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很快她的輸液瓶里只剩了半瓶藥水。
許漫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她有些想去廁所。
她現(xiàn)在雖然胃痛已經(jīng)緩解很多了,但是身體還很虛弱,根本沒有辦法一個人舉著輸液瓶去廁所。
許漫又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只好小聲說著。
“那個,你幫我叫一下護士姐姐,我想去一下廁所?!?p> 孟星河看著小姑娘紅著臉,別扭的小模樣,心里面完全被她給戳到了。
剛剛才蘊起的所有陰郁情緒也頓時一掃而空。
不管從前還是現(xiàn)在,她一直都像是他生命中的一縷陽光,仿佛只要擁有她,就能擁有燦爛。
這一次,他想好了,一定不會再放手了。
孟星河站起身,來到了護士站,卻發(fā)現(xiàn)這會兒護士站里一個小護士都沒有。
他只好又回到了她的病床前,“要不,我抱你去?”
許漫的一張臉頓時變得更紅了,就像是煮熟的蝦米。
“流氓?!?p> 孟星河云淡風(fēng)輕地看了她一眼:“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
不僅看過,還摸過。
他在心里面又默默補了一句。
許漫:“……”
她還是收回剛剛的那個想法吧。
狗男人長得再帥還是狗男人。
好想打爆他的頭?。?p> 還好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小護士就走了過來,化解了許漫此時的尷尬局面。
輸完液之后,孟星河一手拿著藥,一手牽著小姑娘回家。
許漫用力地掙扎了幾下,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掌里掙脫出來。
孟星河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別鬧,大晚上的不安全,別跑丟了。”
上一次你跑丟之后,我花了很長很長時間,才把你找回來。
許漫有些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
從醫(yī)院門口到停車場,一共就幾百米的距離,她還能跑丟不成?
她又不是智障!
她嚴重懷疑,狗男人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不過,她一直都掙不脫緊緊拉著自己的大手,只能被他牽著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他的掌心滾燙,熱度順著她的手指慢慢蔓延開來。
不一會兒,許漫就覺得,她的全身都開始燙了起來。
完了,她不會是又發(fā)燒了吧?
……
這一通折騰下來,兩個人回到家都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了。
許漫隨便沖了一個澡,就躺在了床上開始睡覺。
這一晚,她睡的并不踏實,仿佛陷入了無邊無際的夢魘中。
又好像時光倒流,她直接回到了幾年前,她第一次遇到孟星河的時候。
十九歲的暑假,她一個人來到隱溪古鎮(zhèn)寫生。
那時的隱溪古鎮(zhèn)還是一個未被開發(fā)的古鎮(zhèn),游客并不多,但古鎮(zhèn)里面的風(fēng)景卻是極美。
那天下午,許漫結(jié)束了寫生之后,背著畫板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卻在半路上看到一群小孩子在欺負一個少年。
許漫當(dāng)時就正義感爆棚,沖上前去將那群小孩子趕走,救下了少年。
“你沒事吧?”
許漫走上前去,在少年的面前蹲了下來。
當(dāng)時正是夕陽西下,半個天際都被染成了漂亮的橙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