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鐘云口而出,周明宇便立馬點了點頭說道:“恩,我就是昨天在陰城縣與你們見過面的周明宇,我有話要對你們說?!?p> 說著,便進了房間??戳艘谎坨娫?,林帆看出了周明宇的意思,便對鐘云說道:“鐘云,將門關上吧?!?p> 鐘云這才明白,緩緩將門關上。就聽得林帆問道:“周明宇師兄,你有什么話要對我們說?”
周明宇頓了頓,便說道:“說來慚愧,昨天在陰城縣碰到你們,孟師兄一時沖動就與你們發(fā)生了沖突,回來后師傅見孟師兄左臂斷裂就問起了緣由,孟師兄便對師傅說是在陰城縣遇到了三個行偷竊之事的乞丐...”
剛說到這里,鐘云就反問道:“什么,我們行偷竊之事?”
周明宇臉上頓覺慚愧,說道:“師弟,你先聽我說完?!?p> 然后,周明宇繼續(xù)說道:“師兄對師傅說他是為了抓捕三個乞丐,但卻不知道三個乞丐與玄天教的人有所往來,剛好又碰到玄天教的人便被打斷了左臂?!?p> 說著,周明宇突然擺了擺手急忙解釋道:“額但是,師傅并不知道孟師兄所說的那三個乞丐就是你們?!?p> 林帆則立馬說道:“難道這樣孟師兄就可以顛倒黑白?昨天到底誰對誰錯,周師兄你也在場,怎么能就是我們行了偷竊之事還讓玄天教的人打傷了他呢?我們根本就與那玄天教沒有任何關系?!?p> “對,你們怎么能這樣呢?”鐘云和反問道。
周明宇見林帆和鐘云表情嚴肅,立馬說道:“我也知道你們與玄天教沒有關系,但是孟師兄已經這樣給師傅說了,再也無法收回。我這次來跟你們說話,其實就是想讓你們幫幫我和孟師兄?!?p> “我知道,我和孟師兄對不起你們,你們剛才已經聽了夢云師姐背誦的我派門規(guī),其中第二、第五‘不得’便是‘不得恃強凌弱、濫殺無辜’和‘不得見利忘義、行盜搶竊’。昨天孟師兄一時沖動對你們和那賣藝的大叔動手,已然觸犯了這兩條門規(guī),加上我明知事實并不是向孟師兄所說的那樣,師傅問起我是否屬實的時候我卻也為孟師兄做了包庇,恐怕,也已經觸犯了第一‘不得’‘不得欺師滅祖、不敬尊長’了,要是師傅知道了我們撒謊,孟師兄和我肯定都要受罰的?!?p> 周明宇微低著頭娓娓道來,抬起頭便又說道:“所以,既然師傅并不知道孟師兄所說的三個乞丐就是你們,是否可以請你們不要把昨天發(fā)生的事說出去,我就再次謝過兩位師弟了!”
周明宇眼言辭懇切,說完,便向林帆和鐘云抱拳躬了個身。
林帆和鐘云原本就對眼前的周明宇沒有什么意見,反倒是他昨天還出手相助,只是聽周明宇說孟晨光說他們行偷竊之事,又與玄天教勾結,一時心里卻有些氣憤,兩人心里都是猶豫,鐘云沉默片刻也拿不定注意,便對林帆說道:
“林帆,你看怎么辦?”
周明宇見林帆和鐘云都不應答,便再次抱拳懇切道:“兩位師弟,求你們了!”
林帆見周明宇也算是明事理的人,更何況他和孟晨光都是他們的師兄,現(xiàn)在周明宇壓低了姿態(tài)來懇求于他們,要是他們還不答應,那也太過小氣,于是呼了口氣,對鐘云說道:
“我看周師兄態(tài)度懇切,我們便答應了他了吧,怎么樣?”
鐘云頓了頓,便也松了口,說道:“那好吧!”
周明宇聽了頓時高興起來,連忙向林帆和鐘云道謝,卻又聽林帆說道:“不過,既然我們已經放下了,以后孟師兄可不能刁難我們?!?p> 周明宇連忙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我這就回去將這件事告訴給孟師兄?!?p> 說完,做了個手勢向林帆和鐘云告辭便出了門,林帆則與鐘云下樓去找鐘月讓鐘月也別把昨天的事說了出去。
兩人正將事情說與了鐘月要回房間,路過練武場,見場上幾位師兄正長劍離手卻也能夠自由揮舞,不禁駐足觀看,這時,便見一人右手捂著左臂從樓宇中急匆匆地走了出來,臉上甚是嚴肅,直接朝后邊掌門邱云深所在的樓宇走去。
林帆和鐘云定睛一看,這才認出那人便是孟晨光。正疑惑孟晨光是要去干什么,走出數(shù)米后邊又見周明宇也從同一個房間沖出,卻徑直躍到了二樓去到了林帆他們所在房間的門外。
兩人正納悶,朝著他們房間所在的樓宇再走出十來米,卻突然又見那態(tài)度熱情的應宏師兄從掌門邱云深所在的樓宇中踏飛了出來。還沒飛到練武場,便見林帆和鐘云正朝樓中走去,立馬叫道:
“林帆、鐘云兩位師弟,師傅叫你們到大堂中去!還有小師妹鐘月,我這就去叫她!”
說完,便在空中踩踏了一下樓宇的屋檐,頓時轉向至鐘月所在的房間方向飛落了去。
林帆思索片刻,心中頓覺不妙,那孟晨光剛去了師傅邱云深的樓中,應宏師兄便出來說師傅叫他們進去,心想莫非是那孟晨光又在師傅面前說了他們什么壞話。
心中擔憂,便也只能直徑向后邊樓宇的大堂走去。
兩人進入到大堂,邱云深正直直地站在前方臺階之上,而臺下一側站著的,則是那受了傷的孟晨光。
林帆看了孟晨光一樣,見孟晨光嘴角微有笑意,但瞬間消失,再看向師傅邱云深,便聽邱云深說道:“林帆、鐘云,你們先等等,等鐘月到了,我有話要問你們?!?p> 兩人見師傅邱云深臉上雖不和藹,但也沒有絲毫笑意,便知肯定是孟晨光說了他們什么,答了師傅邱云深的話,片刻后,鐘月便也進了大堂。
鐘月慢慢走近,見林帆、哥哥、師傅邱云深以及昨天遇到的那青年都在這里,心中也是疑惑,走到鐘云旁邊站下,便對師傅邱云深說道:“師傅你找我們?”
掃了一眼三人,便說道:“你們也已經知道了我們丹陽派的門規(guī),其中第五條和第七條分別是‘不得見利忘義、行盜搶竊’‘不得結交匪類,勾結妖邪’,剛才你們孟師兄說昨天在陰城縣遇到了你們,而你們卻是行了偷竊之事,不僅如此,還與玄天教的人勾結打傷了你們孟師兄,可有此事?”
林帆三人聽后頓時一驚,他們沒想到,那周明宇師兄明明已經與他們說好都將此事忘掉不提,這孟晨光卻怎么還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來師傅這里誣告他們,林帆和鐘云不由得分別說道:
“你血口噴人!”
“沒有啊師傅,事情不是這樣的!”
鐘月也表示不解,說道:“沒有師傅!”說著,便看向哥哥林帆,問道:“哥哥,我們怎么成了小偷了?”
孟晨光卻也立馬說道:“你們三個還想狡辯,我這胳膊就是你們讓那玄天教的長老給打斷的!還有你們身上的銀子,你們三個乞丐一窮二白,怎么會有那么多銀子,還一出手就是十兩!”
話音剛落,邱云深平聲說道:“你們不要吵,林帆、鐘云、鐘月,你們說,到底怎么回事?”
林帆咬牙看了一眼孟晨光,便對著邱云深說道:“好,師傅,我這便將昨天發(fā)生的事講給你聽!”
說完,便將在陰城縣發(fā)生的事一一說出,以及那銀兩的來由也詳細告知。
“事情就是這樣的了,那些銀子本是那位季大哥給我們的,孟師兄卻偏要說是我們偷的。他自己去欺負那位賣藝的大叔,我只是一時看不慣才出來譏諷于他的,他就出劍傷人!”
“對,就是這樣!”鐘云也應和道。
邱云深將頭轉過看向孟晨光,誰知還沒開口,孟晨光便急忙說道:“不是這樣的師傅,就算那些銀子不是他們偷的,但他們勾結玄天教的匪徒確是事實,我的胳膊現(xiàn)在還痛著呢!”
邱云深見雙方各執(zhí)一詞,心想孟晨光作為丹陽首徒,也知丹陽門規(guī),要欺騙自己恐怕幾率不大,但見林帆三人又說得真切,也不像是在撒謊。但心想如果林帆他們真的與玄天教的人結交,那可后患無窮,于是說道:
“林帆、鐘云、鐘月,你們要知道,如果與玄天教這等匪類結交,我是萬萬不能容你們的?!?p> 林帆則立馬回道:“師傅,我曾聽季大哥說過,玄天教勢力龐大,里面盡是武道高手,試問我們三個乞丐一無所有,又沒休息過功法,玄天教的人又怎么會跟我們結交呢?對了,昨天的事,周明宇師兄也在現(xiàn)場,如果師傅不行,就請讓周明宇師兄前來對質?!?p> 邱云深猶豫片刻,便說了一聲好,向外邊叫了一聲,應宏便進了大堂。
邱云深讓應宏去將周明宇叫來,很快,周明宇便也到了大堂。
周明宇見大堂內氣氛緊張,一進來就不敢直視邱云深,低頭叫了聲師傅,邱云深便問道:“明宇,昨天你是跟你孟師兄一起回來的,昨天在陰城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快速速講來!”
周明宇停頓片刻不知該如何說,這時便聽聽鐘云說道:“明宇師兄,剛才在我們房間你明明已經說好不再提昨天的事,還要讓我們不要說出來讓師傅知道,怎么現(xiàn)在卻成了這樣?”
邱云深見周明宇半天不說話,便知其中定有隱情,提高聲音說道:“周明宇,你還不快說!”
邱云深剛說完,便就又聽得孟晨光說道:“周師弟,就將你所見到的都如實說出來吧,師傅不會責怪你的?!?p> 說著,便挑了挑眉,示意按照孟晨光的說辭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