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這一刀下去,小土丘成功止歇了行動,然后它往下凹陷,地面又恢復(fù)原狀,連小花小草拔起的白色根部都又埋進(jìn)地里,毫無痕跡。
事情向著詭異的方向發(fā)展。易謙擰著濃黑的眉毛,眼神兒不善:“還在附近?!彼蟹N隱隱約約的直覺。
白茶點了點頭:“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東西了?!?p> “什么?”
“應(yīng)該是穿山甲一類可以鉆洞的?!?p> “……有道理。”但建國后動物不是不可以成精嗎?現(xiàn)在他還恍恍惚惚的,感覺他像個陌生人,原本跳下兔子洞想抓兔子的,結(jié)果稀里糊涂地闖入一個陌生世界里,詭異又有點興奮。
“昂,不管他,我們找找附近洞口,啊傘才消失不久,他又一直呆在我們附近,只有一種可能。”
易謙凝眸,接話道:“他藏人的地點就在這附近。”如果那些人沒死的話,拳頭緊了緊,“那趕緊找人?!?p> 他剛剛落音,前面有人高喊:“綠茶!綠茶!是你們嗎?”
白色長裙,隨風(fēng)而動,飄揚著,同時人高舉著一只手,不斷揮舞。
白茶:“……”who?
易謙倒是先認(rèn)出來了,說:“啊傘表妹,好像叫金心瑤來著。”
“哦?!卑撞钃P了揚調(diào),“是我,你趕緊過來?!?p> 金心瑤笑的跟一朵霸王花一樣,如發(fā)春的貓,飛快奔跑著過來,她還是踩著高跟鞋,中途崴了一下腳,腳腕扭了扭,若無其事跑過來,似乎習(xí)以為常了??拷耍笥仪昂罂纯矗骸罢嫦∑?,我表哥竟然沒來?!?p> “他被偷襲了?!?p> 金心瑤跳腳,“臥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表哥!”旋即皺眉,正色:“到底什么情況?”
白茶說:“我懷疑他藏人的地點就在這一片,你來了也好,保護好他,我進(jìn)入地下看看?!?p> 金心瑤恍然大悟,搖搖頭,打開她隨身攜帶的布兜,“不用,我來對付他。”
她拿出數(shù)張符篆,還有鐫刻鎏金色繁雜紋路的黑色石頭,“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符師兼陣師,不過因為精心鉆研這兩門,武力值就不怎么樣了,所以上次你們追他的時候我就沒去?!?p> 然后金心瑤問大概范圍,白茶指了指,她便拿著符篆跟石頭四處擺弄,行云流水般,三分鐘過后,她放好最后一塊,地面突然光芒涌現(xiàn)。
喀喀喀!白茶腳底下猛然開始皸裂,易謙率先回神,反手一拉,把人拉過來,“你反應(yīng)遲鈍?”
“……”她原本是準(zhǔn)備往那邊跳的。
轟!轟轟!白茶原本站的地方大面積塌陷,兩人迅速躲避,緊接著,那塊地底下傳來石頭丟進(jìn)河里的聲音,咚!還算清脆悅耳。
白茶眼簾微垂,往前走了幾步,能看到底下全貌。是口井,壁面用磚石砌體,直徑長達(dá)兩三米,深有數(shù)十米的樣子,不過,底下的水竟然是流動的,她又朝前探了探,在她腳下這個方向有個洞,立于水面之上,還隱隱約約有聲音回蕩。
白茶擰了擰眉毛,“下去看看吧?!比缓笏D(zhuǎn)頭瞅了瞅易謙,“你要下去嗎?”
易謙沉吟了一下才做決定:“下去?!苯裉焖惺虑槎妓⑿铝怂娜^,不妨多看看,認(rèn)知一下。
“哦,那你把手搭我肩膀上,我?guī)恪!?p> 易謙微微側(cè)頭盯著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人,試想一下他一會兒的樣子,好違和!
白茶才不管違不違和,把易謙手往她肩膀一放,手摟住某人腰身就往下跳,連個提醒都沒有。
聽著耳邊風(fēng)聲的易謙:“……”不過速度并非特別快,確定不是做自由落體運動后他就稍微放心。
“……欸欸欸……臥槽!……穩(wěn)住穩(wěn)住穩(wěn)住穩(wěn)住………艸……”快到洞口時候,白茶突然身體一晃,她飛快伸手想抓住攀附物,但井壁生了青苔,光滑柔順的可以,兩個人接連晃了好幾回,突然“咚!”,雙雙掉水里。
巨大水花濺了幾米高,金心瑤探頭看了看剛剛露出腦袋的兩只落湯雞:“……”怎么這么優(yōu)秀。
白茶鉆出水面摸了把臉,睜開眼睛就撞進(jìn)易謙眼睛里,那丫的滿眼陰鷙,額角青筋似乎在抽抽,嘴唇抿成了一條僵硬直線,渾身被冷氣團護著。
白茶抓了抓腦袋,尷尬的像埋頭進(jìn)水里,“那個……那個…這是個意外。”然后看著易謙還一瞬不瞬盯著她,嘴角一抽話就脫口而出了:“我之前還能飛的好好的,可能是你太重了吧……你要是再苗條纖瘦一點,我肯定沒問題……”
驀地,周圍空氣更冷了,仿佛結(jié)了冰。她抬眼就受到來自易謙的死亡凝視。
白茶:“……”emmmm…她不說話了吧。
易謙:“……”看來是他太信任她的能力了。
默默的默默的,白茶游到洞口下邊,踩著一塊凸起的地方爬上去,回頭:“要我拉你嗎?”
易謙果斷搖頭:“不用,我重!”最后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白茶:“……”她往里面蹲了蹲,把襯衣上面的水?dāng)Q了擰,濕衣服貼身上真不舒服。
忽的,一只蝴蝶飛到白茶眼前,白茶眉目驟冷,右手的刀妙現(xiàn),做防御姿態(tài)。
與此同時,下面水面一塊陰影愈來愈大,白茶初初注意到,“咚!”的一聲,那東西如一塊巨石砸進(jìn)水里。
拒絕被白茶拉上來并再次淋成落場雞的易謙:“……”嗶了狗了。
那東西沒一會兒就浮上來了,是代號·打手,他清瘦又過分白皙的手放洞口上,一用力就上去了,濕噠噠的帽子貼他腦袋上邊兒,只留了五官。
白茶刀尖兒晃了幾晃,“你們怎么不打了?”
代號·打手看了看她,沒什么情緒波動,之前的事對他而言好像不值一提,很是言簡意賅道:“任務(wù)?!?p> 那蝴蝶則往通道里面繞了繞,突然的,一堆蝴蝶涌現(xiàn)出來,在白茶猛然一驚時,蝴蝶慢慢消失,里面露出一個小蘿莉。雙馬尾,一米五幾的樣子,穿的竟是洛麗塔。
白茶:“……”這嗓子跟外形不符啊。
她挑眉,不屑鄙夷:“奸詐。”不同于之前聲音,蘿莉音,與形象倒相符了。
白茶:“……”這都什么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