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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人非卿

第七章 醉酒真相1

舊人非卿 陳清舒 2349 2020-01-09 03:15:26

  很快大夫就到了,把完脈后道:“大小姐這是中毒。但所幸毒素不多,按我開的藥方每日三次,服用下去一日就可痊愈了。”

  蘇瑾元皺眉道:“怎么會中毒了?”

  小香連忙哭著跪下道:“今日大小姐知道二小姐要來,沒吃什么東西就在房中等二小姐,可二小姐一來便讓大小姐喝果子酒,大小姐喝了三杯便成這樣了?!?p>  柳清然錯愕道,“阿卿?”

  蘇卿依心下冷笑,果然與她主子一條心。專挑地方說,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是爐火純青。

  蘇卿依硬擠出兩滴眼淚,眼眶紅紅道:“爹、娘,我?guī)У氖谴蠼憬愠D钸兜墓泳疲蠼憬闱靶┤兆右恢闭f喝不到。今日我看釀酒師傅那邊釀出來了,便專程命人帶了一些過來,這酒正是出自釀秋露白的同一個師傅之手,味道想是極不錯的。”

  這果子酒確實(shí)沒問題,但她命人摻了些那晚剩下的秋露白進(jìn)去。要證據(jù),那她就給?,F(xiàn)在的蘇云依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心思雖然歹毒,卻也無法面面俱到。

  她已經(jīng)派人查探過,那釀酒師傅是姜姨娘順著蘇瑾元愛酒的名頭,從姜府帶來的。放了個心有二主的毒瘤在丞相府,還不如順勢拔出,免得再禍害爹娘。

  頓了一下,垂頭委屈道:“更何況,果子酒就不曾經(jīng)過我手。我只是讓春秋派人去廚房說了一聲,正巧李叔在。我想著李叔做事是最周全的,果子酒畢竟是新釀出來的酒品,旁人我還怕取錯了酒呢,于是麻煩了一趟李叔。小香難道沒有注意到嗎?”說完,指了指立在門旁的李全。

  李全俯身道:“回老爺、夫人,果子酒確是我親自取來,并未經(jīng)他人之手?!?p>  蘇瑾元看了一眼,心下思索道:李全是家仆之子,父母因卷入上一輩的后院恩怨糾葛遇害,他也在少時經(jīng)常受人欺凌,后來被蘇瑾元提拔至總管,日子才逐漸轉(zhuǎn)好。所以對蘇瑾元一直是忠心不二,再加上他平日剛正不阿的處事風(fēng)格,才讓蘇瑾元如此器重他。

  小香看到李全的時候,不由嚇得心臟都漏了一拍,“我…我?!迸匀怂加姓f辭,可這李全是府內(nèi)上下深知的軟硬不吃、公私分明,又深得蘇瑾元信任。咬咬牙,還是回道:“可我家小姐從來不喝酒,更別說常念叨了。”

  春秋'咦'了一聲,“我怎么記得,小姐醉酒那日,明明是大小姐帶酒前來與小姐一同喝,還說這是難得的佳釀。況且剛剛我們小姐來的時候,大小姐一哭二鬧的非說要去死,你還拉著我家小姐進(jìn)來說求救大小姐的。若不是我家小姐醉酒兩日與她脫不了干系,她又何至于此?”

  說完,春秋又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小香一慌,有些語無倫次道“不是的,那晚小姐一直在房中刺繡,從未出門?!?p>  蘇卿依搖搖頭,在心下好笑道:果真沒腦子。蘇云依鬧那一場不就是想讓她瞞下,讓爹只以為是她貪喝誤事嗎?這婢女倒好,一句句漏洞百出,掩耳盜鈴的。

  夏冬斜眼哼道,“你胡說!那這是什么?”說著從袖中甩出一件外衫,眾人一看,果然是蘇云依常穿的那件鵝黃色云煙衫。

  正巧這時姜姨娘也抹著眼淚前來,走到病床前坐下,拉著蘇云依的手連聲哭道:“我苦命的阿云,你前些日子還說要給你爹親手做雙合腳的鞋子呢?!庇喙馔得榱颂K瑾元一眼,見他目光隱隱有松動,又繼續(xù)掩面哭起來。

  蘇卿依在心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眶一紅,撲進(jìn)柳清然懷里道:“娘,我以后再也不貪喝了,如果真是有人下毒,那就差點(diǎn)見不到爹和娘了。”

  蘇瑾元聽到后,果然面色一沉。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蘇卿依的背,“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夏冬順勢上前,狠狠橫了小香一眼,朝蘇瑾元和柳清然福了福身道,“老爺、夫人。那夜大小姐與二小姐在清荷苑中飲酒,上酒侍女不小心灑落了一些酒漬到大小姐衣服上,二小姐特意命人拿了她的衣物給大小姐換上,這件便被遺落在了清荷苑中的。”

  姜姨娘手一抖,暗道不好:定是以前蘇卿依任人拿捏慣了,阿云根本沒把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放心上。她自己也只當(dāng)蘇卿依不會留心到她們頭上,可今日之事看樣子并不能善了了。

  柳清然接過那鵝黃外衫,看到衣服上確實(shí)隱隱有著酒漬留下的印子,低頭嗅了一下,果然有著秋露白獨(dú)特的酒香。連忙遞給蘇瑾元看,“老爺,你看?!?p>  蘇瑾元接過,看了一眼怒道:“既然各執(zhí)一詞,那就把那釀酒之人和上酒侍女找來。我倒要看看,到底在我眼皮底下遮遮掩掩的做了什么!”

  小香沒想到局面逆轉(zhuǎn)得如此之快,不由哆嗦著,眼神朝向姜姨娘求助。

  姜姨娘自是早已知曉一切,此次事件也是在她默許下進(jìn)行的。定了定神,媚笑著朝蘇瑾元走去,輕輕貼上蘇瑾元的手臂,柔聲道:“老爺,我看這一切都是誤會。阿云與阿卿平日里如此要好,況且阿云的性子是最溫順不過的,定不會做這些讓老爺不快的事情?!?p>  柳清然黯然別開眼,蘇瑾元余光看見夫人這般,心下也不禁一陣發(fā)虛。錯開了姜姨娘的身子,安撫的拍了拍柳清然的手,扭頭朝姜姨娘皺眉道:“不必再說了,既是發(fā)生在府中之事,還牽涉了阿卿和阿云,豈有不徹查的道理?!?p>  姜姨娘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蘇瑾元面色冷峻,也不敢再說了。只能干著急,一邊攪著手帕,一邊在心底暗暗將蘇卿依與柳清然罵了上百遍。思索了一番,朝小香小聲吩咐道:“你悄悄的去一趟姜府,告訴哥哥我與阿云遇上大麻煩了?!?p>  蘇卿依冷眼旁觀著屋里的動作,看見角落里,小香正慢慢朝屋外退去。朝一旁的夏冬使了個眼色,夏冬點(diǎn)點(diǎn)頭,也跟著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釀酒師傅與當(dāng)晚上酒的侍女就到了。

  蘇卿依在一旁靜靜觀察,那釀酒之人面色平靜,但藏在衣袖里的手早已抖如篩子,連帶著寬大的衣袖也跟著浮動起來。反倒那侍女神色如常,可許是年紀(jì)小,眼神里也盡是茫然和害怕。

  蘇卿依朝兩人走去,先朝那侍女問道:“三日前,可是你給我與大姐姐上酒?”那侍女細(xì)聲弱弱答道:“回小姐,那日正是奴婢輪班?!闭f著又害怕的看了蘇卿依一眼,咚的一聲磕了一下頭,帶著哭腔道:“都怪奴婢蠢笨。當(dāng)日是我第一次伺候貴人,沒把握好分寸,斟酒時不小心將酒濺到大小姐身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闭f完,又咚咚的磕了兩聲。

  果然還是個孩子,以為現(xiàn)在要將她問罪。蘇卿依笑著將她扶起,“無事,今日只是要個事實(shí)而已。莫慌,你先退后罷。”

  又走向釀酒之人,在他面前站定道:“這果子酒與秋露白,可都是經(jīng)你之手釀的?”釀酒之人回到:“是小人所釀?!薄昂芎茫ь^回話?!?p>  那人抬起頭,蘇卿依目光如炬的看向他,“按府中規(guī)矩,釀酒之人需每日巡查自己所釀之酒,以保酒質(zhì)。所以三日前,你是否檢查了?”那人擦了擦額間的汗珠,連忙道:“小人每日都按府中規(guī)矩巡酒的。”蘇卿依點(diǎn)點(diǎn)頭,“做得好,我那日還余上大半壇秋露白,今日是不敢再飲了,不如就統(tǒng)統(tǒng)賞你。”說罷,就讓春秋倒酒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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