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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回家都看到愛豆在作死

065. 沒什么能夠阻擋(1)

每天回家都看到愛豆在作死 高妙伍 4067 2020-02-14 10:00:00

  在南市丁叮叮的小公寓窩了不過兩天,江子木就已經(jīng)把貼吧、閑蝦、某寶、WB轉(zhuǎn)了上千圈,心心念念著能有哪個好心人因為臨時有事肯把手上的演唱會票子緊急脫手。

  可惜的是,即便在網(wǎng)上找的眼都要瞎了,江子木的不懈努力跟好運氣卻絲毫沒有體現(xiàn)在二手票撿漏上。惆悵如江子木,一邊要遮遮掩掩提防閨蜜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一邊又屢戰(zhàn)屢敗垂死掙扎,雙重壓力下,其周身彌漫的無力感像極了嘗試單獨直立的無名指。

  到了周三,眼看后天晚上就是死刑降臨之期,江子木沒精打采的開了平板,準備再一次接受失敗的洗禮。

  迷迷瞪瞪心如死灰的在網(wǎng)上翻翻找找了二十多分鐘,一則有趣兒的帖子終于引起了江子木的注意。

  “出票!本周五棗子亞巡首場,正對舞臺前部看臺票。價格不定,看眼緣,要是投緣,白送都行?!?p>  “面交地址——XXX路此數(shù)字為下題一答案號,此數(shù)字為下題二答案樓,此數(shù)字為下題三答案號房?!?p>  “面交時間——今日起至周五中午十二點?!?p>  江子木瞅一眼帖子下面密密麻麻的函數(shù)、微分題目,腦袋里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孩子趕著補暑假作業(yè)呢,往下一瞧,跟帖也是英雄所見略同。

  “想找人幫忙寫作業(yè)就直說,實在不行就把題目po到作業(yè)幫,別拿我男神當幌子。”

  “曬一下門票,如果真有,你今年的微積分作業(yè)我都承包了。”

  “別說作業(yè)了,你要是肯把票子送我,我能去學(xué)校替你代考,包過?!?p>  “哎喲,散了吧散了吧。題主就是過來湊熱鬧逗樂子的,還真有人信了?”

  “現(xiàn)在騙子太多了,巧立名目,無孔不入。別的不提,單說棗子演唱會門票價格,最最偏的位子,最最正規(guī)的購買渠道,也需要八百大洋,更別說現(xiàn)在這些票子已經(jīng)被炒高不止十倍了。放著幾百幾千不賺,說什么看眼緣白送,是當騙子的門檻低了呢,還是傻子的市場仍然飽和呢?”

  “騙人的,拉出去砍了;蹭熱度的,砍完趁熱乎再砍一次!”

  ……

  江子木咂咂嘴,覺得跟帖的某些言辭過于激烈了。打眼再掃下三道題目,本著有題必做、有空必填的好習(xí)慣,隨手一解,再將完整地址用在線地圖一查,咦,發(fā)帖人的位置居然是在南市婦幼保健院。

  “嘖嘖,那家醫(yī)院的三到八樓全部都是產(chǎn)科病房啊?!苯幽緭狭藫项^,自言自語,“如果是騙子,不應(yīng)該把地址定位在醫(yī)院吧?”

  “就算是騙腎,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吧?”

  大概琢磨琢磨,江子木決定死馬先當活馬醫(yī)著,反正醫(yī)院人流大,要是看風(fēng)向不對,逃跑也方便。主意一定,江子木把挎包一背,推著丁叮叮的STUMP JUMPER就往樓下跑。

  騎行不過三十分鐘,就到了帖子里說的位置。

  江子木把車放好,摸著下巴想了想,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買個大果籃一起拎上去。要是發(fā)帖人真心想讓票,那這果籃白送,就當交個朋友;如果倒霉碰到騙子,就用果籃里的榴蓮把人砸暈,再用香蕉把自己的腿敲斷,然后就地住院,也算是給肖立早一個過得去的交代了。

  大步流星的一路跑到八樓,往導(dǎo)醫(yī)臺問了問,得知809房間是個單人病房,江子木瞇著眼睛一笑,隱約覺得這一回自己來對了。

  敲敲房門,聽到屋里一聲干脆利落的“請進”。

  江子木一只腳踏進房間,一只胳膊還搭在門上,沒敢直接把房門閉嚴,挑眉墊腳往房內(nèi)一張望,就看見一帥氣異常的短發(fā)小姐姐半躺在病床上,低頭鼓搗著一大堆登山繩,手上動作時斷時續(xù),嘴里還念念有詞,“那個葡萄藤結(jié),是怎么打來著?啥是中間八字結(jié)來著?下山打的神風(fēng)結(jié)是怎么弄來著?”

  江子木見狀,抿著嘴有點兒想笑,低低咳了一聲,身子朝前一傾,緩步走到病床邊上,把果籃往桌上一擱,先用眼神無聲詢問了下,見對方把繩子朝前一推,江子木腦袋一側(cè),袖子一擼,吭哧吭哧的上手開干。

  沒一分鐘,繩結(jié)就按照順序依次完成。

  江子木拍拍手,正想開口,就聽見小姐姐嘴一撅,嘟囔道:“慢點,你先慢點,我都還沒看清?!?p>  “哦,哦?!?p>  江子木也不嫌煩,把繩結(jié)打開,放慢速度,一遍又一遍的示范演練起來。

  “哎~~~”小姐姐看了三十多遍,最終煩躁的抓著頭發(fā),猛往枕頭上一摔,“都說一孕傻三年,果然不假!”

  話音剛落,她又猛地起身,看看江子木,再看看大果籃,咧嘴一笑,語速快的像加特林。

  “姑娘,你是看了我的帖子才過來的吧?”

  “沒想到還真有那么多人來呀!更沒想到的是還不是空手來!最最沒想到的是還是同道中人!”

  “額……”江子木看看床上的登山繩,往后小退了一步,品品上一句話,心里有點兒發(fā)悶,道:“小姐姐,剛生產(chǎn)完嘛?男孩女孩?”

  “啥小姐姐喲,姑娘你多大?”

  “24?!?p>  “我比你大一輪還多六年吶?!?p>  “帥氣的都是小姐姐,可愛的都是小哥哥。更何況,你看著跟實際年齡一點兒都不像?!苯幽緃in狗腿的一應(yīng),臉上的笑容顯得無比燦爛?!敖憬愫?,我叫阿木。”

  “我叫季樺。”

  “樺姐。”江子木眨眨圓鼓鼓的小貓眼,想著來都來了,總得問問清楚,“那個……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是真的…真的非常需要一張后天的門票。”

  季樺沉吟片刻,唇角微抬,利落的扭身開了床頭抽屜,“喏,拿好。”

  咦?這么簡單?

  江子木半信半疑的接過票子,抿抿嘴,輕聲道:“樺姐,您看我給您多少錢……比較合適?”

  季樺沖果籃努努嘴,“不是給了?”

  江子木唇瓣微微一開,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就聽季樺又開始像機關(guān)槍一樣突突突的竹筒倒豆子了。

  “知道我為什么放那么一個帖子在網(wǎng)上嘛?”

  江子木搖搖頭。

  “從我今天早上發(fā)帖到現(xiàn)在,你是出現(xiàn)在這里的第四撥人?!?p>  “第一個來的是個小男孩,年紀不大,卻一副老謀深算的面相,我試探他幾句,就知道他想當二道販子賺差價呢?!?p>  “第二個呢,也是個小姑娘,瞧見我就一臉的苦大仇深。我故意跟她天南海北東拉西扯幾句,她立馬不耐煩,一個勁兒嚷嚷著上當受騙,要去帖子下面留言揭發(fā)我。敢情我還得把她當菩薩一樣供起來,敢情我沒在人家大小姐下凡前捏著門票在門口三跪九叩就是犯下死罪了!”

  “至于在你前面來的,是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網(wǎng)紅臉。上來就給我甩了一沓毛爺爺,口口聲聲不差錢?!?p>  “切~她們不差,老娘差嘛?”

  江子木嘿嘿干笑兩聲,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問道:“樺姐,您這門票轉(zhuǎn)手,搞得比武林高手收徒弟都嚴格啊?!?p>  季樺眉頭微微一皺,緩緩把身子往后仰了仰,等調(diào)整到一個舒服些的姿勢,方才嘆口氣,放慢了語速。

  “我早說了,這東西看眼緣。你一進門,我看到你就打心眼喜歡?!?p>  “我這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轉(zhuǎn)手的。一來你做對了題目,說明你不笨;二來你真的肯來醫(yī)院見我,說明人與人之間還有信任;再來,你能想到帶個果籃,說明你是個溫柔懂事的姑娘?!?p>  “關(guān)鍵,你的繩結(jié)打的好呀。”季樺眼睛擠在一塊,雖然笑出了魚尾紋,卻也笑出了少女的天真爛漫。

  江子木看看對方一臉沒心沒肺,再想想季樺剛才的話,突然覺得,自己如果到四十多歲也能活成這樣,既通透又簡單,智慧不市儈,是件多幸福的事兒啊。

  “阿木啊,你是走戶外還是玩室內(nèi)啊?一般去哪個巖館啊?求帶求帶呀!”

  江子木掩著嘴一樂,輕輕把椅子往床頭挪了挪,屁股一落,話說的又滿又大,“下次約練,我一定叫上你?!?p>  “棒!”季樺一激動,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動作一大,惹得刀口周圍一陣密密的疼痛。

  “樺姐,沒……沒事兒吧?”江子木嘖嘖舌,終于記起對方是位新手媽媽來了。

  季樺五官擠成一團,嘶嘶喘著氣,隔了半天,才擺了擺手。

  “都怪那倆小人!提早出來了三周!要不是他們那么不聽話,逼得我提前卸貨,我哪兒需要把門票轉(zhuǎn)手?”

  “喲,還是雙胞胎!恭喜恭喜!”江子木抱著拳,語調(diào)江湖氣滿滿?!澳氵@可是雙喜臨門福星高照,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運氣!演唱會嘛,終歸還有機會噠?!?p>  季樺無奈的點點頭,心里稍稍舒服了些。掃一眼江子木,無奈再道:“對了,回家記得按照票子上面的網(wǎng)址登陸,修改個人手機信息。”

  “蛤?聽個演唱會還得提交手機號碼?”稀奇稀奇真稀奇?!爸拔衣?lián)絡(luò)的幾個賣票子的,連提都沒提過這茬?!?p>  別說是黃牛了,連顧遂心丁叮叮也沒提過啊。難不成,是我這個剛進城的鄉(xiāng)巴佬沒怎么見過世面,太過大驚小怪了?

  “這些信息都是詳細標注在紙票上的?!?p>  江子木點點頭,把手里的票正反兩面完完整整的瀏覽一遍。

  “官方的解釋是,這是針對先前黑粉襲擊事件而進行的安全新舉措。一人一號,在演唱會開始前兩個小時發(fā)送二維碼到觀眾手機上,這種驗證信息是加密的,不支持轉(zhuǎn)發(fā),觀眾想要入場的話,需要同時出示二維碼原信息跟紙票,照片截圖一概會被拒之門外的?!?p>  “高大上啊!”江子木毫不遲疑的拍了拍手,在心里給顧遂心叫了聲好。

  “所以這一次,對那些想空手套白狼的黃牛黨來說,怕是異常艱難了。”

  季樺眉頭一挑,臉上難掩失落,“對了,提交號碼還可以在演唱會互動環(huán)節(jié)進行抽獎,現(xiàn)場連線?!?p>  “哎……棗子的亞巡首場啊,我前天晚上剖腹產(chǎn)的時候腦子里想的都是被抽中上臺跟棗子共舞的瑪麗蘇情節(jié)啊~~~”

  “咳咳咳……還有…上……上臺的可能???”一聽到這兒,江子木肩頭莫名一抖,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把整個人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

  “注冊手機號的網(wǎng)站上是這么說的。因為是首場,所以有很多的特別環(huán)節(jié)?!?p>  季樺扭著一張臉,越想越委屈。嘴一張,還沒開口,卻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江子木連忙回頭,看到一位身材高大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男士拎著保溫盒走了進來。

  “哇哇哇~~~老公!怪你!都怪你呀!”

  俞千駿已然對自己老婆的撒嬌抱怨習(xí)以為常,自從前天晚上早產(chǎn)之后,因為無法按計劃參加肖立早的演唱會,季樺已經(jīng)日夜不停的碎碎念了上萬回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p>  俞千駿眼風(fēng)掃過江子木,沉穩(wěn)的沖她點點頭。

  “那你說,你究竟錯哪兒了?”得,對于百分之九十的男同胞來說,這是妥妥的送命題。

  然而對于俞千駿這位南市醫(yī)科大教授而言,呵呵,莫方,小場面,習(xí)慣了。

  推一推金絲眼鏡,俞千駿面不改色,“錯在不該讓你做高齡產(chǎn)婦,錯在不該讓你懷雙胞胎,錯在不該讓你早產(chǎn),錯在不能滿足你參加現(xiàn)場演唱會的愿望了?!?p>  季樺聽著俞千駿平靜而有溫度的話語,咬著嘴唇半天沒吭氣。就在江子木以為她下一秒鐘就要產(chǎn)后抑郁默默抹淚的時候,季樺卻不走尋常路的嘆口長氣,噘著嘴憋著笑,道:“這哪兒是你的錯?分明是我自己憋不住了?!?p>  話音剛落,季樺探著身子往江子木手背上拍了拍,開始自說自話,“阿木啊,要是你的號碼被棗子抽中了,也千萬千萬別讓我知道哈。不然,我會吐血三升,悔到重影的?!?p>  “你說抽獎這種事兒,怎么就有那么高的不確定性呢?”

  “要是有人打包票我后天可以被抽中的話,別說早產(chǎn)了,我能憑借強大的意志力,硬生生把我家倆娃娃憋成哪吒!”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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