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靈坤感嘆:“今日是中秋,本是個好日子,唉,卻沒想到會這樣……”
夏沐:“誰也不希望發(fā)生這種事啊?!?p> 這時跑來一名弟子,對著風(fēng)靈坤道:“七師兄,掌門讓你過去呢?!?p> 風(fēng)靈坤:“掌門找我何事?”
弟子:“我也不知道,掌門還喚了其他幾人,就說讓你們過去一趟。七師兄,我已通知到,還要去別人院子通知,你速去掌門處吧?!?p> 風(fēng)靈坤同意后,那名弟子又匆忙走了。風(fēng)靈坤:“三木,我去看看,你等我回來?!?p> 夏沐:“嗯”
風(fēng)靈坤來到會客廳,不一會兒又來了許多弟子。
姜華凱:“今日是中秋佳節(jié),今年咱們熍峰頂也好好地過個節(jié),大家常年離家在外,難免思鄉(xiāng),今日大家便輕松些,好好玩玩。靈坤,你帶著大家好好把各個院子好好地布置一下,有個過節(jié)的氣氛,吩咐膳堂做些好吃的,讓大家高興高興?!?p> 掌門就是為了這件事兒?原本風(fēng)靈坤以為掌門會說昨晚的事兒,沒想到只是安排過節(jié)事宜,回答到:“是,多謝掌門體恤,大家一定會很高興的,我這就去安排?!?p> 姜華凱:“去吧?!?p> 風(fēng)靈坤帶著許多弟子離開,其中芳菲兒慢吞吞跟在后面,待他們離開后,始終在會客廳躊躇,似乎想說什么?
姜華凱:“芳菲兒,還有事嗎?”
芳菲兒:“掌門……我聽說六師兄他被……他犯了錯,六師兄的為人我們都知道的,這其中恐怕有什么誤會?!?p> 姜華凱怒道:“誤會?能有什么誤會,按照當(dāng)時的情況來看就是他所為,我以前就是太縱容他了,如今斷不能再放縱他?!?p> 芳菲兒:“六師兄沒有理由傷害嘉靜啊,絕對不是六師兄所為。況且當(dāng)時嘉靜受了這么重的傷,如果不是六師兄及時出現(xiàn),可能嘉靜她早已……”
姜華凱:“好了,菲兒,我知道你對你六師兄的感情,你就不必為他說話了,當(dāng)時你又不在現(xiàn)場,你怎么會了解情況,下去吧?!?p> 芳菲兒仿佛意識到什么,轉(zhuǎn)念一想又平靜地道:“是,掌門,我先下去了?!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
姜華凱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眸子里閃過一絲寒意。
風(fēng)靈坤帶著一眾弟子布置院子,路過梨苑,有一弟子問道:“七師兄,梨苑咱們要去嗎?嘉靜師妹這件事發(fā)生后,有許多弟子想去探望她,都被白杰師兄攔在外面了?!?p> 風(fēng)靈坤嘆嘆氣:“算了,梨苑就別去了?!?p> 風(fēng)靈坤一直忙著布置院子,安排膳食以及一些大小事務(wù)不得空,直到安排到自己小院才和夏沐聊了幾句,交待了相關(guān)事宜,又被其他弟子匆匆叫走。
晚飯時分,膳堂今日確實很不一樣,不光是菜品,整個膳堂都一片祥和融洽,大家都互相交談甚歡,但夏沐卻有點兒傷感,沒什么心思和別的弟子一起慶祝,吃了幾口飯就離開了。
眼見天逐漸黑了,夏沐閑的無聊,想起今日是中秋,家人不得見,靈坤兄忙的抽不開身,白杰又那樣,自己一個人當(dāng)真落寞,越發(fā)傷感,便坐在石階上看月亮。
路過兩個人,天色蒙黑,并沒看見夏沐,正聊著天,一個人道:“你說這什么事兒啊,六師兄怎么會傷害師妹,這掌門也太狠心了啊,大家都在開開心心過節(jié),六師兄還被關(guān)在禁閣呢。”
另一個男子道:“誰說不是呢,誒,我聽說掌門和六師兄的生父兩個人以前就不對付,還有傳言說,原本這掌門之位本該是那姜華九的,后來姜華九就死啦,掌門之位這才落到了現(xiàn)在這任掌門身上?!?p> 男子像是得知了什么驚天大秘密,小聲好奇道:“你是說,有可能是掌門為了掌門之位而害死了六師兄的生父,會不會是六師兄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所以掌門這才借機要除掉六師兄?”
另外一男子回答:“噓,小點兒聲,這傳出去要出大事兒了,我可沒這么說啊,咱們又不是當(dāng)事人,這事兒聽聽就算了,可千萬別說出去,知道嗎。”
夏沐聽見這一番對話,心里總覺得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里怪,按照他們的猜想,如果姜華九的死真與掌門有關(guān),而事情敗露被姜渙之所知,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思索一陣,反正自己無事,這姜渙之也挺可憐的,中秋佳節(jié)獨自被囚于禁閣,于是做了一個決定。
夏沐溜到禁閣門口,今天許多人都去過節(jié)玩樂了,而且里面的困仙陣牢不可破,故而只有一個弟子守在禁閣處,大概是特殊的日子,也有懈怠之感。
夏沐偷溜到那看守人身邊,等他反應(yīng)過來立即對著他撒了一把迷粉,那人昏倒在地上。
夏沐心想“今天是中秋節(jié),你就好好睡個覺吧?!?p> 進入禁閣,這里似乎并沒特別之處,哪里像是關(guān)押人的地方,滿滿都是書架,這姜渙之到底在哪里。
這禁閣定有機關(guān),于是她東翻翻西看看,看著看著有時被書中的內(nèi)容吸引,大多都是熍峰頂?shù)男逕捫姆ㄅc各式招式,夏沐并無意偷學(xué)熍峰頂武功,隨便看看便放下了。
直到看到角落一個書角,那是一本被壓在桌下的書籍,夏沐過去撿起來一看,表面都是黑色,并無書名,打開一看像是記錄日?,嵤碌挠浭卤尽?p> 前面都是一些生活瑣事,一下翻到中間部分,生活瑣事中竟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還出現(xiàn)了幾個從未見過的詞“判官”、“鬼閻君”、“刑罰師”、“鬼契”、“熾邸”。
簡直讓夏沐摸不著頭腦,是什么意思。
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沒有多看,本著好奇之心,翻到了最后一頁,只有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吾亦無悔。”不知這是怎樣一個故事……
夏沐又倒騰了許久,忽然注意到一小面墻,沒有書柜,什么也沒有,于是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走到墻前,伸出手,竟然……穿過去了。
果然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中,夏沐整個身子穿了過去,這面似乎是另一個世界,剛才書閣還是古色古香的感覺,進了這里變得分外輝煌亮堂。
大概是因為困仙陣的光亮,所見之處滿是金色,有許多小房間,夏沐走了一路看見許多稀奇古怪的妖獸,包括那只颶風(fēng)韟虎都關(guān)押在一個金色光圈中。
走到盡頭拐彎,才看到一個困仙陣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自己坐在那里。夏沐清靈一聲:“渙之兄!”
那邊的姜渙之轉(zhuǎn)過來看見夏沐,似乎不太敢相信,看見夏沐離他越來越近才開口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夏沐:“沒關(guān)系的,今天是中秋節(jié),他們都在各玩各的,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p> 姜渙之:“你……為何而來?”
夏沐:“因為咱倆是朋友啊……好吧,靈坤兄忙著籌備節(jié)日事宜,白杰那傻小子你也知道的,守著茯嘉靜寸步不離,所以我來看看你?!?p> 姜渙之似乎眸里的光彩黯淡了些:“你還是不該來的。”
夏沐:“來都來了,你現(xiàn)在在這里出不去,難不成還要罰我去小黑屋嗎?”
夏沐似乎意識到此話不妥,又說:“啊,我的意思是,我不來你一個人多孤獨啊,我也閑著沒事兒做,現(xiàn)在咱們兩個湊在一起當(dāng)做一起歡慶節(jié)日啦。以前的中秋節(jié)我哥哥大多會來看我,今年他不在,有渙之兄也蠻好的。”
姜渙之:“你哥哥?”
夏沐:“對啊,哦,我雖是靈坤兄表弟,但是我有一個親哥哥,我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以前我跟著師傅學(xué)醫(yī)的時候,他總會來看我,不管我在哪里他都會找到我。”
姜渙之:“你哥哥他很好?!?p> 隨后沉默半晌道:“嗯……我不會覺得孤獨?!?p> 夏沐:“就算你習(xí)慣孤獨,可是哪有人天生就喜歡孤單的啊。渙之兄,其實你的師弟師妹們都很喜歡你,敬佩你的,只是你平時比較冷,所以都不太敢接近你?!?p> 姜渙之:“我喜歡清靜?!?p> 夏沐:“噢,那好吧,你要是有不想清靜的時候大可找我,我反正很好動的,而且以后我們還有可能經(jīng)常會一起,所以……哈哈?!?p> 姜渙之沒有說話,夏沐繼續(xù)說:“渙之兄,你也不要煩悶,這件事兒早晚會查清楚的,掌門也一定會還你清白,出去只是早晚的事兒?!?p> 姜渙之:“你相信我?”
夏沐:“我相信啊,雖然我們接觸不多,但是我知你品性,這其中必有蹊蹺,不止是我,靈坤兄、熍峰頂?shù)茏佣枷嘈拍愕?。對了,?dāng)時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啊。”
姜渙之:“因為昨天是……我父親母親的忌日,所以我本想去看看他們,結(jié)果路過那個地方就看見嘉靜師妹重傷躺在那里,隨后十師弟以及你們就趕到了?!?p> 夏沐:“原來昨日……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兒。伯父伯母在天之靈不會怪你的,渙之兄你……”
姜渙之:“不必介懷,我沒事?!?p> 夏沐:“額,要說熍峰頂外人通常是進不來的,看來傷害嘉靜姑娘的人就是熍峰內(nèi)的人了。而且那里沒有激烈的打斗痕跡,很有可能還是她相熟的人做的?!?p> 姜渙之:“沒錯?!?p> 夏沐試探地問道:“掌門他……似乎認為是你做的?!?p> 姜渙之:“二叔定有他自己的用意,我相信他?!?p> 看來姜渙之對謠言并不知情,也就不存在掌門想要鏟除他的說法了,如果掌門對他有惡意,怎會讓他活到現(xiàn)在,所以究竟為何……
夏沐思索了一會兒,索性笑了起來。姜渙之不解問道:“你笑什么?”。夏沐笑著答:“渙之兄,今天是你跟我說話最多的一天了,看來這趟沒白來。以前我總盼著你多說幾句,可是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予理睬,你今天這樣就很好啊?!?p> 夏沐看著這法陣,突然道:“渙之兄,你想出來嗎?”
姜渙之:“你要做什么,困仙陣強行攻之是不可能的,反而會引起注意?!?p> 夏沐:“這困仙陣真這么厲害嗎?那你是怎么進去的?”
姜渙之:“這困仙陣只有我二叔或小叔叔的面孔搭配他們定下的口令才能打開,否則牢不可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