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認(rèn)真的。”
“那今日跟你吃飯那個(gè)人是誰?”
“要你管?!?p> “哼,你從小就笨,知道男人什么心思嗎,晚上跟男子出去吃飯還喝酒,這么多年給你獻(xiàn)殷勤的沒一個(gè)好的?!?p> 寧燭閉了閉眼睛,不耐煩道“還有事嗎?”
“沒有?!?p> 寧燭回到房間,鉆進(jìn)被褥里,黃衣已經(jīng)將被子熏的香香的,笑道“小姐,公子又欺負(fù)你了?”
寧燭嘆了口氣“他怎么欺負(fù)得了我。”
“小姐,剛才路公子來找你了?!秉S衣一邊整理物品一邊道。
寧燭征了征,“他有事嗎?”
“他沒有說,還讓我不要告訴你他來找你了。”
“他看到我跟莊一川在外面說話了嗎?”
“應(yīng)是看到了吧,小姐,你不想讓路公子知道你是誰啊?”
寧燭點(diǎn)了點(diǎn)頭
“為什么啊?”
“他要去莊家退親,待印璽封印,他退了婚,從此不見就好了,他只以為他退了莊家小姐的親,我可不愿讓他知道他退了我的親,多沒面子啊?!?p> “或許他知道你是莊家小姐后就不退親了呢?”
“黃衣,你是不是傻,那我不就得嫁給他了,我為何要自找麻煩。”
“可是小姐,你早晚要嫁人的,路公子”黃衣仔細(xì)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不錯(cuò),不過我看月舒公子待你也很好,我都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深情的很?!?p> 月舒一直是寧燭心里的一個(gè)謎,她是不信他就為了小時(shí)候與她是朋友就這般殷勤,這時(shí)門響起,紅衣走了進(jìn)來“小姐。”
寧燭躺在榻上,以一個(gè)舒服的姿勢(shì)斜躺著“說?!?p> “月舒小時(shí)候確實(shí)在水江住過一年半,是在他姑姑家,水江的一戶醫(yī)館家,這些事蒼羽山人盡皆知,都說少主小時(shí)候在那里待了一年多,回來后就一直”紅衣有些面露難色,見寧燭仔細(xì)聽著,繼續(xù)道“回來后就一直與人說他的玩伴,還找人畫了畫像,說以后要娶她,我問過藍(lán)衣紫衣,她們說你不在莊家的時(shí)候確實(shí)有位自稱祁月舒的人找過你,而且不止一次?!?p> 寧燭眼眸低垂,陷入沉思,隨后呢喃道“許是我掉入冰窟后給忘了吧?!?p> 寧燭又道“蒼羽山的人也曾去青虛山尋過星落劍,不得不防,你明日回一趟水江,查一下。”
“是。”
次日一早,月舒便已在院中,寧燭推開門,光打在臉上,看到月舒站在那里,寧燭走向他輕笑“這么早?!?p> 月舒看了看一旁的侍女,侍女將手中所拿竹盒一一打開,將飯菜放在桌上“這是我讓廚房一早做的,都是你小時(shí)候愛吃的,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喜不喜歡。”
寧燭走上前,看了看“嗯?!?p> 寧燭坐在那里看著這些食物,月舒就坐在那里看著她,寧燭不說話,只顧吃飯,他也不語,就看著她,寧燭抬頭,正與他四目相對(duì)。
月舒見她有話說,疑惑的看著她,寧燭將口中食物咽下,“聽聞蒼羽山下有一辰溪水澤,不知在何處?”
月舒頓了頓,沉思片刻道“蒼羽山下水脈巨多,不過都是些淺水,至于辰溪水澤,我稍后回山上,幫你查找一下?!?p> “多謝?!?p> “寧燭,你別跟我客氣?!?p> 寧燭征了征,眼底閃過笑意“嗯,月舒,你知道星落劍嗎?”
“知道,前些日子在青虛山能遇到你就是去那里找星落劍?!睂帬T聽他語氣坦誠,話語利落,有一瞬間她懷疑自己對(duì)他太過多疑了。
“你們蒼羽山向來偏安一隅,尋星落劍做什么?”
“我爹說星落劍是寧家練出的最厲害的法器,丟失在江湖多年,若是能尋到,可作鎮(zhèn)派之寶,就派我去了?!?p> 寧燭看著他,他的眼睛明亮,不像是在說謊,他也并未隱藏什么。
見寧燭盯著自己看,月舒笑“怎么,我比小時(shí)候好看了嗎?”
寧燭不禁被他逗笑“是比小時(shí)候好看了?!睂帬T依舊看著他,眼中滿是迷惑,這個(gè)人確實(shí)挺熟悉的。
月舒回了蒼羽山,路清簾也不在院中,黃衣拿來了話本子,還有紙牌,寧燭與黃衣在院中玩了會(huì)紙牌,玩累了黃衣就念話本子給寧燭聽,聽的寧燭都困了,寧燭從躺椅站起身“我出去走走。”
“寧姑娘。”
寧燭滿是困意的眼眸瞬間清醒了,“三鳶。”
她嘴角邪笑,又回過身來“三鳶,坐?!?p> “寧姑娘,打擾了。”
“不打擾,我也正沒趣呢。”
三鳶笑了笑,眼眸低垂,極為靦腆。
寧燭看黃衣去泡茶,喊道“黃衣,來些花茶?!?p> 三鳶清脆的聲音響起“寧姑娘,我來是有事?!?p> “嗯”寧燭點(diǎn)頭,示意她說。
三鳶有些羞澀“莊公子一直跟著我,寧姑娘你是他的未婚妻,能不能”
寧燭無奈的笑了笑“你不喜歡他啊?”
三鳶搖頭“寧姑娘,我來蒼羽山是有事要辦,辦完我就會(huì)離開。”
“你一個(gè)人?”
“嗯。”
“我看他挺喜歡你的,你若是因?yàn)槲也啪芙^他,沒有必要,我可以跟他退婚的,其實(shí),他那個(gè)人倒也不壞。”
三鳶不語,低下了頭,片刻后又道“寧姑娘,跟你無關(guān),我真的不喜歡他。”
黃衣將茶放下,寧燭道“喝茶?!?p> 三鳶很乖的喝了口茶,寧燭見她面色沉重“放心吧,我會(huì)去找他說的,至于他聽不聽我的,我就不知道了?!?p> 三鳶起身行禮“謝寧姑娘?!?p> 寧燭見她舉手投足皆是貴族氣息,她的禮儀自己也從未見過,寧燭仔細(xì)看著她,她的發(fā)間始終被紗裹著,這服飾也不常見,寧燭笑道“三鳶姑娘來此辦什么事啊,你一個(gè)姑娘家,看我能不能幫上忙?!?p> 黃衣不禁偷笑,說的好像自己不是一個(gè)姑娘家一般。
“謝寧姑娘好意,就不麻煩寧姑娘了,告辭?!?p> 寧燭看著三鳶離開的背影,沉思道“黃衣,跟上她。”
“小姐,她有問題?”
“一個(gè)柔弱姑娘,舉止高雅,可身上并無法器,也無隨從,不可疑嗎?”
“是?!?p> 寧燭一人來到客棧,看掌柜的撥弄的算盤嘩嘩響,不知有多少銀子在算,走上前“掌柜的,有位姓莊的公子住在哪個(gè)房間?”
掌柜的揚(yáng)眉抬眼看她,本是被人打斷心生不悅,見她氣質(zhì)不凡,臉色瞬間變了,笑道“姑娘,我這有幾位姓莊的公子,您要找的那位長什么樣?。俊?p> 寧燭臉色淡然,隨口說道“個(gè)子不算高,體型不算胖,財(cái)大氣粗的,臉上有塊疤,額頭有顆痣,總之生的不好看?!?p> “誒,你嘴怎么這么損?!?p> 掌柜的向一旁看去,笑道“原來這位姑娘找的是您。”
寧燭輕蔑的笑了笑“我將你形容的可好?”
“你來找我干嘛?”
寧燭示意他坐下說,小二端來了茶,寧燭低聲道“哥哥,你是在哪里見到的三鳶姑娘?”
“你問這個(gè)干嘛?”莊一川聽她喊哥哥不禁打了個(gè)顫,端起茶杯白了她一眼。
“回答我。”
莊一川冷哼一聲“我本是要去找你,順便先去看了看外公,我在寧家見到的她,就一直跟著她來這里了?!?p> 寧燭沉思“寧家?那你知道她去寧家做什么嗎?”
莊一川搖頭“不知,你問這些做什么?”
“我覺得她可能是我要找的人。”寧燭想起宮主與她說的那個(gè)女子。
莊一川警告的看著她“不許欺負(fù)三鳶?!?p> 寧燭回到竹苑,剛走到竹林,就聞到一股香氣,從自己房里傳了出來,推開門,黃衣正眼巴巴的看著那烤雞,見寧燭進(jìn)來,急忙咽了咽口水“小姐,你可回來了?!?p> 黃衣上前拉著她坐下“路公子送來的,特別香?!秉S衣一雙眼離不開烤雞。
寧燭看著烤雞,色澤很不錯(cuò),在紫浴河那里她就信了他的廚藝,看了一眼黃衣,黃衣急忙拿來毛巾給她擦了擦手,寧燭扯了個(gè)雞腿遞給黃衣“吃吧?!?p> 黃衣兩眼放光,搓了搓手,接過雞腿一口咬了小半個(gè),寧燭就知道她在這饞了多久。
寧燭笑著黃衣,自己也嘗了嘗,眼皮動(dòng)了動(dòng),“路清簾呢,怎么不見他?”
黃衣啃著雞腿道“路公子好像在飲酒,我見他提了酒回屋了?!?p> “哦?!?p> “黃衣,你有時(shí)間跟路清簾學(xué)一學(xué),我喜歡吃這個(gè)烤雞。
黃衣吃的正香,點(diǎn)頭“好的小姐,我知道了?!?p> “讓你跟著她,怎么樣了?”
“小姐,你猜的沒錯(cuò),她一直在找辰溪水澤。”
寧燭斜笑“這就對(duì)了,她先去了寧家,又來找辰溪水澤,她的目的是見那只蛟龍。”
黃衣停下了嚼咽“她就是宮主說的那個(gè)女孩,可她看著一點(diǎn)功力都沒有???”
“宮主說過,她不是人族?!?p> “那我把她抓來”黃衣問
寧燭目光緊緊盯著手中的雞腿,沉默片刻“黃衣,你告訴她,我可以帶她去辰溪水澤?!?p> 黃衣先是一愣,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傍晚的時(shí)候,祁月舒派人來到竹苑,他自己并沒有再來,來的侍從是個(gè)高高大大的男子,臉上沒有任何神情,眼睛也很是無神,他聲音沙啞道“公子讓我來請(qǐng)寧姑娘,說是找到記載辰溪水澤的典籍了,只是我蒼羽山的重要典籍,不能帶出山,所以來請(qǐng)姑娘上山?!?p> 寧燭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你家公子怎么沒來,他不是跟我說今晚要帶我去看煙火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