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言,曾經(jīng)因為機緣巧合,陪著傅微瀾進行了一場商務(wù)晚宴。
那晚,她看著傅微瀾在桌上的言談,舉止有禮,那種骨子里面透出來的涵養(yǎng)深深讓這位二十出頭的妙齡女子折服。
她不是沒有戀愛過,可在這之前從未有過一個男子能讓她如此悸動。那晚,她甚至不惜冒著觸怒他的危險,上了車。
那夜,她站在街頭,那輛遠去的出租車,在她的心底被禁錮,圈成了一個名叫傅微瀾的秘密花園。
她將從別處打聽來的號碼輸進了手機,看著那些照片,最后還是按下了發(fā)送鍵。
那天的晚宴,傅微瀾醉的不省人事。雅言扶著他走出宴會廳,就這么被當(dāng)時守在外面的記者拍下了。第二天,兩人便上了頭條??粗?,傅微瀾并未讓公司出門澄清,她自作主張的把這理解為默認。
對于傅微瀾,她是不敢太主動,便只好等著。等著他約自己。她的期待一天天落空。傅微瀾結(jié)婚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傳來,她在家里喝的酩酊大醉,看著手機里的那張照片,心底的欲望被釘在了十字架上,她在里面沉淪。
蘇洛是被短信鈴聲吵醒的,來自陌生號碼,她點開。一連五張照片,全是傅微瀾與雅言。
關(guān)上手機,她起身下樓,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端著一杯水進到了書房。她從一樓進去,踩著臺階走到二樓的書桌前,將水放在傅微瀾的面前:“要不要吃點水果?”
這在傅微瀾聽來,無疑有點受寵若驚。他摘下眼鏡,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離開書桌前:“想吃什么水果,我去弄。”
他怎么可能讓她去弄?先不說她手上還有傷,就是沒傷,他也不會讓她受累的。
那幾張照片,蘇洛自然看出來跟她在傅微瀾辦公室的雜志社看見的相差無幾。結(jié)婚之前的事,她自然不會過問。但是結(jié)婚之后呢?她是否會像其他妻子那樣質(zhì)問自己的丈夫?
傅微瀾削去蘋果皮,將它們切成小丁放在盤中,又拿起兩顆獼猴桃,削皮切丁。然后,在盤子的邊沿放了一些沙拉醬。
他叉起一塊蘋果,沾了點沙拉,喂到蘇洛的嘴里。
那個疑問在酸甜的沙拉醬中,被她爵爛,吞入腹中,沒有了答案。
“少吃點,不然晚上又該吃不下飯了。”傅微瀾提醒到。
她繼續(xù)吃著:“浪費糧食,可恥?!?p> “明天打算怎么過?”劇組暫時是不能去了。
盤里最后一塊獼猴桃被她消滅,她放下手上的叉子:“去公司吧?!?p> “嗯。我讓陳伯送你去?!彼魈煲ナ形_會,要下午才會到公司。
“好?!?p> 自從九天被北冥收購后,便合并到了傅氏傳媒旗下。九天已然不復(fù)存在,就好像她與顧琛的過往全都被掩埋在了早已風(fēng)化的時光里。
她走進公司,看著大家對她表面畢恭畢敬的樣子,出于禮貌,她一直面帶微笑。
邢恩是在她離開劇組的第二日回來的??匆娞K洛來了,便立刻走了上去:“洛姐。”
“嗯?!?p> 雅言帶著兩位助理走了進來,走到蘇洛身邊時。她停了下來,帶著傲氣看著蘇洛:“前輩,嘖嘖,手都傷成這樣了還來上班?!鼻拜呉辉~是尊稱,可從雅言的嘴里出來就變了味。
“既然你叫我一聲前輩,那我便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蘇洛不排除有故意的成分在。
“就憑你?”
“就憑我。”然后,她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員:“你想要在這兒說?”
“我怕什么?!毖叛怨首麈?zhèn)定的說著。
“不知道雅言小姐的父母有沒有教過你,禮義廉恥這個道理?”
“你想說什么?”
“不知挑撥人家夫妻關(guān)系,這算不算第三者行徑?或者有第三者的嫌疑?”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雅言身。她看著蘇洛,眼底的慌亂成形:“蘇洛,說話要講證據(jù)。”
蘇洛揚了揚手上的手機:“你說,我要是把信息給微瀾看了。你猜,他會怎么做?”
“你以為傅董真的很喜歡你嗎?你知不知道前天晚上他還送我回家了?”
前天晚上,她想起傅微瀾跟她打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電話。那晚的傅微瀾像是深陷戀愛的少年,是訴說不盡的相思綿意。
“微瀾,一向心善。就算是看見路邊的阿貓阿狗他也會想著要給他們找個家?!?p> 心善?在場的聽到這樣的評價,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傅微瀾這人。無法讓人準確的定義,他城府深沉,對待自己的爺爺也不手軟;但他也不冷漠,他嘴角時常含笑,盡管那笑不曾到達過心底。亦正亦邪,不過在他一念之間。
林簡之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粗鴩谝粓F人員:“都沒事做了嗎?”大家這才散去。
雅言瞪了蘇洛幾眼,不服的朝著排練室走去。
林簡之讓蘇洛跟著他進了辦公室:“TL珠寶品牌在尋找最新代言人,你可以去試試?!?p> 蘇洛道了一聲好,拿起資料便離開了林簡之辦公室。
會議完結(jié)。他拒絕了他人的邀請,直接回了公司。前一秒還在談笑風(fēng)生的他,車門關(guān)上那一刻,深邃的眸里是刺骨的涼。周巖看著坐在后面打電話的傅微瀾。在心里替雅言捏了一把汗。
傅微瀾,名字聽上去柔情似水,就如初春里的一冽清泉,讓人想到的是謙謙君子,溫爾如玉。他是周巖見過最擅長拿捏情緒之人,若是他心情不錯,或許還循循善誘,一把溫柔蜜劍;若是他心情不好,場面可謂驚心動魄。他想起了此時身在獄中的李然,那只手也不知怎么樣了。
雅言去27樓之前,故意拐去了蘇洛的面前。告知了傅微瀾讓她去27樓的事情。
蘇洛看著資料,連頭也不曾抬:“祝你好運?!?p> 18樓到27樓,坐在電梯里,她的心情仿若坐過山車那般,起伏不定。
電梯門在27樓開了,她直接朝傅微瀾辦公室走去,卻被鐘敏叫住:“雅言小姐,傅董這會正忙。他讓你到了在這里等著便是了。”
“好?!?p> 這一等便是三四個小時。期間,有投資部總監(jiān)進去半個多小時,然后又是工程部,接著又是財務(wù)部。她穿著七八厘米的細高跟鞋,心情由最開始的激動漸漸變得浮躁。看見人來了,還不得不掛上微笑。她雙腿發(fā)酸,有一兩次想要直接坐在地上了。
或許是鐘敏實在覺得雅言等的夠久了,她趁送資料之際,問了一聲:“傅董,雅言小姐還在外面等著?!?p> “嗯?!比缓?,沒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