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瑜退了幾步,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眼月隱熙箋,這是月隱熙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一遍又一遍,一寸一寸,不舍錯過。
他不止一次想過,如果他表明心意,如果月隱熙箋不答應(yīng),那他就打斷她的腿,把她留在身邊。但是當(dāng)真到了這一刻,他舍不得。月隱熙箋,你贏了。
洛瑾瑜眼中的柔情心痛讓人不忍直視,他仰頭,或許是傷口太痛了,讓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可是當(dāng)月隱熙箋抬頭的時候,洛瑾瑜又是一副冷漠模樣。
非分之想……很好……
“你走?!甭彖ぽp聲說道。仿佛這句話,花了他的所有力氣。
“滾!”洛瑾瑜怒吼一聲。
滾?月隱熙箋心頭仿佛被什么狠狠打了一下。
轉(zhuǎn)身,直接走了出去。
月隱熙箋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
遠(yuǎn)處的房頂上,月隱清竹拎著酒壇子,看到這一幕,無奈地?fù)u搖頭,就知道會這樣。她這個妹妹啊。
罷了,管她呢,舉杯又是一口,躺在屋頂上,看著龍窟山黑的純粹的天空。原本打算今晚上能找洛瑾凡出去玩,可是剛才看洛瑾凡那要?dú)⑷说臉幼?,月隱清竹識相地縮了縮脖子,算了,畢竟什么都沒有命要緊。
洛瑾瑜摸了摸肩上的傷口,紗布纏得平整,他曾說笑說月隱熙箋來龍窟山別的沒學(xué)會,這包扎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不過算算,他受傷的次數(shù)的確不少,可是到上藥的地步的重傷,似乎也都和月隱熙箋或多或少有點(diǎn)關(guān)系。
這次,最后一次了嗎?
“小王爺?!卑⑷R第一個進(jìn)來,卻看見洛瑾瑜眼中似乎有眼淚,她長這么大都沒見過洛瑾瑜哭。
這人見人愛的小霸王,什么時候受過這個委屈?
“出去。”洛瑾瑜轉(zhuǎn)身,似乎每一步都用了全身的力氣“我要休息了,明天……不要叫我?!?p> 阿萊垂眸,行了一禮:“是,殿下休息,阿萊會處理好的。”
洛瑾瑜緩緩合上眸子,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揮揮手。
阿萊緩緩?fù)肆顺鋈?,帶上了門。
月隱熙箋和月隱清竹并沒有等到第二天天亮,月隱熙箋自從從洛瑾瑜哪兒出來就輾轉(zhuǎn)難眠,月隱清竹看她這模樣也沒有心思睡下去了,直接起床,無奈地看了一眼吵醒她愧疚不已的月隱熙箋,無奈而又寵溺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怒號:
“來人!備車!”
要說月隱清竹是真夠任性的,想起一出是一出,大半夜的讓人套車直接回了月隱城。
遠(yuǎn)處屋頂上有一道白影,夜風(fēng)吹起他的衣角。
“小王爺,你怎知……”阿萊今晚看洛瑾瑜一定要出來看夜色,等了大半夜,竟然……
洛瑾瑜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盎匕??!?p> 阿萊微微頷首:“是?!比滩蛔u了搖頭,這兩個人啊。
第二天,洛瑾凡得知月隱清竹已經(jīng)離開,似乎并沒覺得什么,只是眉眼之間的疲憊讓人忽視不得,洛瑾瑜湊近聞了聞。
笑道:“這么大的血腥味兒,怎么?昨晚上干了票大的?。 ?p> 洛瑾凡大口大口喝著粥:“看你今天氣色不錯,熙箋的治愈法術(shù)果然厲害?!?p> 洛瑾瑜臉色一白。
銀杉輕咳兩聲,這個當(dāng)哥哥的,說話也沒個輕重。
洛瑾凡似乎后知后覺,喝粥的動作一頓,趕忙看向洛瑾瑜看看他有什么失常。
洛瑾瑜吃了一口饅頭,笑道:“哥,最近有什么要我?guī)兔Φ膯???p> 洛瑾凡嘴里的一口粥差點(diǎn)喂進(jìn)鼻子里,什么?他沒聽錯吧?洛瑾瑜竟然主動要求幫他?這小子是被刺激成什么樣,竟然如此想不開?
洛瑾凡看了一眼銀杉,似乎在請求意見,銀杉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洛瑾瑜已經(jīng)到了年齡了,鬼族這些年的大小事務(wù)都是洛瑾凡管理的,這些年太累了。
洛瑾凡想了想:“不如這樣吧,西山大營的軍隊(duì)還沒整編,這事交給你了。以后這支部隊(duì)就留給你,你的近衛(wèi)也可以在那里選。”
傅筠琚
我們小殿下要搞事情了,坐等轟炸評論區(qū)。 洛瑾瑜:你們倒是說說話啊,否則小爺都把你們抓去喂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