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聽著,女班長眉頭皺成了毛毛蟲,失神落魄,張嘴低語:“怎…怎么可能?”
“據(jù)說你近來經(jīng)常去花家?”
女班長呆呆嗯了聲。
“仔細去聽,仔細去看,比你的聰明,肯定能看出點東西來?!迸牧伺呐嚅L肩膀,花庭筠意味不明地說:“我大哥和二哥他們才是候選人?!彪x開幾步,他忽而幽幽嘆口氣:“古往今來,從都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再走幾步,他小跑跟上白茶:“抱歉,師姐。”
白茶搖搖頭:“小事情。”雞毛蒜皮的東西就像過眼云煙,不值得她去關(guān)注心煩。頓了頓,又問:“她真是你未婚妻?”
若真是,從某個方面來說她應(yīng)該適當(dāng)遠離花庭筠的。
“家里趁我不知道的時候安排的?!被ㄍン蘩湫Γ骸袄蠔|西防我防的緊?!比缓罂闯霭撞枭裆值溃骸八艺{(diào)查過,從小到大養(yǎng)尊處優(yōu)目中無人,高中在學(xué)校作威作福,參與過一起校園霸凌案子,不是什么值得尊重的對象?!?p> “師姐,你該不會怕麻煩想跟我絕交吧?”
白茶當(dāng)即回復(fù):“怎么可能?”雖然心有點虛。
“我可是聽說某人最怕麻煩,甩鍋甩得賊六,如今的樊凡在京都那就是三頭六臂跟神一樣的存在,據(jù)說上能開無人機,下能入下水道抓人,不僅如此,入海撈人入地挖墳,可謂飛天入地?zé)o所不能?!?p> “……那都是意外?!睙o人機是操作系統(tǒng)被她黑了,下水道那是任務(wù)目標(biāo)鉆下水道恰好被她看見,下海是任務(wù)目標(biāo)想自殺,至于入地,那個任務(wù)是跟蹤并協(xié)助警察抓盜墓賊,基本都是任務(wù)使然不得不為。
然每次完成后總有各種麻煩,她就熟練的扔給樊凡處理,私以為,那是師父該承受的重量。
“嗯,我每次聽別人說起樊凡的經(jīng)歷就想爆料,他不會游泳下個屁的海,而且他接單子,不超過六百萬會接?癡人說夢呢?!?p> 很快到了靶場,整合隊伍后一眾人按序排開,一列五人,花庭筠第一人,白茶排在花庭筠后邊,女班長第三,有點冤家路窄的味道。
女班長一雙眼微紅,臉頰雖有點點浮腫但情緒還算平靜。
不過,一路上跟后邊眼睜睜看著兩人相談甚歡,那種滋味仍是叫她窩心惱火,尤其看到白茶氣定神閑、泰然自若的那種自信滿滿的模樣。
內(nèi)心火苗止不住往上竄,開口道:“你個孤兒,有見過打靶射擊嗎?”
“李思思,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這里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被ㄍン拮匀欢唤釉挕?p> 一下子,女班長火苗一竄三尺高,燃燒地更旺盛了:“庭筠,我在說她而已,你沒必要這么激動吧。”
花庭筠唇角勾了勾,手指碰上前邊放置的武器,咔咔數(shù)聲就上膛準(zhǔn)備完畢,腳下一轉(zhuǎn)倏爾扭頭,把武器懟李思思額頭:“我說過了,她是我護著的人,誰動誰死?!?p> 他指尖扣在武器扳機上面,瞳孔蘊黑陰森,戾氣重極。
冰冷的黑洞對準(zhǔn)腦門兒,女班長瞳孔驟縮,心跳連同呼吸卡在喉嚨里,渾身顫抖,斷斷續(xù)續(xù)吐出:“我…我錯了,你別動……”
她還在最美的年華,還未享受過最頂級的快樂,怎么能夠輕而易舉地死去。
另一邊,教練的注意力隨眾人的轉(zhuǎn)移而轉(zhuǎn)移,眼皮子狠狠跳動,對準(zhǔn)大喇叭大喊:“那誰…趕緊放下武器!沒有命令不要隨意觸碰!”
這種演練武器比實操肯定差之千里,但近距離之下其威力仍舊不可小覷!只是…除非有人專門訓(xùn)練,否則有幾人會組裝使用?
深深感覺到心累,飛快奔跑過去:“同學(xué),趕緊放下!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非常危險!很有可能鬧出人命!”
花庭筠很給面子的把手中武器放下,“抱歉,教官,一時手癢沒忍住。”口吻挺真誠的,可聽耳朵里總不對味兒。
教官揮揮鐵臂,虎著堅毅、棱角分明的臉:“算了,同學(xué)之間有問題要交流,要換位思考,萬不可動用武力!”說話時,眼神兒往武器上面瞥。
這般熟練,只怕學(xué)過。
花庭筠微微彎腰,態(tài)度良好:“學(xué)生記住了。”
教練微微頷首,頗有些欣賞意味:“嗯,看你這樣子會射擊?”他把武器遞給花庭筠:“做個示范給大家看看?!?p> 花庭筠隨機應(yīng)變能力強,稍微詫異后就坦率接過,而后一通掰弄,三十秒后他瞄靶。
砰!砰!砰!
連發(fā)三槍。
感應(yīng)數(shù)據(jù)秒秒鐘傳輸過來,教官低頭掃了眼,一個十環(huán),一個九點六,一個九點八,無疑經(jīng)過訓(xùn)練的,而這個年紀(jì),天分不低了。
“教官,能不能讓她試試?!笨吹匠煽儯ㄍン揄新舆^了然于心,把武器放下,指指白茶。
聞言,白茶默不作聲往旁邊挪了挪,想躲過那根手指,于是花庭筠只能移動手指。
教官成功注意到白茶,審視一兩眼,無所謂的點頭:“可以?!?p> 白茶:“……”帶著冷芒的眼神戳向花庭筠,花庭筠挑了挑眉。
后邊女班長被嚇得徹底息聲不再言語,不過看見這一幕,她那眼神兒鄙夷中帶著不屑,還嘁了聲。
白茶不置一詞,上前拿起武器,不緊不慢不疾不徐地上膛,動作似乎透著生疏迷蒙,又似乎特別流暢輕快。
然后她瞄靶,一槍一槍的打,漫不經(jīng)心,懶散的緊。
打完兩槍后繼續(xù),然疼痛驟然席卷心頭,白皙無暇的指尖一抖,一槍走火,打在靶的下方,明顯落空。
數(shù)據(jù)傳輸過來,兩槍十分。
“你怎么了?”花庭筠眼尖的脧見白茶面色有異,身軀有輕微晃蕩趔趄過,但被她不露聲色控制住了,可擰住的眉頭跟攥緊的拳頭做不了假。
白茶深吸兩口氣,把疼痛感覺壓制住,“沒事?!本陀腥四懽哟蟛宦爠穸选?p> 前邊看到成績的教練分外震驚,心情有點迷。
兩槍十分就已經(jīng)證明了實力,可最后落拔就叫人捉摸不透了,他就問:“同學(xué),你學(xu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