng)隊之后,魚雁就是一副袖手旁觀的做派。
從領(lǐng)隊們那里繳來的糧食,她也不是很感興趣,因為都是粗糧,她咽不下。
這一片荒漠地,一根草都不長,更別提會有兔子出現(xiàn)了。
所以,魚雁最郁悶的就是,吃不到烤兔肉。
從領(lǐng)隊們那里,是繳得了不少肉,基本都是被挑剩下的肥油。
魚雁連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對于女人來說,特別是注重身材的女人,肥油就是她們的天敵。仿佛看上一眼,都有可能會引起發(fā)胖一般。
可那些肥油,在平民軍的眼中,就是無上的美味。山珍海味,也不過如此了吧。
看到伊止走來,魚雁有些埋怨的說,“小壞蛋,玩夠了沒有。咱們什么時候走?”
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魚雁一刻也不想多待,她巴不得趕緊離開呢。
“急什么?!?p> 伊止從蒸鍋中,取出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咬了一大口,“嗯,味道還不錯。小魚雁,你不吃點嗎?”
魚雁一臉嫌棄的表情,粗糧饅頭而已,她完全沒有食欲。
“你的干糧還有嗎?”
她眨了眨美眸,用溫柔的語氣問伊止。
后者無奈的的搖搖頭,這就是典型的大小姐吧,一口粗糧也不吃,平常百姓家還真養(yǎng)不活呢,
他并沒把所想給說出來,從空間戒指取出一些干糧,給了魚雁。
當然,這一幕,不會讓那些士卒們看到。
要不然,有人肯定會質(zhì)疑了,明明有吃的,為什么還要見死不救。
這也不能怪伊止,他的空間戒指里,是有不少干糧,但也救不了五千之眾啊。
他們?nèi)际瞧胀ㄈ?,不能通過吸納靈氣提供能量,只能通過吃東西,攝入能量。
這一路上,餓了那么久了,可以想象,他們都有多能吃。
領(lǐng)隊們押送的糧食,本身就是這支隊伍的軍糧,可被領(lǐng)隊們貪沒了,讓平民士卒吃野草度日。
顯然,這種貪污,是沒有人管的。
一個腐朽的朝廷,被一個殘暴的偽朝廷所取代,最底層人民的生活,沒有一絲改善不說,反而更難過活了。
可見黑暗的不一般了。
如果不是伊止的出現(xiàn),這一隊老幼混雜的新軍,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將要命喪在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