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現(xiàn)在是眾矢之的,你就算為了月隱城,也要好好考慮?!?p> “歲貢,聘禮,你,一個都不能少?!?p> “你別胡鬧!”
“不講價!”
月隱清竹靜靜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她想分擔(dān)他肩上的一切,不想看見他神傷,只想看見他們初相見時他的微笑。
周身一暖,月隱清竹的腦子一時間都不轉(zhuǎn)了,她沒想到,洛瑾凡竟然會擁抱她,她的手僵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讓自己安慰似的撫了撫他的背。
“明明背不了那么多東西,就放一放吧,我又不會笑話你。”月隱清竹的聲音依舊毫不客氣。
忽然,門……被人一腳踢開,洛瑾凡眉頭一蹙,此刻他煩得緊。是誰這么不要命了?玄順怎么守著的?
還不等洛瑾凡說話,半夏的聲音就如同瘋了一般朝他們吼道:“誰讓你在這里的!”
半夏的怒火直接指向月隱清竹。洛瑾凡眉頭一蹙,一揮手,整個大殿燈火通明,月隱清竹轉(zhuǎn)身,哪還是剛才頹廢的洛瑾凡,洛瑾凡站得筆直氣場全開,活脫脫的鬼君大殿下!
“半夏,你來這里做什么?順子沒告訴你我誰都不見嗎?”洛瑾凡的語氣中滿是不快,今天他心情不好,半夏一直在挑釁他的底線,他早就忍不了了。
半夏瞪著眼睛,絲毫沒有懼怕:“大哥哥你誰都不見,那她為何在這?”半夏直接指向月隱清竹。
月隱清竹是什么人,看著半夏這模樣,心中也將他們的關(guān)系猜出個十之八九。不過她看著半夏的這張臉,腦子中似乎有一處被封印的記憶在跳脫,頭痛得鉆心。
洛瑾凡眉頭一蹙,他心中煩得很,自然忽視了月隱清竹的異常。
“什么時候我想見誰不想見誰也需要和你報備?”
洛瑾凡的聲色格外冷,讓人如墜冰窟。
玄順看事情不妙,吩咐手下去通知洛瑾瑜和月隱熙箋。
半夏冷笑:“大哥哥,你被騙了,被她騙了!”半夏再次指著月隱清竹,聲音刺耳,月隱清竹的腦子更混沌了。
“半夏!”洛瑾凡怒吼。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半夏這樣的舉動,洛瑾凡很惱怒,仿佛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被人玷污。
“大哥哥,我知道,你和她在一起是因為你總覺得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感覺迦南姐姐就在你身邊?!卑胂睦渎暤溃骸翱墒撬皇清饶?!她一直在騙你!”
洛瑾凡耐心盡失:“半夏,馬上滾出去!”此刻洛瑾凡心情壞到極致,他想殺人!
半夏睥睨著月隱清竹冷笑道:“你知道為何你會覺得她像迦南嗎?”半夏一步步走進(jìn)月隱清竹,不知怎么,月隱清竹看到半夏竟然忍不住后退,心中的一抹恐懼襲來,她竟然怕半夏!為什么!
半夏緩緩開口:“因為她的武器,是一把弓箭,叫鳳鳴弓?!?p> 洛瑾凡一怔,鳳……鳳鳴弓……
洛瑾凡看向月隱清竹,眸子里的冷讓月隱清竹如同被人按入冰窟呼吸不得。洛瑾凡伸手,月隱清竹腰間一輕,原本化為吊墜的鳳鳴弓直接在他手上現(xiàn)了原型。
就在此刻,月隱熙箋和洛瑾瑜趕到,看見這一幕,洛瑾瑜目瞪口呆。這……
洛瑾凡看著鳳鳴弓,竟然說不出話來,他看著手上的鳳鳴弓,整個人都在抖,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怒火。
月隱熙箋顧不上許多,上去護(hù)住了月隱清竹,她真的怕洛瑾凡一掌拍死月隱清竹。
洛瑾凡看著鳳鳴弓,手都在抖,他壓抑著怒火,說道:“它怎么在你身上?”
月隱熙箋看著月隱清竹面色慘白,好像不舒服的樣子,眉頭蹙起,問洛瑾瑜:“這是怎么回事?”
洛瑾瑜有些難為情,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他說道:“哥哥之前覺得清竹姐姐很像迦南殿下,也因此哥哥喜歡和清竹姐姐待在一處,原本我也以為清竹姐姐或許和迦南殿下有什么淵源,可是……”洛瑾瑜有點不知道怎么委婉地表達(dá):“可是清竹姐姐的鳳鳴弓,是迦南殿下當(dāng)年被天雷擊下時,涅槃的骨架,那一次涅槃,迦南殿下沒有重生,也就是說,清竹姐姐的武器,是迦南殿下的尸骨?!?p> 洛瑾凡拿著鳳鳴弓,仿佛見到了迦南一般撫摸著,抱著鳳鳴弓轉(zhuǎn)過身去,仿佛再讓人看一眼都是罪過。
月隱熙箋心中怒從心起:“殿下,姐姐的鳳鳴弓從小就帶著,不是你想那樣。”
從小……洛瑾凡,撫摸著鳳鳴弓,自嘲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夜神大殿為了這個女兒,還真是煞費苦心了。竟然敢拿迦南騙他!
月隱清竹不知道,為什么僅僅一個晚上會發(fā)生這么多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洛瑾凡,我沒有……”
洛瑾凡背對著她,不敢回頭,因為洛瑾凡此刻不敢看她的眼睛,那雙和迦南一般無二的眼睛。
半夏走上前去,安慰著洛瑾凡:“大哥哥,現(xiàn)在迦南姐姐的尸骨也找回來了,我們明天一起去祭拜姐姐,讓她入土為安吧?!?p> 洛瑾凡怔怔的,不說話,良久,他嗓音沙?。骸鞍胂模市之?dāng)年為你我賜過婚?!?p> 月隱清竹心頭一緊,當(dāng)年和洛瑾瑜凡賜婚的,竟然是半夏。
半夏一聽,也是一驚。
洛瑾凡沉默良久:“她已經(jīng)死了,我還在期望什么呢……”
洛瑾瑜見狀趕忙上前說道:“哥,你的婚事非同小可,不可妄作定奪。”
洛瑾凡拿下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喃喃道:“反正不是她,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說著,抱著鳳鳴弓就離開了。
月隱清竹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一般,她痛苦地捂著頭,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月隱熙箋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龍窟山絕對和月隱家犯沖,月隱清竹和月隱溟輝都在這受到了冒犯,而且出自同一個人,月隱熙箋對半夏的印象本就不好,直接也沒多留,抱著月隱溟輝帶著月隱清竹不顧洛瑾瑜如何勸說直接離開龍窟山,因為她知道,姐姐醒來絕對不愿意見到鬼族上下為鬼君準(zhǔn)備喜宴的場景。
銀杉服了藥,醒來就看見唐棣在那里等著,她從來沒見過這樣邋遢的唐棣,他瘦了很多,披頭散發(fā)的,平日里他最注重細(xì)節(jié),可今天連鞋都沒穿。
“你怎么……”
“我們成婚吧!”唐棣直勾勾地看著銀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你說什么?”銀杉有些無法接受。
傅筠琚
洛瑾凡,打臉會遲到,但是絕對不會缺席。等著月隱清竹霸氣回歸吧! 半夏這個擰巴的思維你們能看懂她的意識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