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番詢問,那假和尚很沒義氣地把同伙出賣了。劉方喊來幾個手下,將人帶走了。
“官爺,身份文牒可以還給我了嗎?”狄仁杰看到胡邇拿著自己的身份文牒沒有還給他的意思,連忙出聲提醒。
胡邇正在和劉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聞言這才想起來,劉方剛才把幾個身份文牒一股腦地都塞給了自己,開口問道:“你叫什么?”說著翻開文牒查看。
“在下懷英,并州人士。”
胡邇頓時傻眼了,懷英?這不是狄胖子行走江湖的小號嗎?這不會是狄仁杰微服私訪來了吧?這么個大粗腿放到自己面前,沒有理由不抱緊了。
“官爺?”
“哦,老先生叫我胡邇就好,您老人家年近古稀,在下實在是當不起一聲官爺。”
狄仁杰聞言感到一絲詫異,這么客氣的官差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升起幾分好奇:“小兄弟剛才為何發(fā)呆?”
胡邇正愁著怎么和狄仁杰搭上關(guān)系,狄仁杰的一番話正好給了他機會,一臉向往的說道:“老先生有所不知,看到您的名字,在下不禁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在下最佩服的人。”
狄仁杰頓時來了興趣,這八成就是說我了,裝作不解的問道:“不知道小兄弟說的是何人?”
“老先生有所不知,在下最佩服的就是前宰輔狄仁杰,狄閣老。他老人家在大理寺時一年斷案萬余件,推翻了大量的冤假錯案,真是如神人一般。在下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拜他為師,學習他斷案的本領(lǐng)??上先思以饧槿讼莺?,被貶為彭澤縣令,我大唐白白丟了一大庭柱。”胡邇一本正經(jīng)的拍著馬屁。舔靈曾泰,你的位置歸我了。
那狄仁杰聞言微微一笑,輕輕地捋著胡子,好久沒聽過這么簡單直白的馬屁了,怎么還感覺挺受用的呢。
胡邇偷瞟一眼狄仁杰,雖然狄仁杰掩飾的很好,還是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得意。哈哈,果然是你,狄胖子,落到我的手里,你還想跑?我發(fā)現(xiàn)你的弱點了,怪不得曾泰從頭到尾只會一句“恩師真乃神人也”,就從縣令做到了刺史。要是換我來拍你的馬屁,我這級別你都不好安排。
“聊了半天,忽然覺得口干舌燥,老先生不介意的話,一起來喝杯茶如何?”俗話說,沒有什么事是請他吃飯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請兩頓。初次見面,請客吃飯似乎是有點太刻意了,狄胖子那么精,肯定會有所懷疑。喝杯茶就剛剛好,既不顯得那么刻意,又可以套套近乎。
“那我呢?”劉方見胡邇把自己當成空氣,頓時不滿道。
胡邇這才想起來,這還有一個呢。想了一下,試探著說道:“要不你繼續(xù)巡街?”胡邇實在是不想帶他玩,一中二起來,胡邇都恨不得說自己不認識他,太沙雕了。
劉方聞言更不滿了:“這西街誰負責?”
“我啊。”
“那你跑去喝茶,讓我替你巡街,這樣好嗎?”
胡邇裝出一臉慚愧:“是不太好,這樣太不講究了,要不我喝完幫你帶一壺?”
“……”
狄仁杰在旁邊看著兩人斗嘴不禁莞爾,開口道:“這位小兄弟也一起來吧,老朽請二位喝茶,就當謝過二位剛才出手相助?!?p> 胡邇剛想開口,沒想到卻被劉方搶了個先:“老先生言重了,行俠仗義是我輩本分,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須言謝!”說著擺了個造型。
胡邇一拍額頭,又來了!向狄仁杰解釋:“他的意思是先生客氣了。不必管他,老先生請。”
劉方擺著造型,余光一掃,發(fā)現(xiàn)兩人丟下他走了,連忙跟了上去。沒了觀眾,裝比還有什么意思。
三人隨便找了個茶攤,喊了一聲,主人隨即端上了一壺粗茶。三人邊喝邊聊,不,準確地說,是胡邇自己一人變著法拍狄仁杰的馬屁,他容易嗎他。當知狄仁杰的面拍狄仁杰的馬屁,還得假裝不知道狄仁杰是狄仁杰。
劉凡摸著下巴看著胡邇,胡兄弟今天這是怎么了?雖然說不出來,但就感覺哪不對。
一壺茶,三個人喝,肯定是不禁喝得,三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會一壺茶就見底了。付過茶錢,三人便走出茶攤。
這時,一名男子從旁邊急匆匆走過,來到不遠處一處人家門前,“砰砰”砸著門:“王家嫂子,王兄在家嗎?王家嫂子開門啊。”
胡邇看在眼里,當時都驚呆了,這通奸也這么囂張了嗎?大白天就上門,還喊得那么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
“呔!那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勾搭兄嫂,真是豈有此理,還不跪地受死?!焙秃円粯酉胪崃说倪€有劉方,大喊一聲,拔出劍來,突然反應(yīng)過來,是不是有點過了?看了看胡邇。
胡邇一看劉方看著自己,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嘿,我就不攔你,你說你氣不氣?搖頭晃腦地說道:“疏議曰,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二年?!?p> 劉方尷尬地收回了寶劍,不料那男子卻似乎是被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官爺,你誤會了,不是那樣的,我只是來……,咦,王家大嫂!”
胡邇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去,只見街頭拐角處,有一名女子慌慌張張的跑了。胡邇頓時感到有些奇怪,跑什么啊?
一直沉默著的狄仁杰這時開口了:“還望兩位小兄弟攔下那名女子,讓我們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劉方還不待胡邇反應(yīng)過來,就消失在了街角,不一會兒,就把那女子帶了回來。只見那女子神色慌張,不是的瞟向自家的大門。這下連胡邇也看出來她有問題了,逼問道:“你跑什么?”那女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不肯開口。
“劉兄,把房門踹開?!?p> 那女子聞言神色大變,癱坐在地上。
“砰!”劉方一腳把房門踹開,眾人走進屋內(nèi),只見地面上留有一大灘鮮血。
“冤枉??!”那女子這時突然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