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巡
京城內(nèi),衛(wèi)兵們正在整裝待發(fā),百姓們?nèi)齼蓛傻膰谝黄鹫務(wù)?,宮人們也忙碌著,為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當今圣上要微服出巡。
圣上出巡可是大事,一點小錯都會招來大禍,必須嚴陣以待,可是此時的后宮內(nèi),妃嬪們的心思不一。
無非是因為圣上此次出巡不僅會帶大臣,還有后宮妃嬪,這個機會可是難得的。
可是被人惦記的皇上此時并不在思考出巡隨行名單,而是窩在皇后的長春宮里說服自家媳婦兒和他一起出巡。
“嬌嬌兒,你天天悶在這小不拉幾的宮里可不好,難得有這么個機會,你就跟我出門走走,權(quán)當散散心如何?”平常威武霸氣的某皇正趴在書案上撅著屁股,這副委屈哀求的模樣被大臣后妃看到估計要驚掉大牙。
“不去,你這一聲令下,多少人愿意跟隨呀,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還有你身為皇上不在御書房待著,跑來我這里干什么,你要是無聊就去后宮找那些個麗妃梅妃,她們可天天念著你去呢?!睍盖暗拿榔G婦人收起筆,緩緩開口,因為保養(yǎng)得宜,三十多歲的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
“我的好嬌兒,你就答應(yīng)我好不好?陽兒祺兒瑤瑤可都是要跟著去的,一去就是好幾月,你可舍得?”某皇帝也不怒,依舊厚著老臉討好道。
“你就是抓我這點軟肋,知道我不舍得孩兒們,老王八蛋?!碧茓蓩杀粴庑α?,玉手把某皇帝用力一推。
“嘿嘿,媳婦說啥就是啥,去嘛去嘛。”某皇帝又爬起來,嬌羞的抱著唐嬌嬌胳膊撒嬌。
“好好好,我去行了吧,煩死了,跟個蚊蟲似的?!碧茓蓩呻p手捧起某皇的臉,嫌棄地拍了拍。
一旁的宮女侍衛(wèi)也忍俊不禁,皇上皇后還是這么恩愛,外人不知,他們可是知道的。
自從皇后娘娘進宮,皇上就對娘娘百依百順的,盛寵不斷,在娘娘面前更是從來不自稱朕,比民間平常夫婦都甜蜜。
皇上還三天兩頭的就往長春宮跑,要不是怕引起流言,都收拾包袱扎根在長春宮了。
此時,與長春宮甜蜜氛圍不同,霜云殿內(nèi)一片壓抑,宮女宮人跪了一地,地面一片狼藉。
“娘娘息怒!”宮女跪在地上用力磕頭,額間已一片青紫,還有絲絲血跡,可坐在上位的婦人卻權(quán)當沒看見,恨恨地咬牙。
“又是那個賤人!”麗妃怒吼,臉色陰沉,今日她派人到金鑾殿等待皇上下朝,邀請皇上到霜云殿用午膳,為的就是求得那一個隨行的機會。
可沒想到,皇上一下朝就直奔長春宮,宮女連禮都沒來得及行,更別說邀請了。
“母妃!母妃!”蕭景璉跑進來,神色緊張。
“皇兒,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母妃這了,這個時辰,不應(yīng)該還在上課嗎?。”本來陰沉的臉色,見到蕭景璉后柔和了些,揮了揮手叫人把殘局收拾下去。
蕭景璉今年十六,已經(jīng)另設(shè)府邸,封號靖王。
“今日先生早放學,兒臣便早些過來看望母妃。”蕭景璉淡淡地看了一眼宮女們收拾的殘渣,并未做反應(yīng)。
“原是如此,對了,你剛進來時,一臉慌張,發(fā)生了何事?”
“母妃,你可知道父皇出巡隨從的有誰?”蕭景璉使了個眼神,示意侍女們退下。
“郭公公還未通知,皇兒,你可是有何消息?”麗妃皺眉。
“今日我聽旁人議論,父皇似乎有意帶那兩人出巡,而且還有意帶上那位?!笔捑碍I指了指長春宮方向。
“這個賤人,怎生處處與我作對!”麗妃氣得臉色青紫,指甲都快掐進肉里了,卻似乎感受不到痛。
“母妃,您先別急,大概今晚郭公公就會宣旨,到那時,如若沒有咱們,那兒臣就自請跟隨?!笔捑碍I只能安慰,他心里也沒譜父皇會不會帶上自己。
“好!我不急,我倒要看看那個賤人到底有多大魔力!”麗妃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咬著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