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憑空消失,所有人皆愣住了。
原本已經(jīng)離開的莫謙,聽到二人失蹤的消息,眸光變得銳利。
“速去找!”
莫謙下令后,隨即飛天遁地消失不見。
扶蘿與戈瑩此時站在空曠處,場景似是虛無,又似空洞。
“這里是什么地方?”
話未說完,場景隨即變換。
映入眼簾的是鏤空雕飛雁的窗欞,粉黃色紗帳。
梨花木梳妝臺上擺滿了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一把鍍金的寶劍還置于桌上。
“這是……我的房間?”
戈瑩一臉震驚,迅速朝前跑去。
“咣當(dāng)”一聲坐在了地上。
“哎呦!”戈瑩捂住鼻子做吃痛狀。
扶蘿蹙了蹙眉,輕輕敲擊了戈瑩碰撞的地方,與外界有一層隱形的屏障。金屬質(zhì)感的“當(dāng)當(dāng)”聲,莫名的熟悉。
“我們現(xiàn)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戈瑩畢竟年齡小,見此地如此詭異,頓時有些害怕。
扶蘿仔細(xì)瞧了瞧,見這胭脂水粉竟擺于腳下,猛然了悟。
“我們?nèi)缃裰糜阽R中!”
忽而,一位少女走了進來。
少女十三四歲的樣貌,柳葉眉,瓊鼻小嘴的頗為秀氣,竟與戈瑩長的一般無二。
“你……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我!”
只見戈瑩在鏡中又是叫又是跳的,鏡子前的少女面容沉靜如水,像是看不見二人般,只細(xì)細(xì)的梳理著自己的長發(fā)。
“不知莫謙大師兄可是通情趣之人?!?p> 說罷,徑自兩頰升起紅暈,獨自嬌笑起來。
戈瑩聞言向后退了一步,頓時捏緊了拳頭。
“你竟是要用我的相貌來勾引莫謙師兄,快放我出去!”
戈瑩在鏡中焦急萬分,來回踱步。
扶蘿站累了,加上腳傷未愈,于是坐了下來。
時至傍晚,二人依舊被困在鏡中,一輪圓月忽而映射其中,銀輝透過斑駁的樹影灑落,撒下一地碎銀。
“明月?”
扶蘿忽而福靈心至,轉(zhuǎn)身看向急紅了眼的戈瑩問道:
“這面鏡子,你每日都放在這里么?”
戈瑩聞言點了點頭,“每日都放在這里,怎么說?莫非與此地風(fēng)水有關(guān)?”
“那倒不是。”
扶蘿心下了然,于是解釋道,
“據(jù)史書記載,鏡本屬陰,這位置又極易吸收月之精華。
這面銅鏡有問題,鏡中恐封印妖魔,可在眾目睽睽下將你我困于鏡中,怕是這面鏡子定有蹊蹺?!?p> 戈瑩似乎想到了什么,急促的說道。
“這銅鏡本是我父親的壽禮,我本想誰會這樣無趣,竟給我父親送面銅鏡,見這銅鏡有些特別,我便用來梳妝?!?p> 扶蘿點了點頭。
“這就難怪了?!?p> 戈瑩似極其懊惱,
“我倆身處在這鏡中,要怎樣可以出去?”
扶蘿撓了撓頭,“估計要將鏡子打碎?!?p> 戈瑩變得悶不做聲,二人身處鏡中,又怎能將鏡子打碎?
“會有人來救我們的?!?p> 扶蘿忽而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蹙了蹙眉。
不一會兒,只聽室內(nèi)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
扶蘿沉聲說道。“她回來了?!?p> 只見鏡妖一臉怒容的站在銅鏡前,看向同鏡中的戈瑩。
“你那莫謙師兄太沒有人情味兒了,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p> 戈瑩聽到這話,面上的表情有些精彩,真不知該生氣還是該慶幸。
“你這身份太過特殊,老夫撩遍泰山一干人等,竟也無一人敢與我行快活之事,真真無趣。”
老夫???
扶蘿:“……”
戈瑩聞言差點昏倒,“你竟敢……我以后無法見人了,嗚嗚嗚……”
“還是你漂亮些,不如幻化成你來魅惑男人,行快活之事如何?”
鏡妖盯著扶蘿一會兒,竟化為扶蘿的樣子。
扶蘿聞言跳起。
“你若是敢去太乙宗門找肖乾師兄,我便與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