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把保護費都交出來
他們很快就被堵在了一個小巷子里面。
有幾個地痞繞了路,先把前路給堵死了,后面的又圍了上來,一看這架勢,就是來者不善,準備甕中捉鱉。
“你好像就是那個上真人秀節(jié)目的云染???”其中一個地痞走了上來,笑嘻嘻地盯著她的臉,“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你不太上鏡?。窟@還是真人好看多了?!?p> 云染緊抿著嘴角,沒有搭話。她正在思考,她應該做出怎樣的攻擊,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搶占到優(yōu)勢。
對方人多是一個問題,她的身體強度就算已經調整到最高,到底也不可能變成鋼鐵俠。
“不過,你怎么又跟這小子混在一道了?之前不是還找人去揍他的嗎?”地痞佯裝詫異,“我都看見你倆還坐到一塊兒去了,可是這個時間點你們不該是在學校里上課嗎?”
系統(tǒng):【哦豁!】
云染:“……”
云染:“有沒有辦法,給他一個禁言?”
她之前抵死不認,連雙重人格的謊話都編出來了,好不容易才洗白了一半,又被人當場揭穿。
她不光覺得尷尬,還覺得臉疼!
系統(tǒng):【抱歉,系統(tǒng)的禁言功能只能針對主人自身,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來一個。】
江硯殊輕咳一聲,打斷了那個地痞滔滔不絕的、對云染的言語調戲:“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身份?!?p> “知道,你是京城江家的小少爺嘛,那又怎么樣?”地痞囂張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落地鳳凰不如雞,你親爹早就懶得管你了,留在菡城這個小地方,他有來看過你一眼嗎?”
另一個混混打斷他:“好了,別跟他多說了。先把上次他把我們這么多兄弟都送進醫(yī)院的事情給了結了!至于這個小女生——”
“自然是留給哥幾個找樂子了哈哈哈哈——唔!”
混混還沒笑完,江硯殊沖了上去,一拳重擊在對方腹腔。脾臟質軟而脆,在經受暴力重擊后極易破裂出血。
現(xiàn)在的情勢是以少對多,必須抓住開場時對方還沒反應過來,能干掉幾個是幾個。
系統(tǒng):【他真是好狠吶,那位大兄弟怕是得住院了——注意你的左后方!】
云染出手也同樣的狠,一出手就是奔著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下死手。
她按摩了一下隱隱發(fā)疼的手臂,抱怨道:“嘖,這個時代人體進化速度實在太落后了!”
江硯殊能打,這些地痞流氓們都是知道,這才糾集了這么多人,就打算憑著人多勢眾圍毆他。
可是云染這一個普普通通的貧寒少女也暴力至此,這就太可怕了!她這么能打,當初干嘛要花錢雇人?
云染隨意一瞥,正瞥見一個混混從口袋里抽出了瑞士軍刀,翻出刀刃,疾步朝江硯殊沖過去。而另一個混混則從角落里的垃圾站里翻出了一根帶鐵釘?shù)哪竟?,悄悄地出現(xiàn)在了他身后。
這樣兩方夾擊,他想要幸免,實在難之又難。
云染很快就補上位置,一把拽住了那根木棍,木棍上的木刺一下子扎進她的手心,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用巧力把人一拉,奪過木棍,順勢一腳把人給踹飛了出去。
江硯殊也制住了那個手里拿軍刀的混混,噗嗤一聲,鋒利的刀刃直接掉頭扎進了對方的大腿上。
“喂,”他退后兩步,跟她靠在一起,語調還帶著急促的喘息,“你身手真的不錯?!?p> 云染也禮尚往來:“你也很厲害啊?!?p> “就是有點棘手,估計得受點傷才能搞定。”江硯殊輕聲道,“可惜我的手機沒帶出來,不然還能找人過來?!?p> 云染:“其實,我倒是有辦法——”
“嗯?”
“你現(xiàn)在聽我指揮,把眼閉上,屏住呼吸,數(shù)二十秒再睜開,保證就搞定了?!痹迫景褟纳爝M褲兜里,連預告都沒有一聲,呼得一下灑出了一陣褐紅色的胡椒面。
系統(tǒng)也在這一瞬間及時就位:“防護已開啟?!?p> 這洋洋灑灑的胡椒面飛散出去,飛進眾人的眼睛里,還有鼻腔。
這些地痞流氓被熏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想要強行睜眼,眼睛里就不斷流眼淚,同時還一刻不停地打起噴嚏。
云染有系統(tǒng)出品的防護罩保護,被隔絕在這漫天飛揚的胡椒面之外,呼吸著這不怎么潔凈又混合著易腐垃圾味兒的空氣。
云染還沒趁機暴打完全失去戰(zhàn)斗力的弱雞對手,就見江硯殊捂著口鼻,沖了出去,直接一腳把人給猛地踹倒。
對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任他心狠手辣踹了好幾下,全部都是踢在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下了重手也不會出人命,但痛感偏偏十分劇烈的地方。
一時間,這群混混都被他收拾得哭爹喊娘。
江硯殊頭也沒回,一邊動手,一邊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說話的語氣絲毫不亂:“這次下手足夠狠,狠到他們都怕了,被嚇破了膽,以后才不會再敢來出頭。”
“江少,是是是小的們有眼無珠,”混混哀嚎,“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唔哇!”
他用袖子重重地擦了幾下眼角,他的眼睛也飄進了胡椒面,眼白上布滿了紅血絲,還有生理性淚水順著眼角不斷往下掉,可配上他平靜而又陰狠的表情,反而有一種極端強烈的殘酷和脆弱的反差對比。
系統(tǒng):【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他也這樣對付你,你爽不爽?】
云染:“……”
可不是爽得直接死掉了。
云染沉吟道:“我覺得,我不會很想跟他成為敵人?!?p> 天生有大氣運加持也罷了,還是這種暗黑系的,總覺得很危險。
……
當他們留下這一地躺得橫七豎八、哀嚎求饒不斷的地痞流氓,準備離開的時候,云染的腳步突然又停滯了下來。
她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剛才說,斬草要除根,一次整到他們害怕,對吧?”
江硯殊取出消毒濕巾,在臉上和手上擦了又擦,把皮膚都擦紅了??墒茄劬镞M了異物,沒有辦法擦的。
他現(xiàn)在紅著一雙兔子眼,看上去有點凄慘,可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輕描淡寫:“你是還沒出夠氣吧?請便?!?p> 云染用腳尖踢了踢其中一個混混,問道:“你們今天收過保護費了嗎?”
“……呃?”
“那個——”
云染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往下說:“把保護費都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