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丁鎮(zhèn),佐羅!”
就在女孩和高文說話的時候,考官已經(jīng)喊出了下一個考生的名字。
“在!我在,我在!”
而佐羅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后也連忙走上演武場,露出一臉憨厚又老實的表情,坐了下去。
“這個小人!我去揭穿他!”冷艷少女想象了一下自己吃下牛肉后腹痛敗退的樣子,嗖的一聲,竟是從黑色皮甲的袖口里冒出一把匕首。
高文及時攔住了她,道:“算了,你去了也沒用的?!?p> 少女哼道:“怎么會沒用?”
“第一,證據(jù)不足。第二,是你們定力不足。第三,這家伙剛才演技不錯,也裝自己肚子痛。你去了,只會給自己添麻煩。”
她想了想,大概是覺得高文的話有道理,沉默片刻后突然說:“茜薇?!?p> “什么?”
“我的名字,茜薇?!?p> “太拗口,叫你二丫行不行?”
女孩冷冷的扯起嘴角,回答:“可以,那我以后就喊你小矮子。”
“我他媽...”高文一下子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眼跳起來,低吼道:“我發(fā)育遲好不好,看我這里,喉結(jié)才剛出來!”
“嗯,有道理。但在你長得比我高之前,我還是會喊你小矮子?!?p> 高文漲紅了臉,口吐芬芳:“白癡?!?p> 而這時,偽善的少年佐羅已經(jīng)把手放在了水晶桌上。
桌上擺放著一個圓形的晶體球,附近還有很多個細(xì)碎的零件。
“把手放上去,集中精神,你會看到球體內(nèi)亮起半透明的絲線,試著用絲線控制這些小玩意?!鄙袂槟驹G的魔法師說道。
佐羅用力點頭,緊張的把手放在了灰白色的晶體球上,晶體球馬上發(fā)出了光亮。
高文清楚的看到,這個佐羅在經(jīng)過一番努力后,通過晶體球引導(dǎo)出的絲線,成功抬起兩枚特殊的零件,將它們在空氣中滯留了大概十幾秒鐘。
“看來這應(yīng)該是一種檢測精神力的手段,它們不是我,看不到具體的屬性數(shù)值,用這樣的方法雖然不夠精確,倒也很適合用來海選?!?p> “合格?!蹦Х◣熀啙嵗涞膱蟪鰞蓚€字。
“謝...”
“趕緊走,別礙事?!?p> 魔法師無情的話語讓佐羅十分尷尬的走下臺,然而他并沒有離開太遠(yuǎn),只是守在了附近,表情略微緊張的環(huán)顧四周,縮起了肩膀。
估計是在擔(dān)心被那些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坑害的考生們報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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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時,演武場四周圍忽然響起了一陣樂器奏鳴聲。
看臺上的幾個入口里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全是來自各個同盟國的貴族和花大價錢買了票的看客,其中甚至包括了貝蘭特大公和一眾王室成員。
他們在衛(wèi)隊層層保護(hù)下坐在最高處,周圍的貴族們也跟著弓腰敬禮,相互吹捧。
嗯?
高文忽然睜大了眼睛,在那個非富即貴的圈子里看見了兩個鬼頭鬼腦的身影,而后方還跟著一位衣容華貴的美麗貴婦。
“她們怎么也來了?”
侯爵夫人緩緩找到座位,和一眾貴婦人們寒暄,禮貌性的微笑,然后和兩個子女坐在了貝蘭特大公的次一級位置上。
至于她的左手邊和右手邊,那些陌生的面孔高文并不認(rèn)識,但估計應(yīng)該是凱撒城另外兩位侯爵的親屬。
隨著人員的基本到齊,負(fù)責(zé)這次初試的蒼月塔魔法師也從休息室里出現(xiàn),走到演武場上。
貝蘭特大公看著這一年一度的盛況,面上在微笑,然而卻是壓低了聲音說:“每年都來這么一回,真是煩死了。”
貴族們聽著只想笑,又紛紛憋住,其中一個看著像是王子的青年聽到后微笑著道:“父王,還請克制。這些魔法師們不也一年折騰一次么?!?p> 貝蘭特大公哼了一聲,哼得很輕:“他們每年都輪班,我呢?”
王子不敢說話,尷尬而謙卑的低下了頭。
貝蘭特大公回過頭,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問道:“林恩侯爵人呢?”
侯爵夫人聽到后回答:“大公,林恩正在帶人防守邊境線,應(yīng)該來不了了。”
大公這才想起這件事,將雙手放在座椅扶手上到:“差點忘了,最近幾天流民偷渡頻繁,是該好好整頓一下?!?p> “大公說的是?!边@時,另一名四十歲樣子的貴族開口,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侯爵夫人,道:“比如內(nèi)亂不斷的羅恩,最近就有些叛軍妻兒逃了進(jìn)來,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侯爵夫人面色一沉,說:“固鉑侯爵,你是男人,不是女人,有什么話大可以直說?!?p> 這固鉑也是凱撒城的三大侯爵之一,更是那天和高文起沖突的卓爾父親,平日里一向跟林恩侯爵還有勞倫家族針鋒相對,好不容易抓住機(jī)會,自然不會放過。
“那么夫人,我就直說了?”他面容突變,冷然道:“林恩的外甥在三天前把我兒子的手腕生生擰斷,這筆賬該怎么算?我打聽清楚了,他是從羅恩逃過來的,他父親雷蒙更是叛軍!”
“卓爾還放青獅攻擊我們呢!”莉賽特沒忍住,起聲嗆道。
”固鉑侯爵淡淡的掃了一眼小蘿莉,顯得極為輕佻和隨便的說:“那你們傷到了嗎?卓爾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他是我兒子,侯賽因家的人一向有教養(yǎng),最起碼不會在大人說話的時候插嘴。”
“你...”侯爵夫人和兩個小家伙被固鉑侯爵無恥的行徑氣壞了。
而貝蘭特大公則是出聲制止道:“夠了,我今天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p> “是...”
“抱歉大公,讓你看笑話了?!?p> 貝蘭特大公看了固鉑一眼,意有所指道:“小孩子的確不能隨便插嘴,大人也該有大人的氣度,你是侯爵,不是村夫,兒子打架輸了讓老子上,要是老子也輸了呢?你是不是得派私軍了?”
“不敢...”固鉑侯爵面色一白,低下頭去,可也沒忘了補充道:“但打傷我兒子的不是貝蘭特人?!?p> “那他是羅恩人?”
“叛軍...應(yīng)該不算?!?p> 貝蘭特大公怒目直視:“不是貝蘭特人,也不是羅恩人,你告訴我他是什么人?”
固鉑侯爵想了想,回答:“林恩侯爵家的人?”
“那你找我做什么?”
固鉑侯爵立刻閉嘴,略微尷尬的坐了回去。
貝蘭特大公內(nèi)心的煩躁開始加劇,遠(yuǎn)遠(yuǎn)看去,他慈眉善目,然而鼻子里噴出的氣流卻足以拂動下巴位置的長須。
“三十分鐘內(nèi),我要看到我們貝蘭特的考生大放光彩。不然...不然的話...”
大公想了想,指著身邊的某位王子說:“不然你就替我坐在這兒!”
這位王子頓時嚇得雙腿一軟,連連擺手:“父王,孩兒不敢?!?p> “哦,那你這輩子都別坐了?!?p> 大公說,面色迅速恢復(fù)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