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你真信了那靈狐的話?”
上官慕給謝南笙倒了杯茶,隨口一問。
“信是不能全信,但道長都肯定了她的話?!?p> 謝南笙接過茶,低眉道:
“傳言里的靈狐一向神通廣大,眼下又沒有別的辦法,何不試上一試?”
次日南逸院
“阿鳶,你那天突然就走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謝南逸看著正給自己把脈的白鳶,欣喜道。
“你是神仙嗎?不然怎么能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
“?。∵€有還有,你是怎么變成阿憐的,可不可以再變給我看看?”
……
謝南逸興奮得說個沒完。
白鳶無奈扶額:“你口渴不?”
“不渴,嘿嘿”
白鳶沒理他,轉(zhuǎn)而向謝南笙道:
“現(xiàn)在魂魄還是不穩(wěn)定,我得回去一趟,請藥老出山?!?p> 說完把項鏈?zhǔn)樟嘶貋?,又給謝南逸輸了些靈力。
“沒了項鏈保護(hù),當(dāng)真不會有問題嗎?”
謝南笙有些不放心。
散游仙人道:“女娃娃給他輸了靈力,撐個三五日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p> 白鳶點頭:“我盡量早點回來?!?p> 藥老那倔脾氣,如果僅靠傳信,肯定不能下山。
沒辦法,白鳶只能親自跑一趟,想辦法向他求助。
靈山狐貍洞
“藥老,您就發(fā)發(fā)慈悲心,跟我走一趟嘛!”
“不去,說了不去就不去?!?p>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荒芤娝啦痪?。”
“與我何干?與你又何干?少跟凡人來往,沒什么好處?!?p> “臭老頭,沒完了是吧?去不去?不去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聽到這話,藥老轉(zhuǎn)過頭來朝白鳶狐疑地望去:
“小丫頭片子,那凡人跟你什么關(guān)系?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胡說什么?怎么想的啊!”白鳶沒好氣地反駁。
藥老卻不信:“萍水相逢值得你這樣費心?”
頓了頓,又警告她:
“與凡人相戀都有違天道倫理,更何況還是個傻子,你可不要自討苦吃?!?p> “怎么可能。不是說了嘛,怪我貪玩,差點害了人家性命,不能管殺不管埋啊!”
藥老瞪了她一眼:“可真會說話?!?p> “反正呢,你要是不去,我可指不定干出什么事來。你知道我的。”
白鳶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藥老心里還是有些怕的,畢竟這廝什么德行,他可一清二楚。
心下稍亂,面上不屑:
“切,我怕你個丫頭片子。大不了來個魚死網(wǎng)破,又不是頭一遭了?!?p> “哎呀,不至于,哪能如此呢!”
白鳶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
“這樣,這事兒算我欠您的,回頭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我絕不推脫?!?p> 藥老不以為然:“我能用得著你?”
白鳶笑道:“哎呀!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說不定呢!您忘了您的寶貝疙瘩,胡顏胡玉還在外面呢?!?p> 藥老思忖片刻,終于答應(yīng)下來。
南逸院
藥老探了下謝南逸的靈識,坦言:
“治,也是不難。只是缺少一味藥引,靈山深處的普陀花?!?p> “簡單,我去去就來?!卑坐S說著就要走。
藥老瞪了她一眼:“急什么,我話都沒說完?!?p> “哦哦。”白鳶罕見的沒有頂嘴。
“把你的項鏈留下,我這邊要繼續(xù)招魂引魄?!?p> “那我怎么去采藥?沒了靈力跟凡人有什么區(qū)別?靈山深處都是險情,那采藥可就難了。”
“給你兩道傳音符不就得了,有危險再喚我?!?p> “可是……”
“磨磨唧唧的,出了岔子我可不管?!彼幚洗岛拥裳劬Φ?,沒了耐心。
“我去,不敢勞煩姑娘?!敝x南笙趕緊調(diào)和。
“還是我去吧。”上官慕連忙說。
白鳶無語地看了眼他們:
“知道長什么樣不?就算告訴你們長什么樣子,確定不會采錯?”
兩人一噎。
白鳶把項鏈給了藥老,對著謝南笙道:“你跟我去吧,誰讓你倆都姓謝呢!”
于是白鳶和謝南笙一道,啟程去了靈山。
白鳶懷疑藥老是攜私報復(fù),故意讓她遭這個罪,騎馬騎得屁股快跌成兩瓣兒。
到了靈山,又徒步走那么久,走得腳疼。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她有求于人家呢。累得不想動彈,又不想被人嫌棄拖后腿,白鳶只能咬牙堅持。
“希望我們能順順利利地把這藥采到帶回去?!眱扇艘宦窡o言,疲累又無趣,白鳶忍不住沒話找話。
“嗯?!敝x南笙回了一聲。
......
白鳶清了清嗓子:“咳,你這么接話我都不知道怎么找話了。”
又好奇地問道:“你們?nèi)瞬皇怯H兄弟嗎?”
“什么意思?”冷不丁一問,一心在尋草藥的謝南笙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白鳶道:“就是你們謝府弟兄三人,是一家人嗎?”
“自然是親兄弟,一家人,不過不是同父同母罷了。”謝南笙淡然回答。
“那你們是從小就在一起長大的嗎?為什么他們不隨自己的父母一同居住?”
白鳶根據(jù)自己以往的觀察,對這家人充滿好奇。
“對了,還有謝南逸,據(jù)說他小時候挺聰明的,后來怎么變得癡傻了?”
謝南笙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謝南逸癡傻,此時也不好發(fā)作,只是淡淡道: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話很多?你家里人不嫌你煩嗎?”
“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嘮嘮唄,反正我們......”
說話間,白鳶不經(jīng)意的一掃,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林木間有動靜。
定睛一看,不得了了:“謝南笙,你看那,那里.....”
白鳶拉住謝南笙,指給他看。
一條巨蟒盤繞在一棵枝繁葉茂且粗壯的大樹上,目測有七八米,正吐著紅信子嗞嗞得朝他們看來。
“怎么辦?跑吧?”白鳶拉著謝南笙想要逃離。
“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他們來不及起步,巨蟒就嗖地朝他們襲來。
別看它體型龐大,速度卻極快。
眼看要被迎面而來的大口吞掉,謝南笙本能地將白鳶往側(cè)面一推,甩開扇子,腳尖撐地往上一躍,沖著巨蟒的頭部襲去。
巨蟒頭一偏,左眼被扇子劃傷,眼球也被劃破,血飆了出來。
這一擊惹怒了巨蟒,還不待謝南笙站定,頭使勁一甩,將謝南笙狠狠地甩到了后面的樹上。
謝南笙噗地一口鮮血噴出,應(yīng)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