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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歐領(lǐng)主

第三十章 血色豐收

東歐領(lǐng)主 扯扯扯扯扯扯 2214 2020-01-09 22:58:55

  鮮血彌漫,尸體倒地,這一幕,為街上的行人,按下恐慌的開關(guān)。

  “殺人啦!快跑??!”

  “上帝保佑,但愿那個人還活著。”

  “不,弄死這個惡棍,才是上帝真正的意志?!?p>  有人快速逃離這處是非之地,有人躲到遠(yuǎn)處,對尸體指指點點,發(fā)表各種意見。

  騷亂中,兩名奧斯曼士兵,跳上街旁屋頂,尋找弩箭手的蹤跡。

  剩下的一名奧斯曼士兵,來到手推車旁邊,戒備的掃視,留在街道上的行人。

  負(fù)責(zé)守護(hù)弗拉迪斯的宮廷侍衛(wèi),牽上小毛驢的韁繩,就要帶著弗拉迪斯離開這里。

  然而,此時已經(jīng)沒有逃離的機(jī)會,街道兩端,分別駛來兩輛四輪馬車。

  馬車在狹窄的街道橫沖直撞,絲毫不顧及街道上的行人,瘋狂到了極點。

  一對老夫妻,來不及躲閃,被奔馳的高頭大馬,撞的飛出好幾米。

  丈夫用身體,護(hù)住老伴,承擔(dān)下幾乎所有撞擊力。

  他口吐鮮血,看了老伴最后一眼,便死在愛人的懷中。

  隨著無辜生命的逝去,四輛馬車漸漸停下,車廂門被人從里面粗暴地踹開。

  每個車廂里五個人,總共二十名黑布蒙臉、手持利斧的殺手,從車廂內(nèi)魚貫而出。

  太草率了,真的太草率了,我實在不應(yīng)該逞英雄,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

  殺手圍攏過來,采佩什后悔的無以復(fù)加。

  他咬咬牙,從推車底下爬出,拔出長袍里的短劍,準(zhǔn)備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

  合格的殺手,不會和他們的目標(biāo),有任何的交流。

  二十名殺手,沒有人說話,高高舉起的斧子,是他們的唯一語言。

  “利塔姆!你安排的人手呢?。俊?p>  采佩什大喊一聲,同時跑向小毛驢,用手中短劍,用力的刺向小毛驢的屁股。

  小毛驢吃痛,撒開蹄子,帶著它背上的弗拉迪斯,飛快的向前奔跑。

  “回宮殿去!別回頭!”

  此刻,采佩什能為弟弟做的,只有這些。

  蒙面殺手的目標(biāo),是采佩什,所以并沒有人追擊小毛驢。

  下一刻,六七把斧子,砍向采佩什的腦袋,沒有絲毫的猶豫。

  守護(hù)在采佩什身邊的奧斯曼人,飛快地迎了上來,用他自己的身體,充當(dāng)起人形盾牌。

  斧頭砍進(jìn)他的脖子,砍斷他的肋骨,砍的他血肉模糊,內(nèi)臟都流了一地。

  可即便如此,該死的奧斯曼人,也沒有退后半步。

  他用他的生命,為采佩什爭取到五秒鐘的時間。

  這寶貴的五秒鐘,拯救了采佩什的生命。

  殺手乘坐的馬車,在街道上停下的同時,不遠(yuǎn)處對尸體指指點點的圍觀群眾中,瞬間有十幾個人,拔出了武器。

  他們在第一時間,沖向蒙面殺手,揮舞武器的動作,似乎更加的專業(yè)。

  兩撥人,沖殺在一起,武器間的碰撞聲,金屬切入身體的聲音,哀嚎與慘叫,把狹窄的街道填滿。

  采佩什身前,多出兩名手持馬刀的壯漢,有任何人敢接近,都會被他倆無情的砍殺。

  “大人,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一切,發(fā)生的都太快,手持釘頭錘的宮廷侍衛(wèi),茫然無措的詢問采佩什。

  “去找弗拉迪斯,保護(hù)他回庫爾泰亞宮?!?p>  “好,我這就去追他?!?p>  慌亂的宮廷侍衛(wèi)答應(yīng)一聲,就朝著小毛驢奔走的方向跑去。

  然而,剛跑出兩步,正好到采佩什身側(cè)的時候,宮廷侍衛(wèi)臉上的慌張神色,消失了。

  釘頭錘帶著破空聲,砸向采佩什的后腦,而下一刻,一枚弩箭,射進(jìn)這家伙的太陽穴。

  弩箭仍舊從墻頭射出,而這次射箭的,是單手持十字弩的利塔姆。

  利塔姆另一只手上,拎著一顆還在滴血的人頭,想必應(yīng)該是十字弩的前主人。

  宮廷侍衛(wèi)偷襲,利塔姆狙殺,前后僅僅一秒鐘的時間。

  采佩什只聽到兩聲破空聲,生與死的博弈,就有了結(jié)果。

  他看著宮廷侍衛(wèi)面帶不甘的尸體,身體有些發(fā)抖,潛伏在身邊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

  街道上的砍殺,仍在繼續(xù),利塔姆扔下十字弩和人頭,拔出腰間兩把短劍,冷漠的加入戰(zhàn)團(tuán)。

  沒過多久,轟隆隆的馬蹄聲,從街道兩頭傳來,奧斯曼騎兵到了。

  整條街道,都被奧斯曼人封鎖,在場的任何人,都別想離開。

  之前囂張無比的殺手,此刻已然淪為一地殘肢斷臂,濃濃的血水,在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水’洼。

  最早沖來的十幾個奧斯曼人,也只剩下三個還能站著,不過對于同伴的死亡,他們沒有任何的哀傷。

  這時,一位老婦人,雙手抱著從地上撿來的瓦罐,踉踉蹌蹌的走到跟前。

  她就是那位,在剛剛的馬車撞擊事件中,活下來的老婦人。

  她的丈夫,被馬車活活撞死,在短暫的哀傷過后,她要用自己瘦弱的手臂,去為丈夫報仇。

  她沒有力氣,但是有一條命,被該死的歹徒殺死,是她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這就如同她的丈夫,為了保護(hù)她,承擔(dān)下所有的撞擊力量一樣。

  哀大莫過于心死的老婦人,對態(tài)勢的發(fā)展并不敏感,當(dāng)她過來時,殺她丈夫的仇人,已經(jīng)全部死光。

  悲痛之下,老婦人舉起瓦罐,想要把心中的所有悲傷,砸向地面上的尸體。

  突然間,一把利刃,從老婦人的后背刺入,鋒利的劍刃,從她的胸膛穿出。

  老婦人沒吭一聲,便倒地身亡,一雙驚懼的眼睛沒有閉上,直直的看向,她丈夫死去的地方。

  染血的利劍抽出,利塔姆用老婦人的裙擺,將上面的血跡擦干凈。

  他,就是一臺殺戮機(jī)器,對生命漠視到地心深處。

  一個拿著瓦罐的老婦人,在他的眼中,卻成了潛在威脅,于是毫不猶豫地刺出那一劍。

  人們都在過豐收節(jié),這場殺戮,就是他的血色豐收。

  這些奧斯曼人,也許都是優(yōu)秀的戰(zhàn)士,但他們,永遠(yuǎn)都站在采佩什的對立面。

  采佩什想要阻止這一切,可惜,已經(jīng)晚了。

  他向前走了兩步,抱起老婦人瘦弱的尸體,走到十幾米之外,把她放入她丈夫的臂彎。

  似乎受到某種感召,老婦人驚懼哀傷的雙眼,緩緩的閉上。

  殺手死了,但事態(tài)沒有結(jié)束,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奧斯曼人都不會放過。

  滯留在街道的平民,只能自認(rèn)倒霉,不甘的被奧斯曼人帶回去審問。

  對此,采佩什持默許態(tài)度,一來,他無法改變現(xiàn)實。

  二來,有時候確實要心狠一些,地上宮廷侍衛(wèi)的尸體,無情的教會了他這一點。

  后續(xù)的事情,都交給奧斯曼人去辦,采佩什騎上一匹黑馬,帶著十幾名騎兵,向小毛驢奔走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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