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邵竹軒一道追出來的還有尹文麗母子。
沒見到蕭俏,就連邵竹軒也僅僅是看見個背影。
尹文麗和鄒子充選擇與邵竹軒相反的方向找。
……
下飛機后,何緒將手機開機,彈出兩條蕭俏發(fā)來的消息,一聲嘆息從唇間溢出,上飛機前一時著急,他忘了給蕭俏留言。
隨后將電話打過去,卻被公式化的女聲告知已關(guān)機,瞬間藍眼睛里寫滿煩躁。
從芳姐那里要到了邵竹軒的電話,才得知邵竹軒是邵悍書的弟弟!
“邵悍書這個狗。”他是有多擔心他弟弟被仇家害,藏得真夠深的。
他來F國除了手機和證件外什么都沒帶,聽到邵竹軒在電話里說蕭俏走丟了,身上沒錢也沒有手機時,他向瘋了一樣向機場大廳外跑。
F國沒有無底河,她一定不會出事的!
可若是她身上的那股子狠勁兒上來,誰又能保證?
為了節(jié)約時間,在車上,邵竹軒向他簡單描述蕭俏失蹤的原因。
何緒分別給邵悍書、弗迪和自己的信息網(wǎng)發(fā)布消息,尋找蕭俏。
早知如此,不如由他將鄒逸溟的行蹤透漏給蕭俏,只要是在自己身邊,她怎么折騰都無所謂,他都有信心護她周全。
何緒攥緊手機,還是撥通了林瑞的電話。
對面?zhèn)鱽砹怂?,還有輕快溫柔的女聲,“阿緒。”
“恭喜你,終于如愿以償?shù)募藿o了溟?!焙尉w的頭看向窗外,盯緊路過的行人,嘴上和林瑞客套。
林瑞說了句謝謝,笑了兩聲,“同喜啊。”
好看的眉頭蹙起,何緒討厭她的陰陽怪氣,話鋒一轉(zhuǎn),“你和溟結(jié)婚怎么沒通知我?地址發(fā)我,明天寄給你們?!?p> “這樣不好嗎?我?guī)湍忝皂樒垓_蕭俏?!彪娫捓锏乃鷿u遠,顯然,她不在原處。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溟呢?”何緒的眉頭越皺越深,語氣中摻雜著不耐。
“這么急……是不是蕭俏不見了?”她說的不經(jīng)意,卻又刻意。
何緒拿手機的手更加用力,因蕭俏失蹤被提起的心落下,再被提起,“她在哪?”
語氣中的篤定聽的林瑞笑了,“說到她就這么敏感?阿緒,還不承認嗎?我們合作怎么樣?”
何緒收回看窗外的視線,腦中急速轉(zhuǎn)動思考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雷卡?林瑞,勸你別動她。”
林瑞不懼他的警告,愜意的坐在躺椅上,滿眼愛意的盯著在泳池中游泳的鄒逸溟,對手機說,“如果你能保證日后不會出現(xiàn)在溟面前,我可以不動她。”頓了頓,她接著說,“比如把蕭俏介紹到溟身邊工作這種事?!?p> 她知道的真多!
“若是溟主動找她呢?”他知道林瑞和沈卓的能耐,鄒逸溟,她勢在必得!蕭俏,他也勢在必得,但他從沒想過限制蕭俏的自由,況且如今的蕭俏已經(jīng)知道了鄒逸溟的存在。
“我把電話給溟,你問他蕭俏是誰,會有驚喜?!绷秩饋淼接境剡?,溫柔的喚著鄒逸溟的名字,向他解釋電話那頭是何緒。
鄒逸溟吻了一下林瑞的側(cè)臉,接過電話,“阿緒?!?p> “溟,蕭俏失蹤了。”何緒說的直接,對于林瑞所說的他將信將疑。
鄒逸溟結(jié)果林瑞遞來的毛巾擦粉絲頭發(fā)上的水,不解的問,“蕭俏是誰?你女朋友嗎?”
“……”鄒逸溟被催眠了!這是何緒的第一反應。
“阿緒?”沒聽他的聲音,鄒逸溟出聲追問。
何緒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我是說,祝你新婚快樂,記得有空把地址給我,我準備了禮物。”
“好啊,謝謝?!彼麛堊×秩鸬难胤浚秩饝阎?,不宜涼。
掛斷電話后,林瑞給何緒發(fā)了消息,“驚不驚喜?”
何緒沒理,第一時間將消息發(fā)出去,讓人尋找雷卡的下落。
……
蕭俏是被水流聲吵醒的,她記得昨晚從餐廳跑出去后遇見藝術(shù)家在街頭表演,那個場景好熟悉啊。
異國街頭,燈火通明的晚上,同樣的小提琴曲,只是這次,少了鄒逸溟。
她聽的入迷,找了個角落坐下,一曲、兩曲、三曲,再后來好像有人將她砸暈……
‘嘶’,脖子好痛。
睜開眼,她循聲望去,待看清對面的人嗤笑一聲,她正想找他呢。
這間屋子像個簡易診療室,坐在辦公桌后喝紅酒的男人一如三年前,滿頭臟辮,五官深邃,正是雷卡。
蕭俏被綁在椅子上,活動活動僵掉的手腳,抬頭看外邊。
根據(jù)窗外的大太陽推理,現(xiàn)在應該是中午,她昏迷了十幾個小時?
視線右移,房間中除了雷卡和自己,病床上還綁著一個女人,仔細看……尹文麗?她怎么在這?鄒子充呢?
隨著她的注視,雷卡也將注意力轉(zhuǎn)向伊文麗,他放下紅酒,站起身,來到尹文麗病床旁。
尹文麗光著身體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雙手雙腳被牢牢的鎖在病床上,接著,蕭俏眼睜睜的看見雷卡為尹文麗注射一只藥劑。
“你給她打了什么?”蕭俏問的急,身子前傾,肩膀被繩子嘞的疼。
她的焦急刺激著雷卡,她越是不舒服,他越舒服。
放下空掉的針管,他的手開始在伊文麗身上游走,蕭俏狠狠的盯著那只手,惡心的想吐。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推開,沈卓踏著優(yōu)雅的步子從外邊進來,貴婦的樣子端的穩(wěn)穩(wěn)的。
果然,她和雷卡狼狽為奸!
“蕭俏,本來我可以不計較尹文麗霸占我丈夫的事,但,你和你媽一樣恬不知恥,動了我兒子!”沈卓隨手將包包放在桌上,從中抽出一把匕首。
蕭俏見她拿著匕首走向昏迷中的尹文麗更急了,“沈卓,雷卡是撞傷你兒子的兇手,難道你要放他逍遙法外嗎!”
“閉嘴!撞傷溟,那只是失誤!”說完,她一把抓起尹文麗的左胸,手起刀落,一塊血淋淋的肉團被她拋落在蕭俏眼前。
盯著那團肉,蕭俏深呼吸,她甚至能感覺到上面的溫度,燙人的鮮血一點點流到她腳邊,染紅了她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