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非有意偷聽并有所覺悟的白茶:“………”
看了男人兩眼,默默低頭,拿出電腦擺平,然后繼續(xù)工作。
十分鐘后,男人接了個電話,表情隨時間由興味盎然變成錯愕不可置信。
“沒了,你確定?”他語調(diào)充滿質(zhì)疑,表情逐漸凝重。
對方不知說了什么,他說:“我知道了,把硬盤寄給我,我來處理。”
而后又說了幾句他就掛掉了。
掛掉后他迅速找之前經(jīng)理發(fā)給他的照片,然空空如也,仿佛之前看到的是他的錯覺。
沉吟不語稍時,他又打了個電話:“謙哥,住進(jìn)去的好像不是一般人,監(jiān)控錄像給黑了,我手機也被黑了,連登記入了系統(tǒng)的身份信息都憑空消失了。”
等對方回話后,他說:“當(dāng)然不是,我把硬盤寄給你,你幫我看看,我懷疑是哪個龜孫子看不慣我們,專門花錢使絆子?!?p> “等我找到,我非得扒了她的皮,敢背地里搞陰的,也不問問小爺我大名,我要揍的他爹娘都不認(rèn)識……”
白茶:“………”
摸了摸鼻尖,把棒球帽拉低,安靜如雞。
吐槽了一會兒,男人就把電話掛了。
此時,等候廳開始播報,即將啟程。
***
輝煌
輝煌是易家公司代名詞,地處京都市中心寸土寸金之地,樓高二十層,總裁辦公室在十八樓。
十八樓辦公室整體裝修為簡約灰白色,落地窗占據(jù)一面墻,書架在辦公桌后邊,寥寥幾本厚書擺放著,議事處不大,僅三五個位置。
易謙坐在辦公桌電腦前處理事務(wù),手機放他伸手可觸的地方。這一會兒室內(nèi)寂靜,落針可聞,可沒過一會兒,他手機開始叮咚叮咚的響,接連不斷,鍥而不舍。
他皺眉,摁了靜音。
處理事務(wù)時他不會看拿著亂七八糟的信息,若人真有事大都會打電話。
然噪音并沒有停止。
嗡─
嗡─
不停震動。
他冷冷瞥了一眼。
嗡─
嗡─
手機跟不服氣一樣。
這時,有電話打進(jìn)來,他煩躁的拿起來,用瞳孔解鎖打開,接聽,語調(diào)慵懶冰冷:“有事說事,沒事就滾?!?p> 對方說了幾句,他臉色仍舊臭烘烘的:“別告訴我打電話來就為了說這些?!?p> 然后在對方說完重要內(nèi)容后他就掛掉了。
順便看了下信息,上面顯示99+。
“………”不到五分鐘,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發(fā)信息給他?
地球又沒有要覆滅,易家公司也沒要倒閉。
屈指戳了戳,打開信息粗略掃了一眼,然后他愣了愣。
信息欄從上至下滿屏都是未讀信息,包括從未同他發(fā)過手機信息的爺爺奶奶爸爸都有信息,滑了滑頁面,似乎但凡跟他聯(lián)系過的人也都發(fā)了,一人還四五條。
眼底流露出一抹警惕與凝重,他點開爺爺?shù)男畔凇?p> 并沒有進(jìn)入其他不知名網(wǎng)站,很正常的信息,可也正常的太詭異莫名。
定睛一瞅,四五條同樣信息。
“您好,我是你結(jié)婚對象,有時間見個面?”
“………”莫名其妙。
指尖扣了扣桌面,打開其他人的,也都是同樣的信息。
“………”神經(jīng),黑他手機就為了留個信息?
退出信息,腦子閃過手機安全措施仍有漏洞,改天要加密一下的想法。
然后他眼睛又挪向電腦界面公司要務(wù)上,大腦飛快旋轉(zhuǎn),指骨分明的手放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敲,只是剛剛敲了一行,他身體驟然僵硬,烏黑色瞳孔微縮,一向泰然若素平靜如水的表情慢慢皸裂…變黑。
結(jié)婚對象?
倏的他就想到前幾天被叫回老宅見的金家家主。
金家不在京都五大家之列,族人神秘又低調(diào),鮮少走動人前,但即使如此,在頂級圈子他們?nèi)匀缢敏~混得極開,因為政府維護(hù),各大家家主也維護(hù)。
不過……金家前腳剛算出,后腳就憑空冒出個結(jié)婚對象,其中有沒有問題不得不引人深思。
打開信息掃視一遍,都有備注名沒有任何來路不明的陌生信息。
面無表情熄了屏。愚蠢,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怎么見面?
***
一個半小時后
白茶下飛機,在出口大廳相關(guān)人員幫助下成功找到托運牛頭馬面的籠子。
工作人員幫忙打開,里面橘貓和博美身體直立,相互抱著依偎著縮在角落里,眼淚嘩嘩、瑟瑟發(fā)抖。
把貓和狗交給白茶,工作人員一臉羨慕:“小姐您家貓和狗的感情真好?!?p> 白茶低頭瞅了瞅被放出來后委屈巴巴的牛頭馬面,捂嘴咳了咳,眼神飄忽不定:“啊是的,他們感情一向很好?!?p> “喵喵喵?!辈璨?,你欺騙我們感情。
“汪汪汪?!笔堑?。
“喵喵喵。”飛得高我們也沒看到風(fēng)景。
“汪汪汪?!睂Φ?,速度太快了,我們差點被吹跑。
“喵喵喵?!边€好我們回去的快,要不然還不知道現(xiàn)在在那個山溝旮旯里。
白茶越聽越不對味。
難道現(xiàn)在他們不該吐槽托運艙的漆黑無聊加擁擠嗎?
走去人少處,她問:“你們在飛機上都干了嘛?”
“哦,我們不是鬼嗎?可以穿墻入地,所以就把頭伸出飛機外邊看風(fēng)景了。”牛頭瘋狂吐口水:“馬面他太蠢了,一下子伸了半個身子出去,差點被吹跑了,還好我拉住了它?!?p> “……”行,你們牛掰。
摸了摸口袋。哎,她突然就心疼她托運費了,早知如此,就該讓這倆自生自滅、自己去京都。
馬面瞪了眼牛頭,那個沒長眼睛的說他們感情好?不,他不認(rèn)識這口無遮攔的。揚了揚腦袋,說:“接下來我們?nèi)ツ膬???p> 白茶看了看遠(yuǎn)方擁擠人群,似乎所有人都有歸處,搖搖頭:“不知道?!?p> “那不如我們?nèi)フ夷隳腥??”牛頭興奮不已地提議。
白茶給了他一記冰涼刀眼:“我沒男人。”
“那夫君?”
“沒夫君?!?p> “可你們成了婚。”牛頭倔犟道:“總要給他一個稱呼。”
抿了抿薄唇:“叫他狗男人或者野男人吧,你們二選一?!?p> 牛頭馬面面面相覷,良久,牛頭道:“叫野男人吧,馬面是狗還是男的,叫狗男人我會覺得是在叫他。”
馬面:“……”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不是狗,這只是暫時的化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