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都把注意力放在巴士后座上的兩個中年男人身上,靠近車窗的那個男子還在使勁地捂著懷中的那個包裹,朝著眾人尷尬一笑。
不過他的同伴就沒那么好的脾氣,沖著眾人低喝,“看什么看?!?p> 陳瀟微笑,眼睛瞇得更深,熟悉他的三爺也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隨時準備出手,拿下這兩個可疑之人。
還不等陳瀟動手,身邊的幾個乘客倒是火了,沖著后面的兩個人就是一陣吐槽,說道:“誒,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剛才跑的時候沖的最快,現(xiàn)在沒事了,反倒是吵得最兇,簡直就是狼心狗肺的代表。”
”就是,純屬窩里橫,丟人現(xiàn)眼?!?p> ”還不如人一小姑娘?!?p> 幾個人東一句西一句,狠狠地數(shù)落他們兩人,群情激奮。
“你們!”
坐在外側(cè)的男人頓時站了起來,眼珠子瞪得碩大,怒不可遏,看樣子是想要動手,可嚇壞了不少人,還有幾個大老爺們往后退了幾步。
“喲喲喲,還想動手?。俊?p> 此時,陳瀟站了出來,他把大黃的傷口處理完全,不愿大黃受到紛擾,轉(zhuǎn)過身去,控住局勢。
看到陳瀟出面,乘客們也識趣,紛紛讓開位置,挪到一旁的地方,一副“你們再兇一個看看”的樣子。
他們雖然沒看到陳瀟之前如何打敗那巨大的恐狼,但至少路上的尸體還沒冷掉,這個威懾力滿滿。有陳瀟出面,他們不是御獸師根本不是對手。
所以他們也狐假虎威,繼續(xù)奚落他們兩人。
后座的兩人看到陳瀟頓時慌了,坐著的那個人下意識地把包裹抱得更緊,死死地捂著,做賊心虛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陳瀟之前就發(fā)覺了不對勁,他們兩個人鬼鬼祟祟,眼神飄忽,絕對不像是好人,而那個包裹則是重點,就讓三爺動手,“三爺,去把他手里的包裹拿過來。”
“你敢!”
兩人頓時慌了,靠的更緊,想要反抗卻心有余而力不足,面對三爺?shù)奈淞ν兀麄兏緵]有一點勝算。
他們試圖取來破窗器擊碎玻璃跳下車,不過三爺?shù)乃俣绕婵?,再加上猴族的靈敏性,伸手一撈,就把包裹從他懷里搶走。
這個動作,像極了三爺偷桃的樣子。
“陳瀟,給你,好像還是個活的。“三爺把包裹丟給陳瀟,自己頂住了那蠢蠢欲動的兩人,還朝著他們怒吼一聲,才算是讓他們乖巧下來。
嗷嗚——
陳瀟把包裹拆開,旁邊人也紛紛湊了過來,想要看看這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他們還聽到了一道奶聲。
”是小狼崽子?!?p> 有人驚呼。
很快夏師傅補充,說道:“這好像是山恐狼的幼崽!”
聽到這里,那兩人的面色一變再變,蒼白無比,一副虛脫的樣子坐在原位上,似乎已經(jīng)認命了。
“媽了個八字的!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小畜生搞出來的事情,看老子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都不知道老子姓什么!”夏師傅一下子就想通了來龍去脈,今天這發(fā)飆的恐狼就是追著他的小崽子和這兩個小賊,反倒是連累大黃和整車人。
夏師傅一陣拳打腳踢,連帶著口吐芬芳,狠狠地為大黃出了口惡氣。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搶了恐狼的崽子,還帶著崽子上了他們的車,大黃根本不可能受這么重的傷。
同時,其他乘客們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他們被恐狼盯上,追了幾十公里,差點連小命都交代在這里。
“干,都是你們兩個蠢貨!”
就算是冷冰冰的林萱萱也湊過去給了一腳,整個巴士都在搖晃。如果外面有人看著,還以為上面在嗨皮,幅度這么大。
也趁著這個時間,陳瀟也把注意力放在小狼崽子身上。
這只小狼崽子渾身灰黑色的毛發(fā)十分濃密發(fā)亮,一雙瞳孔沒有他媽那么兇厲可怖,反倒是充滿了可愛,讓陳瀟想起了前世的一種犬類。它們有個外號,叫做氣氛組組長,也能叫做二哈。
很快,妖怪手帳給打出了小狼崽子的信息。
【妖怪名稱】恐狼(野生)
【妖怪等級】5級(中級悍卒)
【妖怪品質(zhì)】超凡
【妖怪屬性】惡系
【妖怪弱點】格斗系、蟲系
【進化路線】進化路線一:山恐狼(所需材料……);進化路線二:炎恐狼(所需材料……);進化路線三:魔恐狼(所需材料……)
注:不可收錄
嗷嗚——
小狼崽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殺母之人抱在懷里,還一個勁地賣萌,還試圖往陳瀟的懷里鉆,朝著胸口嘟嘴。
陳瀟面色一黑,推開小狼崽子,說道:”我身上可沒有奶水,你找錯人了?!?p> 此時,林萱萱正巧回來,還捋了捋剛才因為情緒激動亂了的頭發(fā),看到小狼崽子鬧騰著要喝奶的樣子,不由噗嗤一笑。
”同是一類人,你又何必笑我呢?!?p> 陳瀟瞇著眼睛,微微一笑,看著正在思考陳瀟為什么會說他們兩個是同一類人意思的林萱萱,也不準備提醒她。
隨后,陳瀟拎著小狼崽子的后頸交給三爺嗎,讓他照看。
要是真的被襲胸,他會羞惱好一段日子。
陳瀟想去問詢一下他們兩個為什么要去偷獵恐狼的幼崽,更何況以兩個人類的微薄之力根本不可能在山恐狼的保護下偷走幼崽,而且還是面對一只巔峰千夫長級別的野生妖怪。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貓膩。
而就在此時,林萱萱發(fā)飆了,俊俏的臉上滿是寒氣,像是朝著陳瀟打開了冷氣,低哼一聲,說道:”你個臭流氓!“
這小妞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
陳瀟笑了笑,燦爛的像是初春的太陽,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問道:”誒,我這哪里耍流氓了?“
林萱萱一愣,一時間還真被陳瀟的”真誠“給感染了,一下子忘記了說辭,面色微紅,支支吾吾,”這……“
難不成她還要挑明說陳瀟暗示她也沒有奶水?
我本來就沒有奶水!
那為什么我要生氣呢?
林萱萱看著陳瀟,試圖找出陳瀟眼睛里流露出來的真假,因為一個人說話的真假大部分都能夠從眼睛里找出答案。
但是她失敗了。
不是因為她看不出,而是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