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木淵輕輕的擦拭手中的算盤,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我沒有什么想法?!?p> 醫(yī)者一邊收東西一邊回答,“你騙得了別人也騙不了我,你若真的沒有一絲念想傷好時就會立即回府,這次卻借養(yǎng)傷在外面住了那么長時間,你就是對那個女人有念想?!?p> “沒有?!鞭哪緶Y看向窗外語氣輕輕的回道:“留下只是因為濱城跟以前的我太像,擔(dān)心他跟我做一樣的蠢事而已?!?p> “隨你怎么說,現(xiàn)在她們母子的生活已經(jīng)正常不需要你操心,你給我回去,以后別再跟她們見面?!贬t(yī)者實在怕弈木淵在多待幾天又會為那對母子做出有生命危險的事。
他能看出弈木淵對鴻濱城很好,正是因為這點他才擔(dān)心。
“這是我自己的事。”弈木淵語氣淡淡的回敬,看得出他并不想別人插手他的事。
“這的確是你的事,但你別忘了府里還有多少人需要你,你出來那么長時間,府里的人的安全你就不擔(dān)心嗎?”醫(yī)者說完背上藥箱就離開。
弈木淵聽到府里的人這句話愣了片刻,他看向隔壁房間開始有些猶豫。
鴻善純母子兩的生活已經(jīng)步入正軌,而且在樺朗閣里很安全,但是另一個地方的上百人的安全全靠他,為了顧全大局他還是去了隔壁向鴻善純母子道別。
鴻濱城被鴻善純訓(xùn)了之后不敢再任性,他送弈木淵下樓路上再三叮囑他常來。
弈木淵笑而不語,出了后門在鴻濱城看不見的角落他輕拂衣袖轉(zhuǎn)眼就不知所蹤。
鴻善純坐在窗臺上看著某個方向,眼里逐漸漾起細微的波瀾,這些天她只知道叫弈木淵恩人。
到最后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
他帶來的火靈魚給她們母子的生活注入了生機,因火靈魚有了店鋪,也因火靈魚有了圓滿的開張。
他不僅解救她們母子于危難,還給她們許多難以言謝的幫助。
大恩大德,他卻未索取一些回報。
鴻善純剛將鴻濱城安置好就聽見有人敲門。
掌柜站在門外,手上拿著一大串鑰匙,一邊晃一邊哼曲,正經(jīng)中帶點灑脫。
“掌柜有何事?”鴻善純一聽有人哼曲就知道是掌柜,門一開直接問話。
“呃……。”掌柜被鴻善純亮了眼一時間也沒認出來,他訕訕笑了一笑轉(zhuǎn)身離開,“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p> 鴻善純以為掌柜真走過只好把門關(guān)上,掌柜走出通道后下樓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又跑上來敲門。
鴻善純剛準(zhǔn)備躺下又起來開門。
“你是小濱城的娘親?”掌柜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
“是的,掌柜是來找城兒還是找誰?”
“額……我是來找小濱城送鑰匙的,麻煩你幫忙轉(zhuǎn)交。”掌柜手忙腳亂在找身上找鑰匙,摸索了半天都沒找到開始著急,“奇怪,鑰匙呢!鑰匙怎么不見了,剛剛明明還在的。”
鴻善純看著掌柜手上拿著的那串鑰匙欲言又止,最后掌柜找的太急不小心將鑰匙甩出去,他看見后急忙撿起遞給她,“原來掉地上了,真是不好意思,這鑰匙麻煩你給小濱城?!?p> “多謝掌柜,那孩子最近總是給你添麻煩,真是抱歉。”
“哪里哪里,是我麻煩小濱城比較多?!眱扇丝吞滓环蟪聊撕靡魂囎印?p> 掌柜站在門口好一陣子沒說話也沒離開,鴻善純以為掌柜還有事也沒急著關(guān)門。
片刻之后,掌柜還是沒說話,鴻善純才詢問,“掌柜可還有什么事?”
掌柜好不容易醞釀完正想說話被這么一問頓時說不出口,急忙擺手,“沒事沒事,我先走了,你們好好休息,不打擾了?!?p> 掌柜說完拔腿就跑,弄得鴻善純一頭霧水,不過她也沒多想。
她關(guān)好門后熄燈躺下,窗外照進素銀的月光,地板被照得反光。
鴻善純看著不遠處的桌子發(fā)呆,不知是魚湯的緣故還是什么緣故,今夜的她比以往更加難以入眠。
她睡下后空無一物的地板倒映著一抹修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