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回來已經(jīng)過去幾天了,眾人已忘記了高考的煩惱,好像高考已成為了很遙遠的事情。每天都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去打打籃球,游游公園,生活過得無比愜意。這天晚上,明月和張想和眾人分開,在河邊悠閑散步,到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二人還是不愿意分開。
“我不想和你分開?!泵髟驴粗鴷r間,突然開口說道。
“我也不想和你分開,那我和你去你哪里嘛!”
“你去我哪里,如果不走的話,被人看見了,不好!”
“可是我那里胡筍在。”
“我們不回去了,去西山。”
“晚上爬西山,你不怕呀?”
“有你在,我就不怕。”
“好,那我們就去爬。”
二人朝著縣城的墳山,西山前去,穿過小巷,來到山腳下,此時雖然月亮,可是星辰閃爍,在夜色下還是能分辨出路況來行走。二人走一段路累了之后,坐下來相互依偎著,俯瞰著縣城的夜色,縣城在崇山之中,如同燃燒著的火堆,火光明亮。
明月看著縣城的標志建筑,廣場旁邊十字路口中央一座幾十米高的,如同棒棒糖的藝術(shù)建筑說:“在這里看,很清晰的就能分辨出那個大棒棒糖的位置呢?!?p> “晚上看,那顆大棒棒糖挺好看的嗯?!?p> “是啊!”
“你怎么想著來爬山呢?”
“沒有和你好之前,萬晴和許兵總是來爬這里,但是每次萬晴都要叫我和他們一起來,那時候我可是最亮的燈泡?!?p> “人家兩個要來過二人世界,你和著來,確實是一個大燈泡,估計晚上把這個西山都照得通亮。”
“是了嘛,超級亮。其實我不想來的,只是每次萬晴都一定要逼著我和她們一起來,我才來的?!?p> “好了,以后你不用當他們的燈泡了。”
“嗯!”
“還要往上爬嗎?”
“爬嘛,我們爬上頂去?!泵髟抡f著,就精神地起身,指著上面,“出發(fā)!”
此時天上漸漸出現(xiàn)了一彎新月,就像是天空微笑的嘴角,在月兒的周圍,天藍得像是剛剛被洗干凈的布匹一樣,星星點點在天空中一閃一閃,好像也同她們一樣高興。
明月指著前面灰白的房子說:“這里有一座房子?!?p> 張想:“這應(yīng)該就是在山下看見的那巷房子。”
二人走近看,房子已經(jīng)殘破不堪,但是因為是水泥平房,所以,雖然墻體已經(jīng)毀壞大半,但是它還是堅挺地屹立在這山頂。
明月疑惑地問:“誰會在這里起兩層樓的房子?”
“也許是以前看樹林的人砌的吧!”
“這西山上有什么樹?,就只有半山腰有一些桃子樹和蘋果樹。”
“那就不知道了,管他的呢,反正有錢人多的是,人家要浪費這點錢有啥辦法。”
“嗯!從這里看城里,城好小?!?p> 張想舉起手在面前,說:“才有我的巴掌大。”
明月把手放在眼前,說:“還沒有我的巴掌大?!?p> “明月的手的巨人手?!?p> 二人看著山下閃爍的燈光,心里沒有一絲煩惱,這時明月說:“我還有一點冷了?!?p> 張想看著明月穿著的一件短袖T恤,然后再看看自己的也是一件短袖T恤,說:“來抱抱,就暖和了?!?p> 明月沒有拒絕,依偎到他的懷里,張想在這夜色中,懷抱著明月柔軟的身體,心里的小鹿到處亂串,張想看著低著頭的明月,斜著頭看她的臉,然后親吻上去。
越是到要天明,溫度就越低,二人就更加冷。二人就只是中途的時候就只是相互依偎著休息了一會兒,所以都感覺困倦不堪。當天邊泛白的時候,明月一下精神起來,說:“日出,馬上就日出了。”
二人全神貫注地盯著對面山頂泛白的一線,期待著太陽快一點升起來。天邊漸漸變得明亮,然后魚肚白,接著就滿滿地變成了橘黃色。而這時天邊出現(xiàn)了淡淡的云朵,云朵在橘黃色中滿滿變成了紫色,當太陽漏出半邊臉的時候,云朵開心地變成了金色,散發(fā)著太陽的光芒。
明月喜悅地說:“我第一次這樣看見日出,好漂亮!”
“我也是第一次在上山看日出,以前都是在山上看日落?!?p> “我沒有在上山看過日落?!?p> “什么時候,我陪你去看。”
“好呀!”
當太陽升起來之后,天空變成了湛藍,早晨的太陽和天空,是如此的干凈和純美,這天早晨的日出,成為了張想一生中最美麗的早晨,每當想起此時的日出,他總認為,那時候的自己是生活在通話世界里的。而自己的人生,也是從那一刻才是真正的開始,那時候,他堅信,迎接自己的,將是美好的世界。
二人下山的時候,全身都被路兩旁茂盛的野草上的露水全部打濕了,到山下的時候,兩人如同經(jīng)歷了一場大雨,可是雨又在何處?天空中只有溫暖的太陽,輕快的云朵。
張想送明月回到住處,明月就說:“你身上全濕了,我拿我的衣服給你換了吧。”
“你的衣服怕小得很,我穿不得哦?!?p> “我找我最大的衣服給你?!?p> “你先不要管我,先把自己的衣服換了嘛!”
明月拿出兩套衣服,說:“我們背對著換衣服嘛~哦,不,你要用被子蓋著老殼,等我先換衣服?!?p> “好!”
“不準偷看!”
“我一定不偷看?!?p> 張想蹲在地上,用被子蓋著頭,心里想象著明月?lián)Q衣服的樣子,可是他沒有偷看,而是聽見明月說:“好了!”他才把被子揭開。
明月把一件T恤和一條運動褲放在床上,說:“你把他換了吧?!?p> “或者我回去換算了?!?p> “你換了呢,就陪我在這里了嘛?!?p> “好吧!”
“我出門去打點水,你先還衣服?!?p> 張想心想:剛剛你換衣服的時候,我出去不就行了嗎?干嘛還要我用被子捂住頭。他心里這樣想,可是沒有說出來,而只是點點頭。明月出門后,張想立刻換了衣服,然后把它們晾在旁邊的板凳上。T恤有一點小,穿不上,所以他就只換了褲子,光著上身。
看著明月還沒有回來,他就倒在床上,拉被子來蓋住,一陣困意襲來,迷糊中聽見明月開門進來,他也沒有理會,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直到他感覺到柔軟得像海綿,卻又溫暖的東西貼向自己的時候,他才從迷迷糊糊中又醒過來,看見了明月已在自己旁邊睡著了。他的心跳瞬間加速,渾身發(fā)熱,頭不自覺就靠近了明月,親吻了她嘴唇一下。
明月動了一下,他嚇得立刻扭頭,假裝自己熟睡。發(fā)現(xiàn)明月沒有反應(yīng)之后,他又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那張可愛的面龐,她雙眼緊閉,就更能看出她長長的,黑黑的睫毛。張想看著,傻傻地笑了,他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為何會笑,不知道為何會笑,但是他知道,那是幸福的微笑。
他記起了電視里面的許多畫面,然后輕輕地把手放到明月的頭下,讓她睡到自己的懷里,也許是因為明月太困,她只是抬了一下頭,也沒有醒過來。張想于是就開心地抱著明月,讓他在自己的懷里睡覺。
可是越與她接觸親密,張想那原始的沖動就越強烈,可是他又強烈地壓制住,一定要讓自己不要犯錯誤。在強烈意志的壓制下,還有困倦的身體作用下,張想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