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掉包
期間,兩人又談?wù)摿艘恍﹦e的事情,這時,一個服務(wù)員模樣的人端著兩杯紅酒走了過來。
“快嘗嘗!”見他過來,范徳義的神情有些激動。“這可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好酒。要不是今天我過生日,我還不舍得喝呢!”
“既如此,那我可不客氣了?!闭f著,鄭陽就要從服務(wù)員的手中接過那杯酒。
也不知那是怎么回事,那服務(wù)員沒拿穩(wěn)那酒杯,瞬間,一杯酒全部灑在了鄭陽的胸前。
鄭陽今天穿著黑西裝白襯衫,這紅酒倒下去,白襯衫立馬染紅了。
“你怎么辦事的?”
范徳義見狀立馬皺起眉頭,站了起來,指著那服務(wù)員。
那服務(wù)員低著頭,一副驚恐的模樣:“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p> 看著他不停的跟自己道歉,鄭陽好脾氣的擺了擺手:“我沒事,一件衣服罷了?!?p> “唉,你呀,就是這么好心,”范徳義看著他,一副老大哥的語氣,“外面那么多企業(yè)伙伴,你這樣確實(shí)有些不妥,走,我?guī)闳ズ竺鎿Q身衣服?!?p> “這……好吧?!?p> 鄭陽覺得言之有理,外面那么多的伙伴,說不定就有自己隱藏的客戶,自己若是以這副模樣出去見人的話,那可真是丟人丟大了。
他跟隨著他來到了一個衣帽間,床上早已經(jīng)有準(zhǔn)備好的衣服。
“趕緊換下來吧,換完了之后我?guī)愠鋈?,有個人想給你引薦一下?!?p> “好。”鄭陽臉上浮現(xiàn)了笑容,作勢就要拿起床上的衣服去浴室。
“你直接把臟衣服脫在這吧,進(jìn)去再清洗一下,你看你這身上,萬一把這這白襯衫再沾染了就不好了?!?p> 范徳義好心提醒。
他一想也是,倒也沒有避諱別人在場,直接的將這臟衣服脫下,去到了里面,簡單的沖洗了一下。
出來之后,他換上新的衣服,看著剛才脫在地上的舊衣服,突然間,腦海中想起一個事兒,連忙慌張地去拿起那衣服。
從自己的西裝外套的內(nèi)口袋中拿到了那U盤,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呀!”看著鄭陽手中的東西,范徳義大驚失色,“忘了你這U盤在口袋里了!沒事吧?紅酒有沒有將它給弄壞吧?”
“沒事。”摸著十分干燥的U盤,鄭陽搖了搖頭,心中也有些愧疚之意。
他為自己剛才腦海中一瞬間升起的對他的懷疑感到抱歉。
好在范德義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直接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頭:“沒事就好,走,我?guī)闳ヒ娺@個人,這人可是我多年的朋友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去到了會場,在范徳義的牽線之下,他順利地認(rèn)識了一個新的伙伴。
宴會散場,范徳義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從口袋中拿出了U盤。
這個U盤跟鄭陽給他看的那個U盤一模一樣!
看著那U盤,范徳義毫不猶豫地扔到地上,用腳狠狠的踩碎,直到確定再也不能夠用后,扔到了垃圾桶里。
“放心吧,已經(jīng)處理了?!?p> 編輯了這條短信,范德義走到窗前,拿起旁邊倒好的紅酒搖了搖,輕輕的喝了一口。
利益當(dāng)前,哪會有什么永遠(yuǎn)的朋友?
在顧穎昏迷了三天之后,終于是緩緩醒來。
得到這個消息的鄭陽立馬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趕去了醫(yī)院。
“顧師傅。”
他來的時候,顧穎正坐在床上,顧香雪喂她喝著粥。
一個大男人,眼眶當(dāng)即有些紅了。
前幾日那個嘴尖牙利的老人現(xiàn)在竟已如此虛弱的姿態(tài)坐在床上,怎能不讓他心中難受?
“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
“我一切都很好。”
幸好,顧穎身上受的都是些皮外傷并未傷及內(nèi)臟,最嚴(yán)重的便是那腦袋上的傷,如今醒過,只等到淤血慢慢消散,也就沒事兒了。
按理說,顧穎剛醒來,鄭陽本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跟她提起趙思雅的事情,可是U盤一直放在這兒,一天沒有個結(jié)果,他的心里就一天,不踏實(shí)。
“顧師傅,這件事你想怎么處理,我已經(jīng)拿到了證據(jù),只要你一聲令下,我一定能夠打贏這場官司?!?p> 這一次,顧穎心中不再僥幸,那一錘錘的拳頭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就徹底的明白了,這個女兒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親情。
一般人對待普通的老人尚不會這么惡毒,而她竟如此面不改色地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這!
個舉動已經(jīng)讓她徹底的心寒了。
“告吧,這件事你去辦,這樣的人留在社會上只會是一個毒瘤,不如讓她早點(diǎn)進(jìn)牢里,蹲幾年?!?p> 顧穎的這番話如此鄭重的說出來,鄭陽也是愣了一下,知道這個決定也意味著她對趙思雅徹底的失望了。
他可以想象現(xiàn)在的她心里有多么的傷心。
“好?!彼p輕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這件事交給我去做。”
得到了顧穎的首肯,鄭陽沒有猶豫,直接來到了市局。
一聽說是他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局長的張雪父親立馬讓人帶他去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鄭陽,真是好久不見啊!”
張雪父親張世東很感謝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見他來了,態(tài)度也是十分的熱情。
若不是他,自己女兒不會脫離苦海,他也不會做到如今的這個位置。
“張局長,今天我來啊,是檢舉來了?!?p> “檢舉?”他看著鄭陽,面露疑惑。
只見他將口袋里的U盤拿出來,放在了他的手上:“張局長,這里面有趙氏集團(tuán)總裁趙思雅毆打老人的證據(jù),我現(xiàn)在要替那個老人申訴?!?p> “張叔叔?!币?yàn)橛行┱埱?,所以他的稱呼變了變,“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應(yīng)該直接的投訴到法院,但是我現(xiàn)在心急,迫于把壞人繩之以法,所以才來到這兒,倒不是想讓您走后門,就是想麻煩您催促著點(diǎn)兒,快點(diǎn)把這件事兒給辦了?!?p> “這當(dāng)然是沒問題?!?p> 張世東做事有原則,但也不是古板到不懂得變通,只要沒觸及他底線原則,不觸及法律的事情,他很樂意幫他這個忙。
“放心吧?!彼麑⑧嶊柺种械腢盤接了過來,“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出了結(jié)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p> “好,那就麻煩張叔叔了,您先忙,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