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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求夢想的故事

第四十四章 李友友站在珍珍家的門口,這會兒

我追求夢想的故事 愛芹賈莫言 10359 2020-02-04 08:11:51

  李友友站在珍珍家的門口,這會兒,他心中有一種還看不清楚他所求愛的結果,是成還是不成?他給珍珍寫的求愛信,珍珍是不是能答應?珍珍一時,還不讓他進門,就把他止步到他家門前,還不能進到那個愛情的大門之內嗎?

  珍珍這時候,她的心情如何?珍珍剛才拿上了友友給她的求愛信,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珍珍首先想到:人家友友已經是,西安交通大學的學生,不久就能畢業(yè),畢業(yè)以后,是國家分派工作,有人給發(fā)工資,生活也是有保證的。而我呢?高中畢業(yè)沒有考上大學,現(xiàn)在在當農民,從個人身份上,和人家友友比起來,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這樣的兩個人組成一個家庭,是不是會以后過起日子來,有些別扭?

  珍珍一邊讀著,李友友寫給她的正式求愛人,她的心情既喜悅,喜悅的,從他寫給我信的字里行間里,能看出他對我的心情,她是愛我的;這份愛,來得是不是太早了,來得有些突然,就有些讓人不相信,難道說,西安交通大學里,友友就沒有愛的女大學生,找一個女大學生,也比找我這樣的強啊。不能這想推想下去,想得多了,頭還要疼的。

  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去再問問他,他對我到底是真愿意?還是在和我,開一個天大的玩笑?我再去拷問一下他?

  珍珍這樣想的時候,就緩緩地向她家的門前走去。她家的兩小頁木板門上,此時上面,紅紅的太陽光,依舊照在上面,門內的地上那一大塊,全鋪滿著喜氣洋洋的紅紅的太陽光,向珍珍預示著一種喜慶的信息。

  李友友在珍珍沒有到來之前,他在猜想著,珍珍對他的心情到底如何?從年齡方面,我比她大好多歲,可是愛情,并不是因為受年齡來限制,愛情應是以雙方的相愛為基礎的。這時候,唯有天幕上那輪圓圓的太陽,沒有躲著友友,真誠地把它的太陽光,照滿李友友的全身,這時候想說的話,只有天幕上的太陽在傾聽著。

  李友友心中想到:難道說她那回去城里車上,給我說的話,她都忘記了嗎?是她給我說的話,才把我的心給撩撥了起來,才讓我有信心地走到她的近前。

  李友友曾有過懷疑地想著珍珍,是不是在拒絕他的求愛要求的時候,珍珍突然來到了他的面前。

  李友友一眼見珍珍的臉上,有一種嚴肅慎重之感,她是對個人的婚姻大事負責。

  李友友這時候,扮演了一個老師的角色,像老師提學習方面的問題一樣,要學生回答出來,考驗一下學生到底領會到了沒有?讓老師的心中對此有個底?

  珍珍把她想表達的話表達得字字響亮,用慢的語調說:“我問一下你,你到底是真愛我,還是假愛我,我想聽聽你說的?”

  “我是真愛你!”

  “你是真想給我結婚嗎?還是假想給我結婚?”

  “我是真想給你結婚!這種心情是堅定不移的,是我所愿意的?!?p>  珍珍一時不知如何向李友友提問題,相信李友友說的是真心話,是不是真心話?這話說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但兩個人守住初心,守住當初許下這一諾言,那要真正做到,真的需要一輩子努力踐行的。

  珍珍聽了李友友的表態(tài)之后,她也向李友友表態(tài):“我愛你!我同意我們以后組成一個家庭,生活在一起!”

  珍珍也有些語無論次,不知如何向李友友。表達她對好的真實心聲。

  他們這時候,表達以后結婚,組成一個家庭,提了一個問題,原愿還是不愿意,都回答了兩個字。友友堅決地說:“我愿意!”珍珍也堅決地說:“我愿意!”

  珍珍聽到了友友表態(tài)的話后,才讓李友友走到了她的家里。

  這一段時間里,農村生活還處在困難的時候,還沒有條件真正吃上大白面饃,還要吃那種黑黑的雜面饃。珍珍的母親,卻專門為友友一個人,每頓做的是白面饃頭。

  友友從這天來到了珍珍家里,每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對珍珍不那么堅決地說:“我回村北我父母親家去?”

  珍珍卻堅決地說:“不走了,晚上,跟我父親睡在一個床上?!?p>  珍珍這么一留,李友友就真的住下來了,這一天沒有走。

  第二天,天黑之時,友友又對珍珍不那么堅決地說:“我回后村去?!?p>  珍珍一個親切的微笑說道:“你回去干啥?在這里難道說和你父母親家不一樣嗎?有吃有住的。”

  李友友經不起珍珍的這種留,就又住下來了。

  那年暑假,李友友和珍珍每日,沉醉在一種甜蜜幸福的愛情世界里,每天時間還是那么長,那么多,對于他們兩個人,總覺得那么短,有多少話,還沒有說完,怎么一天就過完了呢?一天這么快,李友友在珍珍家里連呆了半個月,也像一會兒就過去了。

  這中間,李友友為了讓珍珍高興,珍珍家里的一些農活,友友拿出他最大的勁頭干,無論吃多大的苦,也不覺累,這因為是和珍珍在一起,有一種愛情的巨大的力量支持著他。

  一天午飯之后,珍珍笑著給友友說:”咱們去地里割黃豆去?”

  友友堅決地說:“好!”

  珍珍、珍珍的母親和李友友,每個人各拿著一把鐮刀,去了村北的一長塊豆子地里。

  這是秋天的午后之后,太陽雖稍偏移著,有些像驕陽似火的夏天一般,照在人的全身,有一種熱流,直向人的身體流動一樣。

  三個人,都彎著腰,握著手中的鐮刀,扶住一簇黃豆,從挨住地的,輕輕地給上一下,那一簇黃豆,就割了下來,發(fā)出咔咔的聲音。

  友友每割掉一簇黃豆的時候,總會想到:這世界上的,真是勞動創(chuàng)造美啊!推想下去,更讓我有哲學方面的想法,這一塊地里,如果當初不種黃豆,就不可能今天來到了這里割這黃豆,應了一句古人的教育,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更有趣味的時,如果那鐮刀不用力下去,那黃豆不是原樣,長在那里,紋絲不動,這說明,一定要勞動,要下力,不下力,事物不會起變化的。

  割黃豆割得快的人,是珍珍的母親,她為什么能割得快?大大地把珍珍和友友二個人摔在后。割得慢的原因,就是他們丙個,有時割累了的時候,肯反腰直起來。為了歇一會兒。在這縫隙里,珍珍的母親,卻還在不停地割著。

  他們三個人,割完了這一長塊地里的黃豆,然后,珍珍去村子里借了一輛架子車,拉到了地邊,把割的黃豆,抱到架子車框里,系得像一個小山似的,拉回到了家里。李友友在前面把那車前那條背帶的繩,背在了肩膀上,珍珍和她的母親,在車后面,手搭在車上,奮力推著,一直拉到了小院子里。

  珍珍見李友友臉上有汗水,像黃豆粒兒一般大,從額上冒出來。

  珍珍從上屋子里,拿出了一塊小手巾,給了李友友手上,笑著說:“你把汗擦一下?!?p>  友友從珍珍手上接過小手巾,把頭上額上臉上的汗水細細地擦了一遍。

  珍珍的父親,好幾次感嘆地對李友友說:“我怎么這么大的福份啊,你竟能來幫助我干活!”

  有一天早飯后,村子里來了一位臉色黃黃的蒼老之人,看樣子,有七十多歲了。這人看面貌,有凜若冰霜的冷色。

  這位蒼老的村人,一進珍珍家里,見到了李友友,像是李友友欠了他家的什么東西。

  這人明白了一切,他也看見了李友友,覺得、珍珍家里,把李友友看成自己的人一般,那原因就是珍珍給她找了個男人。當?shù)剞r村人認為,就是男人和女人確立了婚姻關系,要舉行正式的結婚儀式,才能把女人接到男方家里,沒有舉行正式結婚手續(xù),就這么住在一起,就有點傷風敗俗。這個人也沒有真正看見,李友友和珍珍真的睡在一個床上,李友友晚上,是跟著珍珍的父親睡在一個床上的。

  這個人進到珍珍的屋內時,珍珍笑著說:“大伯,坐吧?!?p>  讓這位老人坐在她家一張小木椅子上面。

  珍珍的父親,還捏了一把煙,讓這個人抽煙,他自己帶的有一根,長煙桿子的煙鍋子,黃亮亮的,一個小小的圓眼,把煙向里放一點兒,點著,放在嘴里一頭,吸幾下,叭噠噠地抽起來了,然后在他坐的地方,嗆人的煙味,就裊裊婷婉婷地在整個屋子內旋轉。

  珍珍家里人,因為他是本村子里人,和他說話都是很熱情的。

  向下就熱鬧起來了。這個人從珍珍家里出去回他家后,把珍珍與友友的事情,在村子里,遇到了一些好對人家里事情感興趣的人,像加工創(chuàng)造性地講一個故事一樣,百講不厭。一個人傳一個人,傳是不是正常的一面,而是說友友和珍珍兩個,沒有正式辦結婚手續(xù),就早已睡在一個床上了,而且一睡就是半個月了。

  珍珍的家里,慢慢地感受到了來之村子里人的壓力。

  原來村子里那個趙越隊長,起初的時候,他是支持李友友和珍珍的戀愛,為了珍珍想找個好家,也為了珍珍以后的發(fā)展,找一個好的根據地一樣。可是在村中人,紛紛亂傳他們的謠言之后,這位生產隊的當家人,以為他臉上也無光,在他們的村子里,難道說還有這么丑的事情發(fā)生。

  趙隊長,好幾回,當珍珍的母親在地里干農活的時候,氣著給珍珍的母親說:“你們給李友友說,叫他不要在你家呆了,那能呆了半個月不走的,大娘,你給李友友說,讓他走吧,他不走,我就來,我找十幾個小伙子,來你家,把他的腿給打斷,看他還在你家呆不呆?大娘,你快下話吧,是打還是不打,只要大娘你給上一句話,我們就照你的辦。”

  珍珍的母親就是不給下話,為什么?珍珍的母親知道,李友友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就在他們家里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她知道,珍珍對李友友的感情,難道就能去傷害友友的感情,而讓村子里人去打友友?這種違犯良心的事情,珍珍的母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的,她只能站在女兒珍珍的立場上。

  在村中人議論紛紛最厲害的時候,珍珍還是不改其心,在家里那個小竹床前,站在那里,她說的話,也讓友友聽見了。

  “這真是怪事,找對象,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說了算,我要一輩子跟上友友過日子。別人家女兒找愛人沒有人說,偏我找愛人就有村人這么亂說。我不會就讓村子里人說的就給左右住了?!?p>  珍珍的父親,在村中人謠言亂起的時候,也有些受不了。他雖然理解他女兒的心境,也有些受不了來這村中人的壓力,就對李友友說:“你回你們村家里住上幾天吧,先暫時離開這里?!?p>  李友友這時候,這時候,如同一個對愛情抱有堅定意志,任他風浪四起,他對珍珍愛的心,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動搖的。

  珍珍家里的事情,家里都沒有想怎么樣,外面的人,卻如此重視,村中趙隊長不斷地把大話說出來:“李友友不從珍珍家里走開,我就讓隊里的小伙子,來珍珍家里,打那李友友,我要看看,這位李友友,他還是鋼筯鐵骨,就不怕雙腿被打斷的疼痛嗎。

  趙隊長這話放出來后,珍珍也確實感到趙隊長這個人說的話,會真的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一天早晨之后,就和李友友去了村東北角一個莊子里,好的在她二姐家中住了幾天,直到李友友開學時間到了,送李友友到街上坐上了,去西安的汽車后,才返回到她家里。

  李友友以后想起那年暑假,珍珍的二哥的媳婦,到了珍珍家的小院子,看見了一只大公雞,引著一群小雞,因為她內心反對珍珍和李友友這門婚事,覺李友友傷風敗俗,誣了她們的家門一樣,就指著那一群小雞罵道:瞎眼的雞,你就不睜開眼睛,把我的路給擋住了。

  還有一回,李友友和珍珍一起到街上去,剛走到了一個小村子,后北的一條小路上,撞著了村子里大隊長和副大隊長。

  大隊長生氣地對李友友說:“人家的二哥二嫂子,到了大隊部告了你,李友友,你破壞了人家家里關系。你們現(xiàn)在這是什么關系?這算什么?你們要是確立婚姻關系,那就正式辦公結婚證,名正言順地住在一起?!?p>  李友友一時沒有聽懂大隊長說的話,還以為他是反對,不支持這個婚姻,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不滿的浮云,也一點毫無懼怕地說:“談戀愛是自由的,是守國家法律保護的,任何人也反對不了的!”

  大隊長和副大隊長的臉上,以往見了李友友,還總是說這說那,因為他和珍珍戀愛,村中人向他們說了些冷言冷語,那臉上怎么就起了怒氣的紅云一般。

  當李友友理直氣壯地,說了他的一翻心里話之后,大隊長臉依舊如陰云浮在臉上,用壓服的語調說:“你還給我嘴硬,不服了,我讓民兵,把你用繩子捆住,押到大隊部去!”

  大隊長這話,把李友友給震住了。

  大隊長又用稍輕松的語氣說:“我們不是反對,不讓你和珍珍談戀愛,而是說要規(guī)規(guī)正正地,住在人家珍珍家里不走,這像什么話?如果是真的想成為一家人,那就到鎮(zhèn)里,辦個結婚證?!?p>  大隊長說這一段話的時候,李友友也沒有說什么。大隊長和副大隊長,向村子北邊的一條大路上走去,李友友向和珍珍也在同一條路上走著,只是不愿意和他們走在一起,友友還在心中有些感嘆,怎么今天就遇到了大隊長和副大隊長。他有一種感到村子里的人,對他和珍珍的這門婚姻不看好,但他和珍珍倆個人,自己看好他們的婚姻。

  李友友和珍珍兩個人的婚事,雖然開始的時候,有些曲折,不被村中人理解,最終,他們是真正結為夫妻,到了李友友大學畢業(yè)后,帶著珍珍,在西安尋求發(fā)展,最終實現(xiàn)了人生的夢想。李友友在西安交通大學畢業(yè)以后,因他熱愛文化工作,到了一個區(qū)里文化館,當上了館長。珍珍愛好唱歌,當上了一名市群眾藝術館的文藝工作者。

  上面寫李友友和珍珍的愛情故事,這是村中那個叫曹娃的人,對這倆個人的婚事,很感興趣,說起那個珍珍的時候,眉飛色舞,連珍珍的全身每一塊肌肉,都說得很動聽,如果真能用手去觸摸一下,就多么受活,他講得一個詞,就是受活,就是說起珍珍來,真的帶給了他的一種如吃了蜂蜜還要甜的感覺。

  人生在世,需要學習各方面的知識,愛情婚姻,也是需要學習的,需要引到者,那么大海以為,他在愛情方面的受到引導的人,第一個人是他的三叔,第二個人是村中的曹娃,他當時年齡雖不大,卻早熟,對男女愛情方面的事情,懂得不少。當他把愛情描述得非常甜蜜的時候,激起了大海對愛情的向往。

  那年,大海的三叔放了寒假,大海的三娘也回到了村子,看望大海的爺爺和奶奶。

  一天下午,大海從村北的公路家里小門出來,看他的三叔三娘。

  大海的三叔和和大海,站在小院子南邊向西的紅土院墻下邊,腳前,就有一塊長長的大白石頭,它雖然不會說話,卻能記得每一個站在它近前的人,從心里流露出來說的每一句話,是不是真心表達的,有一個火眼金睛般的判斷。

  大海凝視他三叔的時候,臉上總有微笑的笑容,這給大海是另外一種快樂的感覺,從他三叔的微笑的笑容中,看出了一個人臉上常常掛了笑容,就等于把人生全部好運,都寫在了心中,心中所想的一切,只要真正認真做時,是有實現(xiàn)的可能性存在的。

  這種對應的感覺,大海還歷歷在目。

  有一位區(qū)里中學,唱秦腔戲唱得好的女音樂老師桂桂,有一天晚上,大海在夢中夢到了桂桂老師。

  桂桂老師站在村舞臺上面,唱一段秦腔紅燈記李奶奶唱的那一段:

  鬧工潮你親爹娘慘死在魔掌,

  李玉和為革命東奔西忙.

  ……

  為桂桂伴奏的是村樂隊隊員,用的是板胡二胡等樂器伴奏的,樂隊有兩位一位姓曲,一位姓胡,愛好音樂的人,把他們喊曲老師,胡老師。曲老師的名字叫曲孝全,胡老師的名字叫胡結實,當時確實是一位身體結實健康的人。這兩位音樂老師,曲老師坐在樂隊中拉板胡,胡老師拉二胡,讓村樂隊一下子提高了一個較高水平的伴奏。

  桂桂老師唱的時候,充滿激情的演唱,臺上觀眾的眼神全在舞臺上邊,聚在桂桂老師的身上。

  桂桂老師沉靜在自己的音樂演唱中,她正是青春時期,兩臉頰白中透出些許紅色,舞臺下面聽她唱秦腔唱段的時候,有的青年人竟說:“我這一輩子能把她引回自己家里的床上就好了?!庇袔讉€青年哈哈笑了說:“你這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都沒有尿泡尿,自個照個自己的樣子,能不能配得上?!?p>  那個開始說笑話的青年說:“難道都不讓我笑了,我雖然沒有福氣,找她這樣漂亮的女人,卻在心中,想一想不為錯吧。想都錯了,這是不對的。想想也是快樂的,你看我們說桂桂老師的好看,我們怎么就這么棒腹大笑??!”

  有一位青年聽了,發(fā)表高見:“想是一個人的自由,難道連想想都不讓想了,那也是太過分了。我贊成他的態(tài)度,一定要有信心,找對像,就要找村子里長得好看的,而且心腸好的女娃子找?!?p>  又有一個青年贊成地說:“這才是我們村子里的青年,對找老婆的一種應有的態(tài)度,連想都不敢想,那還成為什么男子漢!”

  桂桂老師唱完了紅燈記中李奶奶唱的一段秦腔唱腔,完畢之后,緩緩地走下了舞臺。

  大??吹臅r候,覺得連桂桂走路的腳步,都很美麗,那腳步聲中,都發(fā)出的有音樂節(jié)奏的聲音。

  夢中,大海還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小娃,他卻想找桂桂老師學習唱秦腔。

  大海到了區(qū)中學,經打聽后,來到了桂桂的住處,也是她的辦公室。

  像是中午時候,大海站在辦公室門口,向里一望,卻沒有一個人。大海見此景,心想:這桂桂老師到哪里去了?是不是給學生上課去了?還沒有下課。

  辦公室門前,走過來一位老師,是一位青年老師,姓茍,大海上小學,他給大海當過班主任,并且教大海學習寫作文,大海寫了一篇寫我的故鄉(xiāng)的作文,茍老師在他的作文本上打了一個比較好的分數(shù),九十分。夢中,茍老師,卻成了區(qū)中學的老師,還是青春模樣。

  茍老師經過了桂桂老師門前走過時,大海連忙問:“茍老師,任老師到哪里去了(就是桂桂老師)?!?p>  “正在給學生上音樂課,很快就下課。”

  正說著,下課鈴聲響了,任老師回到了她的辦公室。

  任老師看到了大海站在這里,這之前,任老師沒有見過這位大海,也不知道他是那個村子里的。

  大海知道桂桂姓任,學校的里老師學生都喊她任老師,大海對任老師的記憶,只是看見她在村舞臺演唱秦腔的記憶,這之前,并沒有說過一句話,現(xiàn)在就想求任老師教他學習一段秦腔。

  那位任老師,當她下課后,看見了大海的時候,她就在心中想到:這位陌生的同學,到我這里來干什么來了?到我這里來的人,都是與音樂有關,別的方面,找我,我能幫他什么呢?愛好音樂的人,來找我,都是向我請教唱秦腔的事情,這看來,這個站在我辦公室門前的這位,也一定是向我求教學習秦腔唱腔有關。

  大海這時候,是一個少年的模樣,這時候的他,他還不懂得,少年對于一個人,是多么有趣味,是一個人開始成長最純真的時候。對于少年的大海,他還不知道不懂得,以為少年會永遠不離開他,就一直在這里存在著,像現(xiàn)在這一會兒,一直站在任老師門前,等候著任老師回來,能當面向她請教,學習唱一段秦腔,這對于他來說就是一件大事。

  當大海到了什么時候,能回憶這一刻時候,時光卻過去了多少年?

  大海也不明白,從哪一個瞬間?哪一個地方,有一粒音樂的種子,就落到了他的心田里,漸漸地在他的心中滋生著,擴大著,增長著。

  大海站在了任老師的門口,用求任老師的口氣說:“任老師,你能不能教我學習唱一段秦腔唱腔?”

  “你進來吧?!?p>  大海走進了任老師辦公室內,一進門口的地上,還鋪有太陽的光亮,大海的雙腳這時候,就踏進任老師的門內的這一片太陽光上面,對他的所愛的音樂,棄滿著一種希望,如這每天從東方天幕上邊升起來的一輪太陽光一樣。

  任老師這時候,心中有點好笑的感覺,這位少年怎么能找到我這里來?他如何能知道我會唱秦腔唱腔?

  任老師微笑著問大海:“你是哪個村子里的人?”

  “我是光明村的?!?p>  “噢,光明村的。你們村中那個會拉二胡的王冰燕,你知道嗎?”

  “知道。有一天,你在村舞臺上面,唱秦腔紅燈記鬧工潮那一段,給你用二胡伴奏的人,就是他?!?p>  任老師記起來了,笑著說:“那一回,在你們村舞臺,我唱那段時,確實用二胡為我伴奏的人就是他?!?p>  這樣說了后,任老師覺得和大海的情感上近起來了,因為說起那位王冰燕,這位任老師在表演那一段秦腔時,王冰燕還給過好很多指導。

  任老師這個人,也是一位待人善良好說話的人,她是以愛好音樂為快樂的一件事情,她也能體會到,她自己是如何愛好音樂的工?別的音樂愛好者愛好音樂,向她來求教,對于她來說那就什么都有了,她收獲了一種人生最美好的禮物,那就是快樂。

  任老師問大海:“你想學習哪一段?”

  大海按心愿說:“我想學唱紅燈記李奶奶唱的那一段

  《血債要用血來償》那一段。

  任老師笑著說:”你來得好,這一節(jié)我正沒有課,如果是下一節(jié),我就給學生上音樂課去,也就沒有時間教學唱?!?p>  “來吧,我開始教你。我先把這一段給唱一遍,你好好地聽聽,然后我再一句一句教你唱?!?p>  任老師為大海專注地唱了一遍,大海也專注地聽了一遍。

  任老師唱完了一遍之后,給大海一句一句,把這一段秦腔唱腔教唱了兩遍,她不覺此時做的這一件事情,就是一件小事,沒有什么意義的事情,任老師和大海一樣,都認為這就是一件大事,對于任老師教會眼前這位大海同學學會了段秦腔唱腔,對于她來說是一件無限風光的事情,對于大海來說,從前根要不會唱這一段秦腔,經結會老師教,她學會了這一段春腔唱腔,這對于她來說,是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大事,大海有時候問他自己,什么是大事?難道他愛好音樂這件事就不是一件大事。

  大事,大海在他的家里,發(fā)現(xiàn)秋天的時候,他的父親,從沙灘地里挑自家自留地進而的蘿卜纓子回家,做了一大甕酸菜,能吃到明年六月,這是不是一件大事。

  過年前,臘月的時候,大海和他的父親,去南山挑了兩擔柴,一大一小擔子柴挑回到了家里,這算不算大事。

  大海的母親家里,養(yǎng)了一頭母豬,下了一窩十個豬娃,大海的母親給母豬用黑豆子煮食喂母豬吃,這算不算大事?

  大海跟著任老師,學習會唱了一段紅燈記的秦腔段子,這算不算一件大事?對于大海來說這就是一件大好事。

  任老師給大海教唱了兩遍之后,對大海笑著說:“你唱唱,我聽聽,看你唱得對不對?”

  大海唱了遍,任老師聽了后說:“有幾句唱得不對,那個轉折的灣兒感情唱的不到位。”

  任老師又給大海試唱了一遍,大海認真地說:“老師,我唱唱,你看我唱的對不對?”

  “你唱吧?”

  大海唱了一遍,任老師聽了后,才說:“唱對了?!?p>  大海上面這一段夢境,又非夢境,主要想說明,一個人對音樂的愛,和對一個人的愛,應是一樣的。

  大海的三叔還問道:“上回,你給我談的那位李秀秀,我真的從心里愛人家嗎?”

  “愛!”

  “如果你真愛那李秀秀,正好他的父親和我是小學的同學,我千萬百計想辦法,求求人家看不能把這事說成?!?p>  大海此時的心情,就想著讓他的三叔幫助把這個李秀秀給他說成功,完成他對李秀秀愛的心愿。

  大海和李秀秀有過什么樣的感情聯(lián)系?大海搜索他的記憶深出。

  大海關于和李秀秀曾有過的一些記憶,一些細節(jié),本來早都不知摔到哪里去了,近來他又讀了那個法國圣。??诵跖謇男⊥踝拥耐捁适?,它是寫給兒童的,也是寫給大人的。

  比如關于什么是馴養(yǎng)。護理對小王子說,就是建立聯(lián)系。

  狐貍還對小王子講了它的一個簡單的秘密:只有心靈才能洞察一切,肉眼是看不見事物的本質的。

  狐貍還對小王子講了,絕對重要的人生秘密的句子:“但你你不應該忘記。對人所馴養(yǎng)的東西,你要永遠負責,對你的玫瑰花負有責任。

  大海是如何對李秀秀的印象一點點的清晰起來的?

  對李秀秀的記憶,都似乎有些遙遠。

  大海曾經在很小時候,大約不到八歲,大海的母親引大海到村中一位她的好朋友家里玩。

  大海的母親到了李秀秀的家中,坐在李秀秀一個土炕上邊。

  那時候,農村人這種友情真了不起,好友之間關系好了,可以坐在人家的炕上。

  大海的母親和李秀的母親整整閑聊了一個上午,就是說從早飯之后,大約到了午飯后回到了自己家里。

  大海第一次在他的母親引著,到了李秀秀家里,并且看見李秀秀。

  李秀秀的臉是雪白的,不那么大,是小小的圓圓的,如一個小小的圓月一般圓。

  李秀秀一天天長大了起來,上小學五年級時候,還有大海在一個班上。

  讓大海對李秀秀印象晴晰起來了,他曾經到村小學聯(lián)系教一節(jié)音樂課。還是李秀秀點頭后,大海才到了李秀的教室,給她們班上的學生上了一節(jié)音樂課。大海回憶那一節(jié)音樂課的時候,讓他想起了,當時給學生教唱的一首歌曲是聶耳的賣報歌,學生唱的歌聲,似乎又在他的耳朵里響著,這讓他實現(xiàn)了一回當音樂老師的夢想。

  大海的母親如今早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大?;貞浿彼哪赣H給他說過一句動心的話:

  “人家的李秀秀特別干凈,衣服能貼得整整齊齊,在這方面你差多了。你如果能干凈一些,能聰明一些,能出息一些,我讓人給你說說,況且她的母親和我關系還好,我把這個李秀秀給你說到手?!?p>  李秀秀有一位什么遠方的大姐姐,有一年從山西回來,看望李秀的父母親。這位大姐姐,會拉二胡,小提琴,會唱山西的晉劇。

  李秀秀的這位遠方大姐,一天早飯后,在李秀秀家里中間一間屋內地上,站著,卻突然心中有感,對李秀秀求著說:“你引我到村子里轉轉,聽你說,你們村子里愛好音樂的有好多個?讓我去看看人家,對學習音樂有些什么說法?”

  李秀秀這時參加了村劇團,當演員,大海也參加上了村劇團,當上了村劇團樂隊樂隊隊員。

  當上了村劇團的樂隊隊員,這一件事情,當時讓大海獲得了多少自信的感覺啊!

  李秀秀引著她的這位遠方而來的大姐,到了大海的家里,這讓大海當時特別產生一種驚喜。

  李秀秀和她的遠方山西來的大姐,站在大海住的屋子以西的炕邊。

  李秀秀對大海先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一位親戚的女兒,是我的大姐,她也是一位音樂愛好者,跟SX省晉劇院的一位音樂老師學會晉劇音樂,會拉二胡小提琴。她總認為,學習音樂,需要愛好者之間多交流,我就引她到你這里來了,我知道,你是咱們村子里真正的一位音樂愛好者?!?p>  大海對音樂的愛好,從一個小村子來說,也還算不錯的,可是出了這個村子,到了城里,到了地區(qū),到了省里,那愛好音樂的人,不知有多少?個個都是強中手,他對音樂的愛好,學習了那么微不足道的那一點點,連大海的一滴水都比不上。

  大海這時候,在他還沒有真正見到,外面世界那些真正搞音樂的專業(yè),音樂工作者不論作曲搞樂器,那水平是怎么一種高,可是在這個小村子里,有時他還真有那么一各小狂氣,以為他會的那一小點音樂,就是會了所有音樂一般。

  李秀秀引來的大姐問大海:“你會什么樂器?”

  大海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回答道:“我會笛子二胡。”

  實際上他的這種所謂會,也只不過是業(yè)余水平上。

  李秀秀的大姐,想聽大海吹一首笛子曲,對大海說:“你給我吹一首笛子曲?”

  大海臉上氣色,一時表現(xiàn)的竟有些難為情,說:“吹哪一首笛子曲?”

  李秀秀記得,大海曾在村舞臺上,給村子里吹奏守我是一個兵,說:“大海,你就吹那首我是一個兵的笛子曲吧。”

  大海想了想說:“這一首曲,我還沒有忘,就吹這一首笛子曲吧?!?p>  于是,大海為李秀秀的大姐吹了一首我是一個兵的笛子獨奏曲。

  大海吹的這一首笛子獨春曲,整個屋子內都是笛聲,笛聲從窗屋頂透出去,都長著鳥兒的翅膀,飛到了高高的云端里?!?p>  李秀秀的大姐聽了以后,連連地夸獎說:”吹得好!這笛子水平很專業(yè)啊!”

  大海此時,心情越發(fā)高興起一。

  李秀秀的這位大姐,還給大海說:“我們那里的人,特別喜歡晉劇音樂,下一回回來時候,給你帶一本晉劇喝唱腔曲譜”

  李秀秀和他的這位愛好音樂的大姐,在海這里聊了一陣子,然后回李秀透家去了。

  臨走時,大海對李秀秀的姐姐說:“你下回回來時,能帶給我一本晉劇音樂唱腔?”

  李秀秀的大姐笑著說:“沒有問題!”

  敬愛的讀者朋友,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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