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介紹,何婷不僅是吃貨還是話嘮。一上車就開始了她的十萬個為什么,變成了一個求知欲極強(qiáng)的三好學(xué)生。上課都沒見她這么積極?
她的雙手扶在蘇洛的座椅后背:“林先生,你跟江江怎么認(rèn)識的啊?”
“機(jī)緣巧合?!绷趾喼贿呴_車,一邊跟何婷閑聊著。
后來,他們聊起江蘺能單手拎起一桶桶裝水,聊起江蘺徒手抓蟑螂,聊起她每次幫她們簽到,占位,打飯打水的事情??傊?,這一趟順風(fēng)車下來,江蘺在林簡之的眼中變成透明人。
還聊起有次,外系的一個男生本來打算給江蘺告白。結(jié)果走到宿舍樓下,看見江蘺扛著壞掉的自行車往校門外去修,當(dāng)場來了句:“這哪是女朋友,這分明就是哥們。”
何婷的回憶連帶著勾起了張莉的侃侃而談:“對啊。你記得那次班上的陳勇也是這樣。那天的陳勇將本來要送給江蘺的巧克力扔給了你。還說了句江江還是適合當(dāng)兄弟?!?p> 江蘺聽著,她真想開門跳車??!
林簡之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眼角的余光瞄見江蘺生無可戀的表情:“看不出來你在荔大還是風(fēng)云人物???”這話,純屬戲謔。
“那可不?江江創(chuàng)下了荔大從未有過的記錄,成功的將那些追求者,剛剛?cè)紵饋淼膼矍榛鹈?,扼殺在了搖籃里?!奔拥睾捂脰|北話味都出來了。
江蘺默默地問了句:“我能下車嗎?”
“不能。”何婷跟張莉異口同聲道。
她覺得自己真是交友不慎。
車子終于到了荔大,江蘺道了一聲謝謝,迅速開門下車。
何婷跟張莉兩人道過謝后,也下車了。兩人小跑追上腳步急速的江蘺。
林簡之的車緩緩駛離荔大。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晚自己心情甚好。
因?yàn)閮扇饲耙煌淼目跓o遮攔,江蘺生氣的第二天沒有去送她們。直到寢室只剩下她一人,她才從被窩里面鉆出來??粗緹狒[的寢室變得孤寂,心里終歸有些空落落的。
……
寧濤在蘇覃睿的百日宴上跟蘇覃念搞在了一起。不過只是因?yàn)榕沤獗荒鲯仐壍募拍c怨恨。
他也是堂堂寧氏總經(jīng)理,卻被一個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間。恨嗎?談不上,但怨還是有的。畢竟,他是真的在乎莫西。從青梅竹馬到花季年華,再到而立之年,他的視線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莫西。
當(dāng)年莫西選擇了傅微瀾,他默默地退到身后。當(dāng)莫西說要與自己訂婚時,他興奮的夜不能寐。可是,他怎么能忽視了莫西的本性?在傅微瀾一無所有之時遺棄他,又在傅微瀾功成名就是摒棄了自己。這個女人,還真是善變現(xiàn)實(shí)的可怕。
寧濤坐在位置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莫西跟一個被帽子跟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的男人聊著,似乎交談頗為愉快。那男子嘴角的笑容,讓寧濤想到了從臭水溝里面跑出來的老鼠,渾身散發(fā)著惡臭。
他想:“莫西怎么會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
隨即又想到:“或許莫西跟這類人才是一路人?!?p> 不知是關(guān)心還是好奇,他將座位移動到了莫西背后的位置。剛一落座,便讓他心生涼意。原來,曾經(jīng)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竟變成了如此蛇蝎的一個女人。
男子將黑色的小瓶子遞給莫西:“這藥性猛烈。我希望你能把握好分寸。”
莫西接過瓶子,笑里藏刀:“不用你來提醒我?!?p> “如果這一計成了,你離傅太太的位置豈不又近了一步?”
莫西撩了撩自己的秀發(fā):“當(dāng)然。”
“可在我看來傅微瀾并不蠢。你這點(diǎn)小伎倆,在他的眼里或許都只是小兒科?!?p> “無所謂。只要當(dāng)蘇洛清白之身不保。她這傅太太的日子也倒頭了?!蹦髡f的信誓旦旦。
男子舉起手里的咖啡杯:“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啊!”
莫西舉杯回應(yīng):“為難蘇洛的可不止我一個?!?p> 兩人相視而笑。
……
蘇洛睜開眼,看見傅微瀾正靠在床頭看著自己。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傅微瀾掀被起床:“不去。周巖待會將文件送到家里來。”
“哦。”蘇洛依舊躺在床上。
傅微瀾從衣帽間拿出兩套運(yùn)動服,走到床邊,自然的掀被將蘇洛抱起走到盥洗室:“洛洛,從今天開始陪我跑步可好?”
蘇洛的雙手搭在傅微瀾的肩上:“健身房貌似只有一臺跑步機(jī)?!?p> “所以,我們到室外跑?!备滴憣⑺旁陬孪闯剡?。
蘇洛高估了自己,圍著山間小路一圈下來,她已經(jīng)面紅心跳的,呼吸急促。她停下腳步,彎腰不停擺著手:“我不跑了。你自己跑吧?!闭f著便要往屋內(nèi)走去。
傅微瀾立即上前拉著她的手,繼續(xù)小跑往前。傅微瀾將步伐放到最慢,帶著蘇洛一圈圈的跑著。
半個小時后,太陽冉冉升起。蘇洛掙脫掉傅微瀾的手,雙手撐在大腿上:“我真的跑不動了?!?p> 傅微瀾蹲在她面前,眼神因?yàn)榕懿竭^后,煥發(fā)出與往日所不同的清澈,抬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汗珠:“今天就跑到這兒吧?!?p> 蘇洛抬起頭看著他,語氣透著不確定信:“你的意思明天還要跑?”
傅微瀾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以后的每一天?!?p> “還好,我一周后就走了。”蘇洛嘀咕道。
傅微瀾捏了捏她鼻子:“在劇組的時候,我會讓劉威監(jiān)督你的?!?p> “傅微瀾,你?!碧K洛的手指指著傅微瀾,臉上帶著慍怒。
可這樣的表情在傅微瀾看起跟撒嬌無二,他起身牽起蘇洛回到屋里。剛進(jìn)屋,電話便響了。他讓蘇洛先去洗澡,自己則走進(jìn)了院中。
三年前不經(jīng)意的回眸,驚艷了傅微瀾的孤寂歲月。2017年三月中下旬,身著綠紗裙子的蘇洛,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fā)。傅微瀾微微抬眸,他的余生自此被他的妻子蠱惑。
關(guān)于昨晚,驚慌的不止是蘇洛。當(dāng)他看著蘇覃睿在蘇洛的手中,變成一個連哭都成為一種奢侈的孩子時。那種心慌是從未有過的。蘇洛的狠,蘇洛的恨,蘇洛的怨,他都能如數(shù)接受。只是,他不愿自己的妻子手上沾滿血腥?;蛟S會有報復(fù)的快感,隨之而來的卻是長久地沉痛。
他可以雙手沾滿血腥,可是蘇洛不行。她在黑暗之中行走的太久,她需要見證的是這個世界的美好,而不是再一次將自己推進(jìn)更黑的深淵。
他結(jié)束通話,上樓之前特意去到廚房,吩咐廚師做一道陽春面。
煙花三月下?lián)P州。吃陽春面,正好。
他走到陽臺,從蘇洛手里接過毛巾:“怎么想起穿裙子了?”
“順手拿的?!贝_實(shí)是順手拿的。因?yàn)樗l(fā)現(xiàn)自己的那些褲子全都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
傅微瀾在她身后淺笑:“TS出了今年的夏季新品,晚些他們會送過來。到時,你試試?!?p> TS是北冥集團(tuán)旗下的時裝公司,李佳佳擔(dān)任首席設(shè)計師。TS已經(jīng)連續(xù)多年在巴黎時裝節(jié)上亮相,李佳佳所設(shè)計的服裝更是一經(jīng)上市便被一搶而空,很多款式都會出現(xiàn)斷貨的情況。
“我衣服夠多了?!?p> “沒事。如果不喜歡,再讓他們送回去就行了?!?p> 蘇洛回過身,看著傅微瀾:“我?guī)淼哪切┮路ツ睦锪???p> 傅微瀾將蘇洛的身子轉(zhuǎn)過去,繼續(xù)擦著頭發(fā):“我讓沈姨拿去捐了?!?p> 蘇洛扯下傅微瀾手里的毛巾:“傅微瀾?!?p> “親愛的,你先生耳朵還沒聾,你的分貝還不需要如此大聲?!备滴懖嫜?,言語打趣。
“你不覺得你這樣霸道了點(diǎn)嗎?”
傅微瀾拉著蘇洛往衣帽間走去。兩人站在試衣間前:“我給你選的衣服不好看嗎?”
蘇洛看著鏡中的自己,綠紗長裙至腳踝,拉長了原本就高挑的身形,上面手繡的雛菊給裙子添了幾分清新。她提了提裙擺,大方的承認(rèn)道:“好看。但是?!?p> 傅微瀾打斷了蘇洛的話:“洛洛,人生的顏色不只是黑灰白。只要你愿意,調(diào)色盤上你可以調(diào)出無數(shù)種顏色。它們甚至比雨后彩虹還要美麗?!?p> “這也不是你扔我衣服的理由啊?!碧K洛辯解道,雖然她的衣服全都是黑白灰。
“嗯。所以,我讓他們下午送衣服過來。算是賠償?!?p> 蘇洛覺得她還是不要再跟傅微瀾爭執(zhí)了。扔吧,扔吧。只要傅先生他高興。
蘇洛推開傅微瀾,走出衣帽間:“我去吃早餐了?!?
靡羋
不好意思,因?yàn)殡娔X被征用了,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