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突然搖晃了一下,顧年年再次沒扶穩(wěn)眼看就要倒在地上,還好楚子煜及時拉住了她,而這一拉直接把顧年年拉入了懷中,這樣兩個人的姿勢甚是曖昧。
楚子煜從未與女子如此親密過,一時間兩個人尷尬極了。
“你……你放開我!”
“還是你先起來吧,本王放開你你就摔了?!?p> 顧年年“刷”地臉就紅了,她急忙想抓著什么站起來卻一把摸到了楚子煜的胸膛處。
顧年年:…
“還不快起來!”
楚子煜雖故作鎮(zhèn)定,實際上耳根都紅透了。
這時剛好到煜王府前,兩個人便別別扭扭地一起下轎走了進去。
楚景瑜則以恰到好處的距離跟在他們后面,之后顧年年被帶回了后院,楚子煜和楚景瑜則先后走進了楚子煜的書房,門外是沐風在守著。
“你到底對越兒做了什么逼她至此?”
“我只承認我給她下過毒,其他的我并未做過。”
楚景瑜對楚子煜再了解不過,雖然他確實不滿楚子煜瞞著他給顧年年下毒,但今晚的事或許真不是他做的。可他著實氣不過,這一天里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和他人成婚,自己還要礙于處境強顏歡笑。
“越兒身上的毒怎么樣了?”
“你剛剛在石橋上該是摸過她的脈了吧?又問我做什么?”
“我怎能保證你給她下的毒我能醫(yī)出來?”
楚景瑜已經(jīng)錯失了擁有顧年年的機會,他現(xiàn)在只想讓她好好的。
楚子煜呡了一口茶淡淡說道:“放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準備除掉她了,我雖然不明白父皇當時為什么沒有借機殺掉她,但或許父皇為我們兩個賜婚是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
看著楚景瑜一臉痛心的模樣,楚子煜一時有些不忍。
“景瑜我……抱歉,之前是我魯莽了,我原本想著趁機引出云國余黨好讓天下早些安穩(wěn),卻忽略了你對顧清越的情意?!?p> 楚景瑜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可這或許真的是最好的安排,父皇知道我不會輕易對誰動心,所以才將顧清越許于我,這樣也好安撫云國余黨,或許時間久了他們自然就臣服了?!?p> “可是你卻想殺掉越兒!”
“我以后不會了?!?p> 楚景瑜愣住了。
“你怎么會這么好心?”
“今晚的事太蹊蹺了,我不知道還有誰在背后操控著?!?p> 楚景瑜苦澀地笑了,“我怎么說你怎么會這么好心,如果不是怕連累越兒,我這皇子不做也罷,我?guī)е叩纳礁咚h任誰也找不到?!彼D了頓眼眶微微有些濕了,“如果云寧兩國從未開戰(zhàn)多好。”
聞言楚子煜嘆了口氣說道:“你是無法改變父皇的決定的,可既然事已至此,我們只能時刻防著云國余黨作亂?!?p> 楚景瑜揉了揉太陽穴,他實在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
“越兒曾是那樣清冷,可如今怎么成了這樣?”
“你覺得父皇派的御醫(yī)會讓她腦子清晰地醒過來嗎?他沒趁機除掉她怕已經(jīng)是開恩了?!?p> “那她……是要將之前的事都忘了嗎?”
“不知,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也要將我忘了么?”楚景瑜突然很擔心地問道:“你真的不會再對她動殺意了嗎?”
楚子煜點了點頭,他要留著她查清一些事情。
“但我不能保證其他人不會動手。”
楚景瑜緊皺著眉頭思考了許久,他的側顏此刻看過去當真是好看,帶了幾分書生意氣。
“我更是放心不下了,我又不能帶她離開,現(xiàn)在這局勢稍有不慎我便保不住她了。我想想怎么辦……我要親自為她挑一個貼身護衛(wèi),時刻護著她,你看這樣可好?”
楚子煜的表情漸漸冷了下去,“你當我煜王府是什么地方了?……罷了罷了,好生挑著?!?p> 說不定父皇哪天覺得顧清越?jīng)]有活著的必要了,隨便一個無須有的罪名他這煜王妃怕就沒了,更別說暗處的那些勢力了。
“三哥,你……”
楚景瑜疑惑地盯著楚子煜,楚子煜被他盯地渾身不自在。
“怎么了?”
“你就未曾對哪個姑娘動過心嗎?”
楚子煜的腦海里忽然閃現(xiàn)出顧年年跌倒在他懷里的畫面。
“怎么突然這么問?”
“你……你不許對越兒動心啊!”
楚子煜:…
“這馬上就要入夜了,本王是不是該去洞房花燭了?”
“你!”
“逗你呢!我怎么會對她動心呢?”
“三哥,都知道我性子一向溫和,可我只是不屑于去爭那些權位罷了,你懂嗎?”
楚景瑜暗示的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我說過,我不會動她。”
“好?!?p> 送走了楚景瑜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楚子煜帶著幾分酒氣來到了新房然后推門而入。
在屋內心神不寧坐著的顧年年一個機靈站了起來,楚景瑜那件外衣如今正整整齊齊疊放在她手里。
看著楚子煜在桌邊坐下,顧年年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別怕,坐下。”
顧年年猶豫著沒敢動。
“我說坐下!”
楚子煜提高了嗓音,顧年年立馬便在他對面坐下了。
“清晨你還未出尚書府時,的確是本王派人在你的茶水里下了毒,你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p> 顧年年雙手抓緊了衣角。
“本王知道你不是顧清越。”
顧年年心里一慌,他是怎么看出來的,這下該不會真要死了吧?她剛想問他是怎么知道的,楚子煜卻先開口了。
“不對,你是,你是顧府的二小姐顧清越。你真該慶幸我父皇還是顧慮些,才讓御醫(yī)留情了,不然你連命怕是早就沒了?!?p> 顧年年聽得一臉懵,不過他這樣說應該是沒有看出來自己不是顧清越吧?
“你想說什么?”
楚子煜手里把玩著茶杯,冷冷地笑了。
“本王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你解的毒,還有,傍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顧年年大腦快速地思考著,如果她推脫說不知道,雖然她的確也不知道,那么楚子煜絕對不會輕易罷休,她必須編也編出個理由來,只是說什么好呢?顧年年只覺得她當年高考也沒這么費腦子過。
“我不知道?!?p> 行叭,她真的想不出來什么好理由,,,只好裝出一副弱弱可憐的樣子,,,
只是楚子煜并不買她的楚楚可憐,他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看著顧年年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天哪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不是顧清越吧?可是就算告訴他他也未必會相信,甚至事兒會更多。
“我在馬車上小鼾了一會兒,醒時只覺得胸口疼痛難耐,便立馬吐了一口黑血,不多時便好了,具體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楚子煜危險地瞇起了雙眸。
“至于傍晚,是我一時疏忽錯信了攏月的話,才發(fā)生了后來的事的。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p> 顧年年的話漏洞百出,可楚子煜瞧著她也不像在說謊,她這樣子怕是真的忘了自己究竟是誰吧。
“可是你屋里的攬星卻說是你逼迫攬月帶你走的,還打傷了她?!?p> 聽了這話,顧年年就急得差點就跳起來了。
“我特么的!她倆果真是一伙的!王爺這話你都信啊?攏月她一個小婢女卻能將我完好帶出煜王府不是更可疑嗎?”
“我自然不信,只是王妃焦急的模樣當真是好玩,本王之前還從未見過王妃如此模樣?!?p> 楚子煜戲謔地笑著。
顧年年:…
“反正我都不知道!”
“算了不和你開玩笑了,畢竟你現(xiàn)在不比曾經(jīng)?!?p> 顧年年心里一時間疑惑起來,顧清越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你且安生在煜王府待著,我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再想取你性命了?!?p> “那……那以后呢?”
“先想著能不能活到明天吧!”
顧年年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