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方韓飛等人,一眾正法委的委員,在聽到魚雁帶來的消息后,興奮的都要跳起來了。
他們爭先恐后的奔向廚營,二話不說就搬被收拾干凈的兔肉。由于人多,兔肉完全不夠,于是有人提議說:“兔肉是肉,豬肉牛羊肉雞肉,那也是肉啊?!?p> 沒有搬上兔肉的伙伴一聽,“對啊,兔肉能烤,那其他肉類一樣能烤啊?!?p> 于是,所有人都沒有空手,搬著大批的肉追趕大部隊去了。
伊止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不已。是誰說的要把牛羊肉雞肉豬肉拿來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哼,這餿主意,肯定和魚雁這個妮子脫不了干系。
撲哧~
郝音和甜甜,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她們看著搬著肉來的眾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而這種喜悅,是她們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之前的郝音,肩負著重任,她的情況,可以理解。之前的她,根本沒有心思和閑情,去與人結(jié)交,感受人生的快樂。與伊止的結(jié)交,剛開始也算是一種權謀,但現(xiàn)在完全不是了。
而甜甜呢,和她成長的環(huán)境有關。她是生在一個避世家族中的天才,從小被家人嚴格的看管著,沒有朋友。如果不是上一次出來歷練,她也不會結(jié)識伊止。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郝音和甜甜,她們有著很相似的地方。這也是為什么,郝音第一眼看到甜甜的時候,有一種看到妹妹的感覺。
有些緣,是冥冥中注定的,在一個特定的時機,就會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里。而你,也會下意識的牢牢的抓住這個緣,這也許就是我們所說的注定吧。
二女看到伊止那種木然的神情,笑的更厲害了。
“咯咯……”
這時,屠浩搓著手掌,對著伊止傻笑著,說道:“嘿嘿,獸哥,哦不對,圣主。我覺得,兔子是肉吧,能烤,那牛肉羊肉豬肉雞肉,也都是肉,應該也能烤吧,所以我們就多搬了一些肉過來。嘿嘿,我就是問問你,想確認一下,這些肉能烤吧。”
伊止抬頭看了一眼屠浩,并沒帶什么表情,點點頭,淡淡的回道:“能烤?!?p> 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好兄弟,可以同生共死的那種。不就是一頓烤肉么,就當犒勞兄弟姐妹們了,自己不該有什么怨言。
伊止想通了,情誼比什么都重要。只不過,看到那堆成小山一般的肉,他不禁打了個哆嗦,就是自己累點。
眾伙伴聽到伊止的回答,沸騰了起來,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了。
……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胃口是無限的,但肉是有限的。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狂歡,堆成山一般的肉,就被消耗殆盡了。
當然,不光伊止的伙伴,魚雁更是自作主張的,把蒙面軍的將領們叫了來,還有軍營中的修者也在其中。到后來,出現(xiàn)了狼多肉少的局面。
所以,很多人也只是嘗了嘗,淺嘗輒止,以至于接下來幾個月,他們都在回味那個烤肉的美味,簡直太讓人記憶猶新了。
圣主與眾人的狂晃,不僅使彼此間的距離縮短了,又增進了感情。在很多將領的心中,自認為圣主是非常兇的,有可能很冷酷很殘忍的,至少是高冷的吧。
但是,近距離的接觸下來,他們發(fā)覺圣主并沒有什么架子,親子為每一個人烤肉,簡直不要太親民。圣主沒有把自己當成特殊的存在,與眾位將領打成了一片。
伊止越是這般沒有架子,他在眾位將領心中的地位就越高。這就像你敬別人一尺,別人敬你一丈。
烤肉狂歡會結(jié)束后,伊止下令,接下來的三天,全軍休整,三日后發(fā)兵北上。這里所說的全軍,是算上郝音帶來的三十萬大軍的,這三十萬大軍的指揮權,郝音直接交給了伊止。
蒙面軍最近一直在壯大,已經(jīng)有了近六十萬的人次了。加上南吳的三十萬,就是九十萬大軍了,這比起偽朝的百萬大軍,已經(jīng)相去不遠了。
全軍在休整,伊止也沒有閑著,他在思索著破除屏障,突破到更好境界的方法。
在伊止帶著魚雁小白等三人去鄰居山脈中修煉的時候,有兩個老人一直在注視著他。對于伊止修為的兇猛增長,兩位老人不僅震驚,更多的是欣慰。
新一代的天虹圣主,可以說已經(jīng)成長起來了,至少在現(xiàn)在的天虹大陸上,沒有什么人能把伊止置于死地了。
“院士長,咱們接下來怎么辦?”穿著灰衣的老者轉(zhuǎn)頭,問一旁穿著粗衣的老者。
粗衣老者收回目光,仰天嘆了一口氣,“圣主他慢慢成長起來了,我們能為他做的事,越來越少了啊。不過眼下,的確還有一件事,我們這把老骨頭還能為圣主擺平?!?p> 灰衣老者點點頭,“嗯,那件事確實需要我們出手。那件事擺平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回青修院嗎?”
在灰衣老人的心中,對于青修院還有很多不舍,等所有的事平了,院士長應該會回青修院,重建青修院吧。但他又不太確定,故而才那般問道。
粗衣老人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灰衣老者,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幾個問題:“穆老,你覺得圣主對青修院的感情有多深?他會大力的重建青修院嗎?就算重建了,青修院還有存在下去的意義嗎?”
灰衣老者一怔,他完全沒有想到,院士長會這般問。是呀,這一代的圣主,有他自己的做事風格,他有了正法委,雖然還很弱小,但是在快速的發(fā)展壯大。
灰衣老人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屬于青修院的時代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青修院成為歷史,似乎是一種必然。這種滄桑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了。雖然心中百般不想接受那樣的事實,但又不得不接受。
“呵呵……”
粗衣老人收回很有深意的眼神,爽朗的笑了一聲,“穆老,看了,你已經(jīng)明白了。走吧,我們幫圣主做最后一件事?!?p> 粗衣老人一閃身,浮光掠影,虛幻的身影出現(xiàn)在遠方,繼續(xù)遠去?;乙吕先思泵ψ妨松先?。
“你還沒有回答我,做完那件事,我們……”
灰衣老人在后面,一邊追趕一邊不死心的問著。
粗衣老人回頭看了看,帶著慈祥的笑容,用滄桑又空靈的聲音說,“如果說,如果說還能活著的話,老夫會選一處風水寶地,迎接大限的到來。穆老,你呢?”
灰衣老人心驚,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院士長都沒有完勝的把握嗎?
院士長要去做的事,兇險異常,但他不得不去做,為圣主鏟平道路,是有畢生的使命。就算是搭上性命,他也覺得是值得的。
他的大限將近,為了避免圣主遭遇不測,他不得不出手。
這將是天虹大陸史上,又一個可歌可泣的故事,也許過不了多少時日,就會被人們遺忘在匆匆的時間長廊中。
灰衣老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似乎也是下定了決心,“你和我想的一樣。不過,我一直相信你的眼光,你選的風水寶地,容納一個我這樣的糟老頭子,不難吧?!?p> “哈哈……”粗衣老者豪邁的笑了起來,“你不要那般消極嘛……”后面要說的話,竟有些說不出口。
灰衣老人也是笑著說,“視死如歸,才能成就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