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百名羌胡騎兵在烏古的帶領下一擁而上,就如同蝗蟲過境一般,黑壓壓的一片,著實讓人看著有一點心驚膽跳。
王異慘白的嘴唇微微一碰,如同黃鸝般動聽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各位父老鄉(xiāng)親,羌胡人最后的進攻來了!只要我們挺住,就能活下去;如果挺不住,戰(zhàn)死是小,更重要的是家園被毀,妻兒受辱!為了我們的家園,請各位戰(zhàn)斗至死!讓羌胡人從哪里來的,滾回哪里去!”
王異高高舉起手中剩下的最后一個竹筒,眾人看著最后一個竹筒,眼中的希望越來越熱烈,不知不覺中緊緊抓住了自己手中的兵器,一同高聲吶喊:“讓該死的羌胡人滾回去!”
烏古看到城墻上群情激昂的眾眾,不屑地笑了笑:“讓我好好享受你們最后的掙扎,然后我便會把你們最后的希望撕個粉碎!”
烏古遠遠地看著城墻上的那些柳綠色,貪婪的舔了舔嘴唇。烏古這么長時間的惡意眼神,冥冥之中甚至已經讓城墻上的王異都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如同一頭餓狼死死盯著自己。
“貫日箭!”烏古一聲暴吼,如同之前的落日箭那般蓄力集結靈力,然后發(fā)射,不同的是貫日箭沒有像之前的落日箭那般爆炸分裂成許許多多的箭,而是筆直的轟向王家莊的大門。
轟通一聲,一場爆炸把王家莊大門硬生生被炸成了碎片,王家莊眾人甚至都感覺到城墻在晃動,特別是王異。
王異本來就因為長時間的發(fā)動武魂,身子己經有些恍惚了,剛才那番動靜,甚至差一點就要摔倒了,幸好被眼光的柱子叔發(fā)現(xiàn)了,柱子叔連忙走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因為之前連續(xù)射箭充滿了汗水,便想往衣服上擦干凈,卻沒想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打濕,越擦越臟。搞得柱子叔有點慌亂,王異卻不在意的把手放在柱子叔身上,扶著他穩(wěn)穩(wěn)的站住腳跟,面目嚴肅地盯著下面的羌胡人看。
柱子叔看見被轟成碎片的大門,之前的信心一掃而光,臉上出現(xiàn)悲傷的神情,嘴唇直發(fā)抖:“大小姐,又到這一步了!”
王異對柱子叔的悲傷仿佛視而不見,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王異伸出了自己潔白纖細的雙手,然后挑選了一根沒有被咬破過的手指,輕輕地放在嘴中咬破。
鮮紅的血液開始噴涌,王異很快把咬破的手指放在最后的竹筒上,血液全部滴在竹筒上,詭異的是血液竟然融合在竹筒內,并且竹筒開始散發(fā)著血紅色的光芒。
咬破一根手指流的血,根本沒有多少,很快的就流光。竹筒散發(fā)的血紅色光芒也逐漸地暗淡了下去,似乎血液不夠。王異一咬牙,拼命的擠壓,流出了更多的血液再次滴到竹筒上,血紅色的光芒也迅速的耀眼起來。
當王異整個人看起來都搖搖欲墜的時候,竹筒好像終于吸食好了血液,多余的血液也不再融合在竹筒里。
“咳咳!奇策九轉,四轉曰地?!?p> 手中血紅色的竹筒往天空一拋,化成了一場血紅色的光雨,融合到了大地之中。
轟隆隆的聲音,不斷響起,大地之中開始不斷的出現(xiàn)兩三米高的巨石、石墻,擋住了羌胡騎兵的去路,一些倒霉的羌胡騎兵來不及反應直接撞在巨石上,弄個人仰馬翻。
“垂死掙扎!”烏古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巨石、石墻,絲毫不在意,彎弓連射三箭,這三箭甚至沒有動用靈力,依然直接轟碎了三塊巨石??磥磉@就是普通的石頭,稍微強一點的武徒都可以直接打碎。唯一的作用只有拖住敵人。
王異在釋放完這個技能后,直接一口鮮血吐出,要不是柱子叔扶持,恐怕王異早就倒在了地上。
“你們這群瓜娃子,還愣著干嘛!趕快放箭!王大錘你趕快去帶人,把大門口堵上,要給我堵的死死的!”柱子叔一邊扶著王異一邊安排好各種任務。
“好的叔!”
柱子叔轉頭對王異說:“大小姐,都怪我這個老東西沒用,又讓您拼著武魂的反噬發(fā)動了第四轉。所以大小姐你現(xiàn)在還是趕快下去休息吧!這里就讓我這個老東西看著就行了?!?p> 王異費勁地搖了搖頭:“不行!我必須留在這里,我的招數(shù)羌胡人差不多都摸清楚了,他們現(xiàn)在恐怕也知道我已經沒有后手,這次會拼了命突破我的四轉,今天想打退他們不會簡單的!”
柱子叔看著憔悴的王異,心疼萬分,著急的說道:“就算如此,大小姐您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留在這里也是于事無補!您還是趕快回去吧!”
王異堅定的搖了搖頭,倔強的想離開柱子叔的扶助,自己站起來,卻無奈的發(fā)現(xiàn)根本站不穩(wěn),只好接著扶著柱子叔站著。
“不!我是王家莊的魂,有我在,所有人會更加的拼命,為了王家莊,為了王家莊五百多口人,我不能走!”
柱子叔見到如此倔強的王異,終究還是不忍心繼續(xù)說下去。轉過頭看向戰(zhàn)場。
卻發(fā)現(xiàn)了烏古帶著羌胡騎兵勢如破竹地把攔路的巨石通通擊碎,絲毫不在意靈力的消耗。畢竟一個村莊的民兵隊如果被他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羌胡騎兵近了身,民兵隊完全就是砧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
而民兵隊弓箭的反擊,在羌胡騎兵通過自己的精湛的騎術閃射,收獲甚微,誰叫王異現(xiàn)在靈力已經耗盡,沒有三轉增幅下的民兵隊,哪怕是現(xiàn)在所有的民兵隊都換上了弓箭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戰(zhàn)局的不利,嚇的柱子叔出一身冷汗。柱子叔一咬牙,頭都不回的,一記手刀到了王異的脖子上,把王異打暈了過去,然后輕輕的放在地上。因為眾人都在對抗羌胡騎兵,并沒有發(fā)現(xiàn)柱子叔的舉動。
柱子叔隨后悄悄地從人群中拉出一個青年人,把它拖到了一邊。
“爹你要干什么呀!我還要...?。〈笮〗阍趺磿炦^去了,爹你快把大小姐送回房休息?。 ?p> 青年人看見倒在地上的王異驚訝不已,更讓他驚訝的還有。
“大小姐是我打暈。”
青年人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爹你不要做傻事!我們可以守住王家莊的,你不要想著把大小姐打暈,以此威脅我們,逼我們投降!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非要這么做的話,那只能怪孩兒做不到忠孝兩全,孩兒會忠...”
誅曉
以前犯了個錯誤,現(xiàn)在一轉改為了山。