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本來覺得自己會很憋屈,但是當連赫楚都站到她面前為她據(jù)理力爭說話,她這個最應該解釋的人缺躲在后面哭哭啼啼,又有什么用呢?
事關(guān)她自己的貞潔,她都解釋不清楚的話,那誰又會在意她的名聲呢?
蘇淺淺死死盯著沐翩,可她還是一點沒有反悔的意思。
她這一席話讓沐翩倒是下不來臺,雙方都僵持著,站在她蘇淺淺這邊的人雖然少,但是她可不會主動低頭。
“依我看,要不就算了吧,大家散了散了?!?p> “孟清蕓,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做和事佬?要不上你剛才添油加醋,會引發(fā)這一連串的事情嗎?”連赫楚依舊不依不饒,對著孟清蕓冷眼相看。
孟清蕓倒是覺得自己當不成這個好人,也不能被當成惡人。
“怎么?我為了姐妹們的和氣著想我才主動出來圓場的,要不是你剛剛在那不依不饒,蘇姑娘和郡主又怎么會吵起來?”
“倒顯得是我的不是了?那你們就說我那句話說錯了吧!”連赫楚索性坐下,氣的把桌上的棋盤全部打翻了,一陣響聲如珠子落在了地上,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蘇淺淺覺得自己這是時候更不能退讓了,雖然對方是郡主,可是連赫楚也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一直在自己這邊的。
她抓緊了衣袖,更是緊張,因為她一向很少與人有矛盾,也從未和別人針鋒相對過。
“你們在做什么?”
“參見大公主?!?p> 容蓮緩緩走過來,眾人都心照不宣給她讓了一條路。
“這是?”容蓮一臉驚訝,看著眾人,又看著掉在地上的棋盤,驚訝道:“今個不是說好了以棋論道,這棋盤怎么也被人砸了,誰干的?”
“是我,但是她們欺人太甚!”
“大公主,我可沒有錯!”沐翩下意識就躲在了容蓮的身后,躲避連赫楚的敘述和追擊。
其實這件事情誰也不好敘述,兩邊人都站在各自的角度又把故事說了一遍,蘇淺淺聽著著實有些難受,仿佛是自己的傷疤被人反復的撕開又撒了鹽巴一樣撕心裂肺,她今個以后再也不想聽到貞潔二字,她蘇淺淺可沒有任何被人強迫的不愉快的記憶,就是莫名其妙沒了守宮砂,沒想到居然一步錯步步錯,她的人生從此就顛覆了,從前她就算是個病秧子,也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欺負到她頭上來的,如今她雖說是受害者,卻始終是占著理虧。
容蓮聽了兩遍的說辭,抿了一口茶,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沐翩,這件事就是你的不對了,本來就是你任性的后果,再說這件事情關(guān)乎蘇姑娘的清白,你如今這么一鬧騰,豈不是讓這么多姐妹看著,都覺得蘇姑娘是個不檢點的人嗎?”
“我。。。她就是這樣的人!不行讓嬤嬤來檢驗她的貞潔?!便弭娓甙恋闹钢K淺淺,有力回擊。
蘇淺淺忍著淚不哭出來,她實在是心里沒有那么強大,其實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還是不是處子,只是沒了守宮砂,誰知道她還是不是處子?
“查就查,我可再也受不了這委屈了。”蘇淺淺也鼓起勇氣,沒有輸了氣勢。
“好了,這件事,是人家蘇姑娘的私事,沐翩這次不光是你多事,你還無理取鬧,甚至差點毀了人家蘇姑娘的清白!”容蓮轉(zhuǎn)頭看向沐翩,握著她的手真切的說道:“你得向蘇姑娘好好道歉。”
“憑什么!”沐翩還想反駁,容蓮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頓時剛剛怒火沖天不服氣的沐翩就像是被滅了的火,一點也沒有氣勢了,她咬著唇有些不甘心,沉默了許久才對著容蓮點點頭。
然后沐翩緩緩走到了蘇淺淺的面前,對著她低頭鞠躬道:“這次事情是我的不對,都是我的錯,還請?zhí)K姑娘不要介意?!?p> 蘇淺淺瞬間感覺揚眉吐氣了一把,心中好受多了,她年紀尚小,可能是一時任性,但是對她而言,無疑是差點顏面掃地的事情。
沐翩抬起頭看著雙眼通紅的蘇淺淺,心想她或許真的很難過吧,于是她上前靠近蘇淺淺,撒嬌道:“姐姐,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妹妹這一次吧?!?p> “郡主客氣了?!碧K淺淺也松了一口氣,但經(jīng)過這次一鬧騰,怕是大家都會懷疑她是不是清白之身了。
“姐姐原諒我就好?!?p> 容蓮也笑了,她對著眾人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大家都是京城的貴女,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若是我在外面聽聞了關(guān)于今天宴會上的八卦,別怪我一個個追查到底是哪個大嘴巴的!”
“是,大公主說的是,我們定會放在心上?!?p> “那就散了吧?!?p> -
沐翩松了一口氣,她見蘇淺淺也面色有所緩和,才覺得內(nèi)疚感少了一些,又跑到了容蓮的身后,跟著她進了廂房。
“大公主,今日我真的錯了嗎?當時您就是用欽哥哥威脅我道歉,我才道歉的!”
容蓮點點頭:“當然是你錯了,你這性子也該收一收,別老是一時興起,被當做槍使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你能動動腦子!”
“我。。。我可能錯了,但是當我就不想道歉,那多丟人啊!”
“你不過是舌頭打了個滾,那蘇淺淺被你這么你鬧騰,好好清白的一個姑娘,她怕是再也不能做人了?!?、
“她有什么清白的,她被擄走的事情不是人盡皆知了?這今日又找不到守宮砂,怕是。。。。。。”
“傻丫頭,這是你該操心的嗎?”容蓮突然眼神變了,冷漠道:“二皇子都不在意她是不是清白,你又何必去糾結(jié)這些?”
-
眾人散去,連赫楚拉著蘇淺淺到了個僻靜的地方,她也沒有安慰,也沒提沐翩,就是真誠地凝視著蘇淺淺,問道:“淺淺,你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
“不許用沒有什么的來搪塞我,我都注意到了,當時你的狀態(tài)并不好?!边B赫楚突然情感爆發(fā)了,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仿佛。。。你就是她們所言的那樣。。。已經(jīng)不是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