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中,奧魯斯強大的感知能力被風雪壓制,這讓他感覺很難受。
“向?qū)壬?,我們還有多久到達盧森彼得堡?!?p> 走在前面的向?qū)闷鹱约旱穆眯屑抑羔樞α讼拢皧W魯斯大人,最多再六個小時路程,我們就可以到達了?!?p> “好,等這次我成功登上神位,今天的各位都能獲得一份嘉賞。各位想要什么到時盡管跟我開口說就是了?!?p> 騎在巨狼上的奧魯斯此言一出,后面跟著的人群中傳出大量的歡呼聲。奧魯斯?jié)M意地看著這些人,大手一揮說道。
“各位,我們即將抵達目的地了。等到了盧森彼得堡休息三天,我們就可以準備儀式了?!?p> 遠處被神術(shù)遮掩痕跡的德瑞安一群人正看著奧魯斯的發(fā)言。
“你確定么德瑞安,我感覺對面的莽夫不像是偷走海神殿下的人。”安普杜拉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開始為其他三人加持各種神術(shù)。不是他不想直接攻擊,而是風雪的壓制效果對他們這些法師類半神尤為強烈。
德瑞安一邊擦掉離開前賽維雅留在他臉上的口紅印,一邊解釋道?!罢l知道呢,曙光之神殿下的兒子涅羅赫特都這么善待自己父親的手下了,要什么給什么。結(jié)果呢,這人還不是突然背叛。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說完,他把擦口紅印的手帕收起來,疊好放到大衣內(nèi)口袋。
“那倒是,不過你說的幫手呢?隊伍都要到過去了。”
迪克斯揮舞了下手中的匕首問道。
“快了,再等等?;蛟S是有事被拖延了。要是不來,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周圍的三人點點頭繼續(xù)等待著開戰(zhàn)信號。
渾然不知的奧魯斯騎著巨狼來到一邊,等待隊伍的過去。
“奧魯斯大人,不,奧魯斯殿下。您說,那兩個小丑還會來么?”奧魯斯最信任的手下扛著兩把大斧走到他身邊陪著他等待。
“哈魯,別急啊。那小妞好對付,那小子可不一樣了。”喝了杯熱咖啡,奧魯斯拿出自己的雙劍撫摸著它們的劍脊。
“那小子這么正直的人哪里不好對付,抓來他妹妹再威脅一番。他難道還敢反抗不成。”哈魯滿不在乎地說道。
奧魯斯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xù)看著隊伍的行進。
這時,隊伍的最前面和最后面突然發(fā)生了爆炸,濃煙被風雪吹散,但也阻擋了其他人的視線。
奧魯斯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急忙飛往隊伍的最后面查探情況。哈魯則下狼奔往隊伍的最前端,對這個大祭司級的戰(zhàn)士來說狼這種坐騎速度太慢了。
等心急的奧魯斯飛到最后面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帶來的祭品死了將近五分之一。
“該死,是誰?”
奧魯斯拔出雙劍揮出戰(zhàn)氣劈砍到遠方。
近千米范圍內(nèi)的土地都被切成了碎片,不過這也讓奧魯斯發(fā)現(xiàn)了襲擊者的位置。
“小蟲子,你死定了!”奧魯斯獰笑著說道,對著面前破碎土地中唯一完好的地方持劍發(fā)出一道劍形戰(zhàn)氣。
“轟!”
另一道彎月狀的戰(zhàn)氣飛出,跟奧魯斯的戰(zhàn)氣碰撞。破碎的戰(zhàn)氣四處飛濺,把已經(jīng)碎裂的土地撕得更小。
看到襲擊者的反擊,奧魯斯笑了出來?!扒魄莆铱吹搅耸裁矗恳淋教}絲,你要是今天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蛘咴谖页蔀樾碌氖锕庵窈螅铱梢宰屇惝斘业母膳畠??!?p> “混蛋!”
聽到奧魯斯的言論,伊芙蘿絲忍不住沖上去跟他對砍了起來。伊芙蘿絲的戰(zhàn)氣明顯比奧魯斯的要弱上一截,她精美的盔甲已經(jīng)被劃出了好幾道傷痕。
奧魯斯一邊悠閑地發(fā)出攻擊,一邊用言語干擾伊芙蘿絲的心態(tài)。本來就弱勢的伊芙蘿絲現(xiàn)在更是被壓著打,而她的手下則開始攻擊奧魯斯的隊伍。
看到自己的祭品被人攻擊,奧魯斯本想用戰(zhàn)氣剿滅對手。但他看到這些偷襲者分散到祭品中,這就讓他很為難了。
伊芙蘿絲抓住奧魯斯分心的機會,終于沖到他面前。這下奧魯斯只能先專心跟她對戰(zhàn),他的手下在其他襲擊者的攻擊下節(jié)節(jié)敗退。
被連續(xù)砍了兩次的奧魯斯終于正視起了自己眼中的小丫頭。高速攻擊打得伊芙蘿絲毫無還手之力。配合他手中武器的效果,伊芙蘿絲身上已經(jīng)開始流出金色的血液。
又是一劍劈開伊芙蘿絲的彎刀,奧魯斯的另一劍直接切入她的胸口攪碎了她的心臟。
雖然半神級的肉體恢復能力讓她不用擔心心臟的受傷。但是失去了一個強大的供能器官,伊芙蘿絲的攻擊力道更弱了。
趁著這個機會,奧魯斯又是一劍劈開伊芙蘿絲的武器,另一劍把她持彎刀的手從手腕處斬斷。
“伊芙蘿絲,你的武藝都是我教你的。沒想到你學了五年了,還是沒有自己的風格?!?p> 一劍橫在伊芙蘿絲的脖子上,奧魯斯腳踩住她完好的手。
“你總是喜歡耍小聰明,你永遠不明白,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說著,奧魯斯一把捏碎了從伊芙蘿絲手里撿來的道具。
奧魯斯攤開手,讓手里的碎片被風雪吹走。他低頭盯著伊芙蘿絲漸漸絕望的眼神冷笑著舉起手中的劍。
“你知道么,當聽到剛成年的你有機會獲得神位,我是多么羨慕!”用劍在伊芙蘿絲的腦袋上刻上一個叉,奧魯斯停下手上的動作對著伊芙蘿絲說道,“六千年了!我跟了殿下三百年才成了半神,又付出了六千年的效忠,卻只獲得了無用的金錢!而我的恩師,我的生父……當他戰(zhàn)死在我面前,我得到的是什么?是殿下的一句嘉賞,輕飄飄的一句嘉賞!”
說到最后,奧魯斯咆哮著一劍刺下,準備把多年的憤怒和不甘發(fā)泄出來。
旁邊的襲擊者看到伊芙蘿絲即將被殺死準備沖上去營救他,但都被奧魯斯的手下纏住。即使是一些拼死放出的遠程攻擊也被奧魯斯的護身戰(zhàn)氣擋下。
劍尖切過伊芙蘿絲的發(fā)梢,將她的頭發(fā)切落。奧魯斯知道這把跟了自己多年的神器終于要再次飽飲神血。
他有些殘忍地笑了,手上的動作不由得慢了幾分。奧魯斯想看到自己曾經(jīng)效忠的學生是如何在絕望中失去生命。想到這里,他笑得更加殘忍了。
那些看到奧魯斯動作減慢的襲擊者有些不忍地扭過頭,有些人已經(jīng)偷偷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