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一想,天地六界,唯獨人間跟冥界聯(lián)系最深,其余都是獨立在外的。
白茶不可置否地笑笑。
說完了,金心瑤轉(zhuǎn)移話題,發(fā)出邀請,“一會兒還有個外編人員過來,要跟我一起過去找找線索,你要不一起?”想著她話前后矛盾,又道:“我抓不住的這種情況,來的往往不止一兩個外編人員,但跟我一起的這人不一樣,很安全。”
“行?!彼龥]參與過這種任務(wù),暫時跟隨也好。
不過十分鐘,金心瑤接到一個電話,她看了眼備注,接通摁了免提。
對面似乎急的不行,“瑤姐,那大妖出沒了,在一家DL高級會所里,刺傷一人后失蹤,我們現(xiàn)在在查被刺之人的身份?!鳖D了頓,沉聲說:“已經(jīng)查出來了,是個普通酒保,身份也很普通,暫時沒有疑點?!?p> 金心瑤皺眉:“你在現(xiàn)場嗎?”
“在?!睂γ嬲f:“我是事后趕到,沒查到行蹤?!?p> “行,你們例行調(diào)查,我馬上過去。”
“明白。”
雙方掛掉,金心瑤電話又響了,她站起來接聽:“司司,不必過來,直接去DL高級會所?!倍笈ゎ^:“您方便嗎?方便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走?!?p> “沒問題?!?p> 路上。
啊傘邊開車邊打電話,掛掉電話,沖后面人道:“老板,監(jiān)控說是失靈,其中一段時間整個樓層全部黑屏,警局圍了會所,在做排查?!?p> 易謙心不在焉嗯了聲。
啊傘熟稔的扭轉(zhuǎn)方向盤拐彎,想了想,又道:“這邊事情有點復(fù)雜,那塊地出問題,會所竟然也出了問題,咱們短時間恐怕回不去了?!?p> 易謙不說話,指尖輕扣座位皮墊,若即若離,他目色深沉幽暗,周身寒氣繚繞,只叫人捉摸不透。
到了地點,兩人下車,門口已經(jīng)拉上了警戒線,警戒線外圍滿看熱鬧的人群,因為提前聯(lián)系過高管,他們直接從后門進入。
里面,警察在問話,眾多男男女女懵逼又僵硬的站著,更有人尚且不知發(fā)生何事,面面相覷。
易謙很順利進去,高管介紹:“這是我們老板?!?p> 警官點點頭,拿出證件:“貴所要配合調(diào)查,暫時需要停止經(jīng)營,希望您配合?!?p> “自然?!币字t點頭,掃了眼警察圍著的事發(fā)現(xiàn)場,地面一灘紅的鮮艷糜麗的血跡:“人如何?”
警官把證件塞進上衣口袋里,聞言多掃了眼易謙,“已經(jīng)去急救了,目測沒有生命危險。”
這種大老板上來第一句是關(guān)心受傷員工而非問候?qū)ζ髽I(yè)的影響,嘖,難得。
“行?!币字t姿態(tài)平和,既沒有高高在上的壓迫感,也沒有畏縮模樣,端的矜貴疏離不卑不亢,道:“需要配合的盡管說,我旗下員工會盡力配合?!?p> “多謝?!?p> 由于監(jiān)控黑屏,大廳人數(shù)較多,工作難度無疑增加,事情多的很,警官沒在過多言語,很快把注意力放回案件本身。
一群人忙忙碌碌起來。
易謙眉心微蹙站旁邊瞧著。
確實復(fù)雜,不光來客有嫌疑,工作人員也有,還要辨別對方是否說慌,是否為他人做偽證,一時半會兒恐怕完成不了。
白茶跟金心瑤很快抵達DL會所,迎面遇到走過來的一個姑娘,瓜子臉,五官立體,眼眸深邃,薄唇殷紅,迎著陽光而來,只是展現(xiàn)出來的不是朦朧美而是蒼涼悲戚,很奇怪的視覺沖擊。
仿佛經(jīng)歷了萬古滄桑,看透了所有紅塵俗事,所以無情無緒,無愛無欲。
“跟我來?!彼f,一副煙嗓,有飄渺之感。
金心瑤拉上白茶就走,格外信任她。
三個人七拐八拐到了一處隱蔽的門口,那姑娘仰頭:“看到了嗎那扇窗戶?是個廁所,我把窗戶打碎,然后拉你們上來?!?p> 金心瑤扭頭,人影雖然寥寥無幾但也不是沒有,疑惑:“這不是有門嗎?”
“有人帶著才能進去,咱們里面沒人?!?p> 金心瑤愣了下:“被人看到怎么辦?”
目光掃了掃過路人,“我給他們敲暈了就沒人看到了?!?p> 白茶:“……”彪悍啊。
金心瑤嘆口氣:“不是給過你我的證件嗎?那東西可以讓你進入這些地方查案?!?p> “有嗎?”
“算了?!苯鹦默幬孀⌒乜?,“我遲早要被你給蠢死?!彼锨扒瞄T,約莫防止有人逃走,有警察守著。
“你們是什么人?”
金心瑤從布包里掏出證件,說官方語言:“我們是特殊偵查隊的人,這里面的案子牽連到我們調(diào)查的東西,麻煩帶我們進去跟你們長官交涉。”
警察登時心如搗鼓,接過去看了幾眼,確定無誤后忙不迭是帶他們進去。
特殊偵查隊算國際的,破過的案子五花八門、奇奇怪怪,出沒的地方更多的可怕。
進去后,金心瑤跟警官說明情況,白茶目光就往四周轉(zhuǎn),很合情合理的找到易謙。
男人身形頎長,如挺松玉樹,崩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站一眾員工前面,氣場十足十,且愈加顯得俊美,襯托地絕倫,只是才瞥了一眼,她鳳眸徒然凌冽起來。
有人在慢慢接近易謙,袖中閃了金屬利芒!
“易謙,你讓開!”她出聲,與此同時腳下生風(fēng),迅速朝易謙而去,拽住才反應(yīng)過來的易謙往右側(cè)躲避。
呲─
他左側(cè),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擦著他胳膊往前劃。
若非易謙偏離原本位置,是罩著他胸口戳的。
大廳被突發(fā)事故震住,寂靜一秒鐘后幡然喧嘩,那姑娘最先回神,身影如風(fēng),徑直追趕,伸手就要去抓。
拿著刀的人一看,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殘忍嗜血的笑容,雙手往兩邊一推,一眾人跟白菜一樣紛紛倒地,他就暢通無阻的往樓上狂奔。
白茶鳳眸暗沉,條件反射把易謙往旁邊輕輕推開,緊隨其后。
于是,還沒站穩(wěn)就被推開的易謙踉蹌趔趄了數(shù)步才避免摔了個狗吃屎。
啊傘眼疾手快扶住他,娃娃臉凝重,眸光陰沉,“老板,你胳膊傷了,要先處理嗎?”
“不用,查,是不是會所的員工。”易謙掙脫啊傘扶著的手,瞅了瞅胳膊上冒著血珠子的傷口,桃花眼陰沉沉的,像含著血,殺氣騰騰,肆掠凌厲。
啊傘小心翼翼瞧著,手足無措,滿滿的愧疚,都是他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