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穿戰(zhàn)袍,風塵仆仆的趕來,看見鴻善純時眼里全是洶涌的波瀾。
鴻善純看見來人,大吃一驚,臉色誠實的浮現(xiàn)幾抹怪色,“開朗!你不是去鎮(zhèn)守邊疆了嗎?”
鴻善純的驚訝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尷尬,當年趙開朗遇到危險,她路過順手救了,趙開朗有心于她,但那時她已經(jīng)被何武將騙去,只能拒絕趙開朗。
趙開朗一直說何武將在騙她,對她緊追不舍,她覺得他行為過激便搬離了深山,成親之時,趙開朗去鎮(zhèn)守邊疆,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回來。
鴻濱城見趙開朗用太過溫柔的眼神看鴻善純,立即沖出來站在他面前喊話,“你是誰呀?”
趙開朗低頭一看氣鼓鼓的鴻濱城,爽朗的笑出聲,“哈哈哈——不知不覺過去這么多年了,連孩子都這么大了,善純近幾年可還好呀?”
“還……還好?!兵櫳萍兊椭^回答,她的手下意識的去抓弈木淵的衣擺,微微顫,看得出她很不安。
趙開朗人如其名,是個非常爽朗開朗的人,為人很好,但偏偏對她有些偏執(zhí),無論她怎么拒絕,他都不放棄,明知她跟何武將在一起也要強行插一腳。
他從來沒有把何武將放在眼里,所以對她更是勢在必得,導(dǎo)致當年鬧出很多不愉快的事。
她能感覺出趙開朗對她的心意還是沒有改變,她很怕會重演當年的事。
弈木淵看出鴻善純的不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鴻善純愣了一下,心情很快沉靜下來。
趙開朗不停的跟鴻善純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鴻善純看見弈木淵那抹令人安心的眼神后將趙開朗當成普通客人招待。
幾人移步客廳,鴻善純跟平時那樣招待趙開朗。
趙開朗談話中瞥到鴻濱城坐在弈木淵身上很是親密,目光忽然暗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明亮。
他只是在問鴻善純這幾年的生活,并沒有提起顛沛流離的那些事,大廳里時不時的傳出爽朗的笑聲。
鴻善純笑意淡淡的斟茶倒水,沒有過多的說自己的事。
片刻之后,趙開朗說自己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于是匆匆離開。
他走后大伙才松一口氣。
鴻善純又倒回藥田整理藥材,鴻濱城氣呼呼的跑去質(zhì)問,“娘親,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他雖小,但眼睛卻是雪亮雪亮的,他看得出趙開朗對鴻善純有想法,但他只認可弈木淵,別的男人他都不會接受。
“那是……。”鴻善純想要解釋,但她跟趙開朗從未有過什么故事,也不知該怎么解釋,她想了想后最終只是說了兩個字,“孽緣?!?p> 這是她跟趙家的孽緣。
當年是趙開朗費盡心思拆散她跟何武將,如今是趙婉蓮。
當年趙將軍友人的夫人遇難,她舍身相救,那位夫人不忍她跟著何武將風餐露宿,見何武將身強體壯于是向趙將軍引薦了何武將。
想著趙將軍給何武將一官半職,鴻善純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趙將軍很給那位夫人面子,一來就提拔何武將做五品武將。
那位夫人信鴻善純,趙將軍信那位夫人,但兩人都對何武將的為人不了解。
這或許就是她跟趙家的孽緣,注定會有反轉(zhuǎn),也注定還會繼續(xù)這種孽緣。
“聶原?”鴻濱城以為鴻善純說的是一個人名,很是認真的思考,忽然兩眼瞪大,“聶師傅家的!娘親你跟聶師傅家的人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