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段全透明的玻璃通道,一行人來到一個裝飾豪華的休閑吧。
一眼望過去,這地方少說五百平方。
有小型音樂舞臺、自助餐飲區(qū)、臺球桌、虛擬游戲機、酒吧柜等等娛樂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
唯一沒有的是,閑雜人等。
“坐吧!今天你們就是我們最尊貴的賓客?!边@個男人將眾人領(lǐng)到一個非常奢華的環(huán)形沙發(fā)區(qū),標志性地招待起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艾瑪退役軍人,叫我斯克格爾就可以?!?p> 梆子討厭客套,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另一個沙發(fā)上,自顧自地點起煙來。
“斯克格爾?巴爾斯納里軍區(qū)有個很出名的上校,專長戰(zhàn)略地形部署,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二叔緩緩坐下,伸手拿起圓桌上早已備好的紅酒,一邊晃著酒杯,一邊笑著問道。
手腕上的儀器投射出短頻綠光,光線不停地掃描著這杯液體的物質(zhì)成分。
卡蘿單獨坐在沙發(fā)另一面。
斯克格爾對這種檢驗食品安全的行為視而不見,依舊笑臉相迎地說道:“看來是遇上同行了,哈哈,正是在下,怪不得你們能突破卡蘿大小姐的包圍?!?p> 二叔心中又多了幾分疑慮。
整個包圍行動具有很明顯的意圖,那就是活捉他們。
要不然gila根本沒機會找到突破口。
到底要抓他們干嘛?
說起這個斯克格爾,二叔倒是有所耳聞。
他以前是一個艾瑪間諜,在蓋倫特執(zhí)行臥底行動的時候,依靠準確的預(yù)測,錨釘三個非常隱秘的戰(zhàn)略點,從而成功破解一場戰(zhàn)事部署,一戰(zhàn)成名。
這人的戰(zhàn)略部署,幾乎會將所有的地形變化因素預(yù)測在內(nèi),專業(yè)領(lǐng)域上小有名氣,與二叔是同一類人。
“難道這里真的是一個戰(zhàn)略點?”二叔心里有些狐疑,但話鋒卻轉(zhuǎn)到閑聊上面,“你寫的《地形部署與空間博弈論》很有意思!”
紅酒確認沒有問題后,二叔將其放到嘴邊細細品嘗起來。
“多謝夸獎!”斯克格爾始終站著,與卡蘿的距離很是微妙。
軒陽對這種言語上的相互試探特別沒有興趣。
下船之前,二叔交代他,多走多看少說話。
軒陽自個兒走到餐飲自助區(qū),大塊朵朵了起來。
對方準備了很多食物,水果、糕點、特色食材的菜肴應(yīng)有盡有。
軒陽先是用掃描儀大致掃了個遍,然后盛出一部分,再用檢驗器抽樣鑒定盤里的每一道食材。
最后,他給二叔端了一盤水果大拼盤,給梆子弄了大半盆的肉類大雜燴。
“還是你了解我?!卑鹱有χ庩枖D眉弄眼。
“吃吧你!我對男人沒興趣?!?p> 軒陽將身上的武器往梆子旁邊的沙發(fā)上一扔,故意抬高音調(diào)。
他負責背著一個多功能掃描儀,確實有點重,有卡蘿當人質(zhì),料想對方應(yīng)該不會亂來。
下船之前,二叔制定一些見機行事的行動計劃。
要想達到目的且安全地離開這個維修站,那每個人都必須擔任好自己的角色。
軒陽相當于哨兵,梆子算是個保鏢,殷志做好支援和撤離,二叔負責和對方周旋。
軒陽本來打算將引爆器裝置安裝在自己身上,這樣就可以找借口拉近與卡蘿之間的物理距離,但這個提議被其余三人全票否決。
他現(xiàn)在鼓著一肚子氣,在自助區(qū)胡吃海塞來泄怒。
監(jiān)控器上,即時直播著gila的拆裝過程。
船上的指示燈,按事先商量好的方式,亮著不同顏色、不同位置、不同頻率的燈。
這種信息傳達暗號,只有二叔和殷志兩個人最為清楚。
從屏幕里看去,gila的結(jié)構(gòu)損壞程度不大,沒必要做過多的設(shè)備置換。
船體只需要拆掉外殼的裝甲板,從新焊接新的防護材料。
在材料齊全的情況下,可以說,維修進度會相當?shù)目臁?p> “整個維護過程預(yù)計需要十四個小時。”
斯克格爾將檢查報告投影至不遠處的墻上。
二叔前方的大屏幕上,依舊播放機器操作畫面。
這維修效率超出了眾人的預(yù)料。
gila雖然是巡洋艦,但整體質(zhì)量確實過硬。
按梆子的判斷,維護進度如此之快,外部搭載的設(shè)備肯定相當先進,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軍事級別。
“咦?你這里居然有達克斯?”
二叔撇頭看見投影圖像間隔不遠處的墻上,懸掛著一個標盤。
達克斯是一種多人相互投擲飛鏢獲取分數(shù)的娛樂項目。
在二叔osy空間站黑市的老房子里,也有一個同款式的比賽專用標盤。
“這里很少有人會玩這個,閑置了很久,要不我們玩一局?”
斯克格爾臉上始終保持紳士般的笑容,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惡意,又覺得有些生硬。
達克斯這項運動,非常受戰(zhàn)斗在一線的軍人和戰(zhàn)士的喜愛。
“可以是可以,但不知道能不能勞煩卡蘿大小姐給我們當記分員?”二叔猶豫了半秒,笑著朝卡蘿看去。
這飛鏢作為尖銳制品,在軍人手里,即是休閑把玩物品,也是制敵的武器。
“當然,沒有問題?!?p> 卡蘿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到投標區(qū)邊的座椅上。
斯克格爾利索地將桌上的飲品收拾至她身旁的小圓桌上。
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關(guān)系似乎非常微妙。
看起來兩人并不像主仆關(guān)系,倒像是生意合作伙伴之間那種利益關(guān)系。
二叔佯裝沒看見,大方地檢查起標器,并隨手將飛鏢甩出,準確地命中外中心圓。
“看來手感不錯?!?p> 二叔對自己的狀態(tài)做了一下評估,手里還不停掂量著幾根飛鏢。
標準的標針、標筒、標桿和標翼,長度大約二十多厘米,重量在四十克以下,是標準的比賽專用飛鏢。
“哎喲!”自助區(qū)傳來軒陽的哀嚎。
梆子立刻神經(jīng)一繃,站起身。
只見軒陽捂著肚子,苦笑地探出半個身子,弱弱地問道:“那個。。。洗手間在哪里?”
梆子土匪出身,哪管什么形象,直接一雞腿砸過去。
軒陽縮了一下頭,躲過“攻擊”,順便避開二叔責備的眼神。
“你身后左手邊的角落里?!彼箍烁駹柦o軒陽指了個位置。
軒陽連道謝都沒說,三步并成兩步,急匆匆地小跑過去。
卡蘿的眼神撇了一下軒陽離開的方向,嘴角不經(jīng)意地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二叔料想對方應(yīng)該不會在食物里下毒,畢竟這種下三路的伎倆很容易識破。
他猜測,軒陽估計是混雜著吃得太多而已。
但二叔深知,任何不起眼的變數(shù),都可能被對方抓住破綻。
“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倍鍩o奈地在心頭,偷偷嘀咕了一句。
軒陽腦子里,思索問題的關(guān)鍵是:“十幾個小時,一會兒二叔上洗手間,卡蘿難不成也要跟著?”
一想到卡蘿的身材,這貨有點噓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