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蘇原從頭煉體,境界進步飛快,一日之后,正式修成三十六重寂滅法第一重。
重回?zé)掦w大圓滿之境,力道相比先前翻了一倍,足足兩萬四千斤巨力,渾身氣血奔騰較之蠻獸更甚,修煉速度也比從前快了無數(shù)倍有余。
巨人見蘇原煉成神通,倍感興奮,波瀾不驚的臉上也好似多了幾分喜悅。
上午修成第一重,進入煉體大圓滿之境,下午重新散功,修煉第二重,蘇原這次是在清醒之中感受了渾身骨碎之痛,一節(jié)一節(jié),一寸一寸,被隨著運轉(zhuǎn)功法節(jié)節(jié)斷裂,比當(dāng)初昏迷之時更加難以忍受,蘇原咬緊牙根,鋼牙磨擦之下口中鮮血橫流,渾身劇痛幾乎欲讓他昏迷,憑著頑強的毅力蘇原挺到了最后。
蘇原全身骨節(jié)重塑進行第二次涅槃。
每次涅槃對于蘇原來說都仿佛是重生。
經(jīng)歷第二次涅槃之后,蘇原身高從之前的七尺身高猛長至八尺,虎背狼腰,骨骼重鑄之下更是重達千斤。
經(jīng)過第二次涅槃之后,功力散盡,又跌落至煉體第一重,可雖然境界跌落,氣力確是又漲,直達兩萬五千斤巨力。
以一打二,硬憾兩位煉體大圓滿修士不在話下。
此時的蘇原就像一柄鋒利的寶劍,滿臉冷峻,寒氣逼人。
從降溫的水池中走出,運起氣力蒸干滿身血水。
“噗通一聲。”蘇原跪倒在地。
“感謝前輩傳小子神通,小子叩謝前輩大恩?!碧K原跪地叩謝巨人。
巨人坦然受之,面色依舊,盯了他片刻,這才抬手扶起,重重拍了一下蘇原肩膀。
兩人相處雖然只有兩日,可巨人有對蘇原傳法之恩,是已亦師亦友感情深厚,雖然巨人從未言語,可自巨人傳法之后蘇原就已經(jīng)把巨人當(dāng)做了師傅。
現(xiàn)在功法入門初成,蘇原興致高昂意氣風(fēng)發(fā),便趁興與巨人聊了許多,雖然都是蘇原在說,巨人只是側(cè)耳傾聽,卻也絲毫沒有減弱蘇原的喜悅之情,直到已入深夜兩人才酣然入睡。
天色微明,幾身鎖鏈碰撞之聲由近而遠隨之不見,蘇原翻了個身,打起了呼嚕。
日上三竿,蘇原爬起身來,巨人已經(jīng)不見,只是山洞石塊上放著幾樣?xùn)|西。
一截鎖鏈,兩片葉子,還有一瓶墨綠色液體。
細細回想這兩日時光,真是痛苦并快樂著,對于分別,蘇原早有預(yù)料,畢竟沒有人可以陪你一生,人生多是過客罷了!
再次遇見巨人時,一定要與他旗鼓相當(dāng)才不愧于傳法之恩,現(xiàn)在回太華城與小果寶匯合才是蘇原心中所想,這才是蘇原心中頭等大事。
趁著清晨陽光,蘇原起身出了山洞,向著西方奔行,此時的他神力驚人,光靠蠻力速度也是飛快,跳躍起來三五十丈不在話下,只是蠻力不能持久,所以奔行半日就要休息一會。
蘇原狂奔一個多時辰,累的氣喘吁吁,這才尋一陰涼地面坐下休息。
趁著休息時間,蘇原向遠遠望去,正好能看見他待過的那座巍峨山峰,
崎嶇不平的山峰正面筆走龍蛇地刻著三個凌然大字。
南劍閣。
一個時辰才到山腳,距離太華城還有一千多里,很是遙遠,最少也還需要五六個時辰才能趕到。
抬眼細望劍閣山上風(fēng)景,端是四季如春,草木眾多,百花爭艷,更有一蜿蜒河流途徑山腳,平添幾分盎然景色。
一路奔行,哪有時間細看,沿途美景全被蘇原忽略了略了。
休息片刻,蘇原又起身趕路,可途中一股清風(fēng)吹拂而過,蘇原涅槃兩次的敏銳五官起了作用,鼻頭聳動之下,只覺得吹拂而過的清風(fēng)之中還夾雜著些許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這些日經(jīng)歷的許多事情,使得蘇原慢慢成長,早已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懵懂天真的少年,更加明白了只有量力而行才能活的長久不是虛言。
蘇原轉(zhuǎn)身便要繞道而行,避過前方事端。
卻不想事到門前豈是說避就避,無數(shù)修行先人用血淋淋的現(xiàn)實告訴人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蘇原繞道前行了幾里,一身穿天藍色長袍滿身血漬的少年步伐艱難緩慢,自遠方山道朝著蘇原方向踉蹌走來。
“蘇南,我家主人略微施壓,劍閣就將你像狗一樣逐出山門,這下你也不用妄想再有人為你撐腰了。
還是不要跑了,讓我送你與你父親相見去吧!”少年身后,一中年壯漢手持鋼刀慢步跟隨,不時揮刀恐嚇,言語戲耍少年。
少年和壯漢離蘇牧幾十丈遠,蘇原本來還想繞道避開,卻不想壯漢所言蘇原雖然聽得模糊,可其中那少年姓氏卻很是清晰入耳。
“姓蘇?
還是個本家!”蘇原是絕不會承認是自己的惻隱之心發(fā)作才要多管閑事,只當(dāng)是聽了少年姓蘇,這才要管。
蘇原腳下用力,亂石蹦飛,身軀向前跳躍三十多丈,轟然一聲墜踏在二人中間。
地面被蘇原從天而降的巨力踏出一兩三丈深坑洞,四周更是裂紋四起向外龜裂,壯漢與少年兩人正好被蘇原隔開。
壯漢正在戲耍少年,卻不想蘇原從天而降,砸出一幾丈大坑,這般霸道的出場方式屬實震住了壯漢。
霎時嚇得他目瞪口呆,滿臉驚懼。
再看那少年滿臉血跡之下也甚是驚恐,亦不知蘇原是敵是友。
蘇原一個用力,跳出深坑,落在二人中間,望向滿臉血跡的少年。
雖然少年衣衫襤褸,滿臉血污,渾身傷痕遍布,可再是臟亂不堪也遮擋不住少年一雙明亮無助的雙眼,蘇原不知那是怎樣的經(jīng)歷,造就了這一雙飽含無助,絕望,千萬種情緒的雙眼。
“你姓蘇?
叫什么?”蘇原轉(zhuǎn)過頭,冷冷的盯著對面手足無措的壯漢,雖然是看著壯漢,可卻是對著癱倒在地的少年發(fā)問。
“蘇,蘇南!
我叫蘇南!
磕磕巴巴報出了名字的蘇南胡亂地擦拭了一下臉上血跡,露出了稚氣未脫的清秀臉頰。
“什么仇?
讓你如此戲弄追殺一個少年?”對著一旁的壯漢,蘇原就沒有了好脾氣,只是開口大聲喝問。
“仇?
我與他無仇無怨,
只是家主之命辦事罷了!”
壯漢雖然表現(xiàn)出了對蘇原的畏懼,卻也不是十分慫包,幾個呼吸之后就收攏了臉上的驚懼,鎮(zhèn)定的高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