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坦德爾酒館。
正值白天,酒館里的冷清之極,除了幾個貪杯的酒鬼,再無其他喝酒的閑人。
德萊克做在酒館最僻靜的角落處,面前桌子上點(diǎn)了一杯廉價的麥芽酒。
如同往常一樣,他先去了小巷子,到地方卻沒有看到師傅人影。尋找?guī)妆?,德萊克在巷子路邊的石頭低下發(fā)現(xiàn)一封信、一本書與些散銀子。
德萊克端起酒杯猛灌一口,隨后大膽的拆開信;與他料想的完全一樣,信上果然只有兩句話:“我已離去,切勿掛念。堅(jiān)持練功、方能大成!”
“師傅,你真的很特別!”
德萊克苦笑的搖了搖頭,師傅平常惜言吝語、不愛說話,沒想到離別也是如此。
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手中的銀幣,發(fā)現(xiàn)竟有二十枚之多,看來師傅還是在乎他的。
德萊克打開師傅留下的書籍,大略的看了一下內(nèi)容,里邊有一套純陽無極功與一套純陽劍法。
不說這功法到底真不真,但說這本書全是漢字撰寫,也令德萊克欣喜若狂。
降生到這個世界十五年,他是第一次看見漢字文書;要不是前世學(xué)來的知識,恐怕德萊克就要成為一個文盲。
“豬佬,原來你在這里!”一個光頭大漢不請自來坐在對面,臉上帶著一些得意的笑容看著德萊克。
“有事嗎?”
德萊克仿佛沒看來人,自顧自的撇了一眼酒杯,發(fā)現(xiàn)里邊的酒早已喝光。
“沒事,我只是想揍你!”
光頭大漢猛的掀翻桌子,一拳狠狠的砸向德萊克。他忍德萊克這個卡昂佬已久,今天那個劍師終于消失不見。
“哼!”
德萊克嘴角掛起一絲嘲諷,右手快速拔出唐刀;順著光頭大漢的空擋,將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光頭大漢感覺到脖子上一涼,立即停下前進(jìn)的腳步站在原地。囂張得意的神情瞬間消失,全身因?yàn)榛炭志o張不安的顫抖起來。
德萊克看著冷汗直冒的光頭,語氣冰冷之極的說:“再敢來煩我,下一次就殺了你!”
“是!”
光頭大漢急忙輕點(diǎn)額頭,脖子上痛處又讓他立刻挺直腦袋。
“滾!”
德萊克輕巧的收回唐刀,幾縷鮮血順著刀刃低落地面。
光頭大漢感覺脖子上的冰涼消失,立即捂住受傷的脖子跑出酒館。
“酒保,再來一杯麥芽酒!”德萊克取出手帕擦干凈刀刃上的獻(xiàn)血,隨后收刀歸鞘坐回原位。
“哦,好”
酒保呆滯的神色恢復(fù)正常這個黑發(fā)小子竟如此的厲害,真慶幸自己沒有去招惹他。
“不,給這位小兄弟來一杯卡迪威!”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男子走了進(jìn)來。
“好的!”
初聽這句話的時候,酒保還有些不愿意,可看到來者是老板便快速倒出兩杯卡迪威。黑袍男子抓住兩杯卡迪威,走到德萊克面前坐下。
“請!”黑袍男子將右手上的卡迪威主動遞過來。
“你是誰?”德萊克接過卡迪威未喝,一臉謹(jǐn)慎的看著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卻未直接回答,抬起酒杯痛飲一口:“我叫杰烈,是這家酒館的老板!”
“找我何事?”德萊克輕搖酒杯一下,跟著杰烈將杯中的卡迪威一飲而盡。
“喲,小兄弟真是直爽!”
杰烈放下手中酒杯,一臉認(rèn)真的觀察德萊克。
“無聊!”德萊克一見杰烈如此矜持,丟下一枚銀幣起身朝著門口離去。
杰烈在銀幣即將落地之時,伸出左手將其接住,來回把玩了幾圈意味深長的說:“有一筆大買賣,不知道你感興趣嗎?”
“大買賣?”德萊克收住即將邁出大門的腳,回過頭來望著杰烈露出疑問之色。
“過來。我們詳談!”
杰烈揮手拍了拍座位,示意他坐過來。
“好,希望你別騙我!”
德萊克走到杰烈面前,再次坐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你先看看!”杰烈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將它遞到德萊克的面前。
德萊克接過這張紙,一臉疑惑的審查內(nèi)容,等他徹底了解情況后,呼吸聲音都變得沉重:“真有三個金幣?”
“千真萬確!”
“杰老板,什么時候出發(fā)?”
德萊克咽了咽干澀的喉嚨,三個金幣的誘惑實(shí)在太大。有了這些錢,他們一家再也不用擔(dān)心露宿街頭了。
“今天,日落時分此地集合??!”
“好,我加入!”德萊克丟掉手中圖紙,起身離開坦德爾酒館。
待他身影徹底消失后,杰烈身旁的酒保才悄悄的說:“老板,您怎么讓卡昂佬參加?”
“卡昂佬怎么了?你能一招解決光頭德明嗎?”
酒保低下頭,聲音低沉的說:“不能!”
“不能,還不滾開!”杰烈一臉冷漠的看著酒保,生氣酒保一個廢物還這么多牢騷。
“是!”
酒保趕忙跑到酒館儲雪區(qū),找來工具整理光頭打亂的環(huán)境。那張德萊克丟下的紙張,酒??戳藘裳郾銓⑵鋪G進(jìn)垃圾桶。
緝野狼卡拉、文森特,此人在特洛克斯港謀殺三十一人,凡是斬下他的頭顱者,獎勵六十枚金幣。
德萊克路過一家肉食店,買了兩只烤鵝帶回家,經(jīng)過海上半年的漂泊,弟弟妹妹們已經(jīng)好久沒吃肉。
奧波旅館,德萊克一家八人全都圍坐在桌子旁。桌子上面不但有香噴噴的烤肉,還有柔軟的白面包跟酒。
“這是十九枚銀幣,二娘給弟弟們買些好吃的!”德萊克取出師傅的銀幣,一把將它們?nèi)o絲多瑞。
“怎,怎么這么多銀、銀幣?”絲多瑞一臉的茫然無措,從未見過這么多的錢。她平日里也只是存些銅幣,銀幣可是想都不敢想。
“老板欣賞我,多賞的!”德萊克打開一瓶酒,提著直接灌了幾口。
“哦!”絲多瑞將信將疑的收起銀幣,德萊克不告訴她實(shí)情,或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二娘,晚上跟老板出去辦事,日落前記得叫我!”
德萊克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門,回到自己獨(dú)租的房間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最近錢財(cái)有余,他又開了兩間房。一家八口人擠在一起多有不便,還是分開一點(diǎn)睡的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