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知愁滋味,相互之間是從小到大看著彼此一起長大的玩伴。過去的事知根知底,但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天才人才,這樣的人就很耗費氣運,一個村子的氣運才多少,有可能窮盡幾百年氣運才“孕育”出一個人中龍鳳,還伴隨著9夭折的風險。
如果這類人被方外人有幸識才帶回宗門培養(yǎng),那今后成就自然不用說。過得再不濟也比窩在窮山村里凋零終老強,但如果真出了龍鳳之才,卻沒有被方外人領走,只靠當?shù)匾挥鐨膺\“孕養(yǎng)”,那就只能自生自滅了。
情節(jié)嚴重的有可能拖垮當?shù)貧膺\,影響了風水,從而也影響了民生。隨也就落得一個令人討厭的人了。要么就會折損自己的陽壽,年紀輕輕去世。
因為氣運這東西如果掌握不好,爭不過周圍的人,就會因氣運不足折損自己壽命。要么爭,要么死!
那些越努力的人,氣運自然也就向他聚攏,所以才在人群中顯得出類拔萃。也就詮釋了為什么有的人會突然被同類用異樣眼光看待。因為他表現(xiàn)得能力強!
阿秀可是從小就被用異樣眼光看到大的,只是因為她師父積攢的名望和聲望,給她的氣運充填了許多東西,扭轉了人們對她的異樣看法,在她師父的影響下,人們的眼光糾正了,阿秀的生存環(huán)境也就正常了,才能發(fā)揮出慧根的應有潛質。
只不過,她真不知情是因為自己氣運旺盛,又意外接觸了一股巨大磅礴的兇惡氣運!才導致她的氣運慘雜了灰色厄業(yè)。這也將在今后讓她命運多舛,周圍的人多少都會受影響,福禍皆在旦夕之間。
所以當她們來到臥羊村,老村長礙于幾十年的習性使然,使用“觀氣術”看了一眼武家兄弟歸來后沾染了什么不祥厄業(yè)時,看到阿秀氣運柱是那樣復雜,才會失態(tài)被阿秀反察到。而并不是老村長故意顯擺自己的“觀氣術”。他也沒想到阿秀是個“慧根”之人。
只是十年前游方歸來,本著落葉歸根的念頭,無奈接任了村長之位,趁著還有些時間,多為村民們做點事,倒是聽聞過上一任村長提及過鄰居彼年村有個“慧根”深種的女娃娃。并且言語不詳?shù)恼f了一些似忠告似警示的話就去了。
所以在臥羊村長看來,兩人見面是注定了,只是沒想到這見面的代價還要犧牲人命。
阿秀一個人在臥羊村轉悠,一家一戶的挨家串訪,不管男女老幼,用一向暖心的語態(tài)噓寒問暖,幫人們摸脈摸骨,檢查身體等。
人們得知她是來自彼年村扶桑仙醫(yī)的關門弟子,又見她如此平易近人,體貼賢惠沒什么架子,頓時紛紛對阿秀好感爆棚!更驚嘆她的本領,年紀輕輕醫(yī)術精湛。
只要說出哪里不舒服,哪里覺得異常啥的,這姑娘一準給找到問題根源所在!簡直是神仙手法,就那么一問一摸,八九成找到問題了。
“小仙醫(yī)啊,您能不能給俺家孩子看看啊,回頭多少診費俺攢夠了給您送去?!?p> “婆婆,我這次出來主要是特意了解,搜集病患者的病例的。順帶有病治病,能治的都給治了,不能治的我也會籌備一下,找個時間準備充足后也給治了。”
“可我不收錢的,都說好了的,我負責給瞧病,你們村給出人,出力,出藥。能查明病情的由你們村的大夫郎中給看,他們解決不了的病情,我才給看的?!?p> “您是疑難雜癥病例患者之一,所以我才特意過來給您初步診斷一下的。不過我既然來了,您也張開嘴了,做晚輩的也不能拒絕不是?可您要給保密啊,我順帶給您孫子看病的消息不能和任何人說昂?”
“否則您一說出去,大家伙兒都學您一樣蜂擁而至的找我,那我這趟出診就安排不開了,要知道您們村還有好幾個和您一樣的重病人呢。您說是也不是?”
阿秀一番話里外面子給足了,并且?guī)еθ萦镁凑Z以商量的口吻回復的,頓時讓老人一家子更加覺得這個姑娘溫柔善良了。
“對對對……小仙醫(yī)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啊。他們吶,都不怎么在意孩子,一問就說什么,大小伙子,能吃能喝體格壯壯的,咳嗽幾聲能有什么問題……哼,也只有我這久病的老婆子才注重這個問題了。”
“娘……兒子錯了,當著小仙醫(yī)咱就別一家人說兩家話了,讓人笑話……咳咳,對不住了小仙醫(yī),是我的疏忽,讓我娘跟著操心了。”
一家之主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態(tài)度誠懇的當人認了錯,道了歉。并在阿秀的微笑注視下承諾今后一定留心注意家人的健康。
“沒關系,健康這東西,強求的話可能還得不來,重要是心態(tài)。家和萬事興么,那么……就請令郎過來一看?”
“哎哎,我去叫他。”男子告罪一聲出去找兒子去了。
“小仙醫(yī)啊……”
阿秀微笑回應:“婆婆,叫我阿秀就好,或者喊我秀兒。”
“好,我也不矯情了,秀兒啊,我這把年紀了,什么生死健康疾病的咱就看透了,如今兒有了,孫子也有了,看他們過得好,也沒啥惦念的。早點走也算給他們一家子減輕負擔和生活壓力。”
“只是我那孫子啊,才跟你一樣大,卻時不時的咳嗽。有時候一陣劇烈咳嗽伴隨著干嘔,有時候就那么幾下,有時候吧又好長日子沒事一樣?!?p> “我就覺著吧,年紀輕輕的怎么能這樣呢?我是病了十幾年了,自然留心家人的身體癥狀了??傉f讓他爹帶孩子去看看郎中大夫,他爹就不耐煩說沒事?!?p> “哎……今兒個幸虧你來家里了,就賣個老求您一回了。給您添麻煩了,您就當多做一回善事。”
“婆婆,您看您說的,行醫(yī)治病,懸壺濟世乃我輩追求,奉為天職!怎能拒絕?那不就與我們的追求背道而馳了么。放心,待會啊,我給他好好瞧瞧?!?p> “哎……好好,好啊。”
沒多久,阿秀正跟老人嘮家常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暫艉昂蛶茁暱人浴?p> “祖母,我回來啦??瓤取?p> 隨著話末跑進屋一個少年,長得虎頭虎腦,短發(fā),皮膚黝黑,一只眼雙眼皮,一只眼單眼皮,一笑露出一顆虎牙。
“來,快過來,讓這位小仙醫(yī)給你瞧瞧病?!崩先舜认榈恼姓惺?。
“咳咳……哎呀祖母,爹都說了我沒病,瞧什么病啊。您的病才嚴重呢,給您瞧,我還得出去玩呢!今天我非把劉肚子家門上的鳥窩給掏了?!?p> 說罷就要轉身離開,但扭頭又仔細看了一眼阿秀,駐足問道:“我有病嗎?咳……”
阿秀禮貌回應靦腆的微笑:“還要仔細看過才知道,不過看你氣色,聽你呼吸,剛跑回來時咳嗽了幾聲重的。是吧?”
少年瞪大眼睛。
“你看見了?”
阿秀莞爾一笑,親和力近人。那少年疑惑著走了回來。
“我哪里生病了?你看看。”
他走到阿秀面前,雙手掐腰。意思是你看看,我身體好好的。
“病是病,傷是傷。傷能引發(fā)病,但受傷不是生病。”
“你說話好繞口,你就說我哪里有病?!?p> 阿秀笑呵呵道:“你把衣服扣解開?!?p> 少年臉色發(fā)燙:“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動不動讓人脫衣服,羞不羞啊?!?p> “我們行醫(yī)的人,本就要克服男女有別,在我面前,沒有男女,只有健康人,和病人。你這幸好是上半身,如果是下半身,我還得讓你脫褲子呢。”
“這不行……”
少年轉身要跑,被剛進門的父親堵了個正著。
“回去!老實點,讓小仙醫(yī)姐姐給你瞧瞧病?!?p> “爹……”
“回去?!?p> 少年扭捏著轉身又回到阿秀面前。
“看吧看吧看吧!”
少年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衣服一敞。
“哎哎哎看病看病,你別摸我啊……”
被阿秀纖手剛一觸碰,就像被刺了一下似的少年噌一下躥開一步,臉色更燙了。
“我不摸怎么知道哪里病了,誰說看病只用眼睛看了?!?p> “我怕癢!”
“那我給你扎幾針?!?p> “。。。”
阿秀讓少年站著不許動,拿出銀針,點燃酒燈,用火苗烤了烤針鋒,再用棉花擦凈。
然后在他肋骨,腹部,胸口來回摸。搞得少年臉紅的要滴出血來似的。
“別動昂,越動越疼,咬牙忍一下就過去了。”
“你別騙我,小疼我能忍,大疼就不行了。”
阿秀笑著,手指摸著肋骨,數(shù)了數(shù),用銀針直接扎了進去。這一下扎進去,少年立刻就要動。
“你多大了?”阿秀拉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與他說話轉移注意力。
“十……十五!啊……嘶!疼啊?!?p> “怎么看起來你才十二三歲呢?!?p> 阿秀不理會他的反應,從包里拿出兩個木質杯子,杯底連接另一個杯底,中間一根堅韌的細線。
“我個子長得小……你叫阿秀?”
“對,好聽嗎?”
“啊……好聽,你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