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雪苓山多日,這兩日你去元辰那里一趟,取些朵語花回來?!?p> 一墨突然興奮“是啊,鴻羽上神每年一次的生辰快到了?!?p> “嗯。”木辭微微點頭。
離開這里,古榕問道“神仙哪有每年一過生辰的?”
“你不知道,這些年鴻羽上神總覺得自己容顏衰老了,特別愛熱鬧,就選擇在生辰的這一日邀請好友相聚?!?p> 古榕不禁有些發(fā)愁,以前她送人禮物都是送自己的做的香包,可是都是送織筑國的人,若是要送鴻羽上神,既要有織筑國的禮儀,又不能太過普通。
“一墨,鴻羽上神可有什么喜好?”
一墨想了想“我每年都是同神尊一同去,就帶些朵語花,不過鴻羽上神待你不錯,還親自來務(wù)隅山幫你,你是要準(zhǔn)備份禮物?!?p> 古榕輕嘆,選禮物向來讓她頭大,記得有次娘親過壽,她整整想了三日,都沒想明白要送什么,當(dāng)時爹爹說她這點毛病跟姑姑很像,姑姑從前也是如此,她問起姑姑時,父親卻臉色有變,不愿再多說,她沒有見過姑姑,從她出生后就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還是小時候翻看書籍時看到過姑姑的畫像才知道爹爹還有一個妹妹,她看著姑姑的眉眼覺得與自己很相像,娘便與她說,女子都會像姑姑,就像男子都會像舅舅一般。
古榕回去后便窩在了布南衣那里,布南衣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古榕一開始只是覺得可能是因為見了三鳶,后來她可以確定就是因為從北?;貋聿抛兊眯氖轮刂?,她就有意無意的給他講一些筑夢陣?yán)锏氖?,布南衣雖然嘴硬,故作不在意,古榕知道他都有在聽,而且是很認(rèn)真的聽。
“布南衣,鴻羽上神要過生辰,我送什么禮物好呢,你幫我想想。”
“自己想。”布南衣躺在那里閉著眼睛冷冷道。
“我定是想不出才讓你想的。”
過了片刻,布南衣道“我這里只有藥草和酒,你看看你需要哪個?!?p> “哼?!惫砰虐琢怂谎?,突然一墨的話出現(xiàn)在耳邊,鴻羽上神覺得自己蒼老“布南衣,有沒有可以看起來年輕的藥草啊?”
“沒有,她是神仙,想讓自己看起來年輕還不容易,她是心里覺得自己蒼老,是心老了?!?p> 古榕聽著布南衣這般說,倒是覺得很有道理“那有沒有可以讓人心年輕的藥草???”
布南衣嘴角冷笑“有啊,你別在我這煩我了,過幾日我給你一瓶,你當(dāng)做壽禮送給她就是了?!?p> “真的?”
“嗯。”
古榕終于舒了口氣,眉頭不再緊皺,正打算躺在那小憩一會,一墨腳步疾快的走來“古榕,聽守山神將說門口有位女子找你,而且還和煙兒打起來了?!?p> “啊?”古榕急忙坐起身,一女子找自己,難道是三鳶?她也就跟三鳶說來務(wù)隅山找自己,其他的也沒有人了啊。
“可能是三鳶吧,可是三鳶怎會跟煙兒打起來?!?p> 古榕與一墨急忙去山門前,布南衣聽到古榕提起三鳶,也站起身,跟著走了過去。
一墨與古榕來到山門前,玄冥已經(jīng)在這里,一墨不禁嘆氣道“你說,這務(wù)隅山什么時候竟變得這般熱鬧了,還真是好啊?!?p> 玄冥道“你還真是來看熱鬧的。”
煙兒與那位女子見她們走過來,一身穿黃衣的女子大喊道“小姐。”
一墨道“小姐?這不是神界的稱呼吧?!?p> “黃衣”古榕驚喜道,急忙走上前,不禁開心的笑了“黃衣,你怎么找來了?”
黃衣一把抱住古榕,隨即大家看向煙兒,那女子行禮道“見過水神,一墨仙子,古榕仙子。”
古榕看向煙兒,已明白黃衣為何與她發(fā)生爭執(zhí),煙兒卻走上前一副委屈的模樣,她自持自己是冉?jīng)龅南墒蹋苁前谅馈八?,這小仙以下犯上,不但欺負(fù)我還打傷了我。”
煙兒一副柔弱的模樣,黃衣想上前爭執(zhí),古榕一把拉住她,道“煙兒,我既不追究你的責(zé)任,你便不要反咬一口。黃衣她的修為遠(yuǎn)不如你,如何能將你打傷?”
“古榕仙子這般護(hù)自己的人?”煙兒雖是眼中有了一絲畏懼,卻依然反問道。
玄冥笑道“既然受了傷,便快進(jìn)去上藥吧?!?p> 煙兒不再言語,玄冥與煙兒離開后,一墨一副嫌棄的神情,道“她怎么又來了,真是又來膈應(yīng)人?!?p> 古榕突然感覺手上濕濕的,低眼看去,道“黃衣,你流這么多血?”
黃衣自己這才發(fā)覺,只是笑了笑,古榕將她帶回自己房間,拿出傷藥給她上藥,一邊上藥一邊認(rèn)真道“你明知打不過她,為何還要逞強(qiáng)?!?p> “我就是想替你報仇,我正好在山下碰到了她,涂畫她害了路公子,害了你,害了那么多人?!?p> “黃衣,你也一直再找我?”古榕疑惑的看著她。
“小姐,哦,不,公主,我入筑夢陣求的是主人,我從一株藥草修煉成型,不知去往何處,我聽說有個地方可以入陣法,我便去了?!?p> 古榕看她一副天真懵懂模樣,很是可愛,道“好,那以后你就跟著我?!?p> 一旁的一墨感慨道“這筑夢陣還真好啊,什么都能求來,不行,等到下次筑夢陣開啟,我也要去?!?p> 古榕笑道“好啊,夢師整日就發(fā)愁如何擴(kuò)大筑夢陣的業(yè)務(wù)呢?!?p> “對了,黃衣,你在神界的名字是什么?”
“公主,我是一株紅萸草,沒有名字?!?p> “那我就還喊你黃衣吧?!?p> 黃衣興奮的點點頭“好”
“對了,我再囑咐你一遍,路清簾如今就是務(wù)隅山的木辭上神,你若是見了他,不要喊他路清簾,他會生氣的?!?p> “我知道了,公主,你都說好幾遍了?!?p> 黃衣又道“不過這路,木辭上神怎么會不記得你了呢,真是奇怪。”
第二日一早,古榕便與黃衣來到木辭房間求見,古榕見木辭臉色有些蒼白,看著有些虛弱,著急的問道“神尊,你,你怎么了?”
煙兒從院中走來,手中端著湯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撇了一眼黃衣,就退下了。
木辭看向她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